“您的意思是,背後主使很有可能是這個顧三公子?”
大皇子輕哼了一聲,“若是他確實就有意思多了。”
“可顧三公子不日就要重返京城,陛下念着愧疚之情,怕是會對顧三公子另眼相待,到時候找上顧家的可就多了,咱們若是不先下手,就怕有人趁虛而入啊。”
大皇子笑意更濃了,“本皇子那有利的競爭者,不過那個病秧子老三而已,而那個老三,顧三是不會幫他的。”
那下屬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一莊子陳年舊事,“還是殿下英明,咱們就來個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
封凌的毛筆重新放了回去,看了看自己的新做的賦覺得甚至滿意,“顧三回京,頭疼的可是老三那傢伙,把這賦送去他府上吧,就說本殿有些想他了,過幾日秋日宴邀他去馬場打馬球。”
“是。”
三皇子府內。
三皇子看了看那墨汁還未乾的宣紙,又輕輕的放了下去,清潤的聲音響起,“回去告訴皇兄,就說過幾日馬球場見。”
來人領了消息,退出房間。
這幾日裡,京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是顧家原來的老宅子從新掛了匾額,繼而便是朝中不少的官員或殺頭或流放,每天皇城的菜市口都十分的熱鬧,一盆盆的清水洗着血水。
他說完輕輕喝了一口茶水,神情瞥了一眼那黑暗中的走出的身影,脣角微勾,“倒是卿兒,我還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纔好,不如你給本殿出出主意?”
三皇子清潤的面色變得冷漠如初,他慢慢坐下,伸手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水,盈盈的燈火之中,緩慢的走出一道修長單薄的身影,輕聲咳了幾聲,“過幾日馬球場的比賽,你打算如何應對?”
他說完,拂袖離開。
黑暗中那人胸腔起伏的又咳了咳,“皆由你做主。”
那人緩了緩又說道,“聽說林家那姑娘醫術頗爲的高明,哪日請來府上,倒是想讓她幫忙瞧上一瞧……咳……咳……”
三皇子脣角勾深了一些,“哦?那本殿可要好好想想了。”
時間在衆人的等待中,悄然流逝。
秋雨蕭瑟,轉眼便過去了幾日。
他狠狠的颳了一眼那黑暗中的人影,“別打她的主意!”
顧長鄴的馬車緩緩進了京城,衆人沒等到他拋頭露面,這輛馬車便載着他進了皇宮。
內室又變得安靜起來,只剩下那黑暗中的人,亦步亦趨的離去。
三皇子神色變得陰沉,突然間就站了起來。
茶湯未入口,他的動作便停了下來,眉眼輕動,“放心,我自有對策。”
倒是顧三郎去了一趟皇宮之後,便一直深居簡出,聽說是身子骨孱弱,在家養病,爲此陛下體恤還特意賞賜了許多名貴的補品,叫他好生將養着。
秋日宴。
馬球場佔地面積很大,兩邊的都是搭建的涼棚,桌案,侍者侍女井然有序的做着活計,或擺桌盤子,或餵食良駒。
遠遠看去,三五成羣的人影,連接天蔚藍的天空,秋日的光景甚好。
皇家舉辦的秋日宴,邀請了不少達官貴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