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心這些時日毫髮無傷,只是受了些驚嚇,在馬車上便睡着了,二人商量之後還是把顧蘭心放在了林寶寧身邊,顧蘭心有癔症,突然去顧府那般的陌生環境生活需要在適應,所以林寶寧也沒有反對。
先把顧蘭心送回了將軍府,交給沈小蝶照看,顧三郎又送林寶寧回誠王府。
臨別的時候。
顧三郎突然說道,“明日下朝後,要不要我去接你?”
“嗯?”林寶寧有些疑惑,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頰飛快閃過紅暈,“明日,明日我會去的晚一點,不用你接……”
顧三郎沒想其他,點了點頭。
翌日早朝很快便結束,下朝的官員皆是議論紛紛起來。
“這顧侯究竟是何意?今早竟然提出要給淮州募捐之事,淮州受災的百姓衆多,這募捐無異於杯水車薪啊。”其中有一官員說道。
另一官員也附議,“他顧三想要當好人,還想拉着咱們當墊背的,此事若成,他名利雙收,咱們能有什麼?”
那幾個一起走的官員皆是點頭,“可聖上也表態了,如今是刀架在咱們的脖子上,這不捐很難看吧?”
顧三郎恭謹,“波瀾雖有,但問題不大。”
皇宮書房之內。
“坐吧,別太拘束。”
“哦?”新雍帝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小鋤頭,“既如此,這盆花你拿回去,養活了再來告知朕。”
那幾個官員瞬間明悟起來。
那隨侍在側的老太監隨即把花盆拿了出去,那了一盆清水,新雍帝沾了水,又用帕子擦了擦手,轉身坐在了榻上。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的顧三郎淡淡應聲,“能活。”
新雍帝站在個花盆擺件面前正侍弄着裡邊的土壤,他年紀月末六十左右,一身明黃色龍袍穿在身上,面色不怒自威,他弓着腰,手上那這一把小鋤頭,“你瞧着盆花已經全然乾枯了,你猜它還能不能活了?”
幾個官員說着話,聲音漸漸遠去。
“這咱們捐是捐的,若是他收不上那麼多銀兩,可跟咱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侍者隨即給顧三郎那了椅子,讓其坐在上邊。
那官員嗤笑一聲,“捐,怎可不捐呢,可咱們的俸祿多少清晰明瞭,除去養活一家老小的又有多少。”
新雍帝喝了一口茶,“你近日早朝堂之上所說的募捐之事,怕是不容易,你可有把握?”
新雍帝看着顧三郎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不由的大笑出聲,毫不吝嗇自己欣賞的目光,“很好,新雍就缺你這種有膽色之輩,也讓朝中的那些個難啃的老傢伙瞧瞧你的手段,他們這些人不敲打敲打,還以爲朕不知道他們乾的那些事呢。”
水至清則無魚,新雍帝自然知道他的那些大臣們都是什麼樣的貨色,平日也只是真一隻眼閉一眼罷了,這眼前面有一個好好敲打他們的好機會。
新雍帝笑完,又轉移了話題,“那端華的親生女兒你同她的婚事朕也有所聽聞,顧府經之前的事之後,已是元氣大傷,是朕有負你們顧家,既你同端華之女由此姻緣,朕也甚是欣慰,回頭朕會送你們新婚一份大禮的。”
“多謝陛下。”顧三郎站起身,拜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