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寧早就知道是這一種結果,她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模仿的。
端華長公主這心算是裝回了肚子裡去了。
“陛下,臣女的方子真的能釀出米醋的,會不會是釀造的師父的工序不對,或者材料弄錯了……”江卿兒到現在都不相信自己的米醋方子有問題,那便是他們的方法不對了。
那一直狂吐的釀造師見有人攀咬自己,立刻便不吐了,再次跪在新雍帝的面前,“陛下,這麼重要的方子,我們幾人是萬萬不敢的懈怠的,都是嚴格按照方子上的步驟去操作,絕不敢有絲毫差池的,望陛下明察。”
“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江卿兒猶自不肯相信。
那釀造師瞬間紅了眼,“榮安郡主這是何意,難道是覺得我當着陛下的面前也要誣陷於你嗎?在陛下面前,誰敢撒謊!”
江卿兒本想在攀咬一下林寶寧和釀造師會不會勾連的關係,可釀造師的這般說了,她也不好在說,說多錯多,在這樣下去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大。
江國公也阻止了江卿兒再說下去的想法,深深的衝着新雍帝叩首,“陛下,老臣管教不嚴,還請陛下治罪。”
心很誠,也沒說別的,態度又誠懇,反倒沒法抓他的話柄了。
正在這時,去調查的錦衣衛也回來了,這次走上來的林寶寧也認識,正是秦騫的手下,一個叫卓風的男子,他上前恭敬的對着新雍帝稟明,“陛下,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這米醋最早確實是林姑娘在販賣,臣還調查出來一件事情,榮安郡主開了一家米醋行,就在林姑娘的米醋行對面,臣……”
卓風沒說一句話,江國公的冷汗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來一些。
“行了,下去吧。”新雍帝揮了揮手,卓風欲言又止的,恭敬的退出了院子。
新雍帝心中惱怒異常,深深的閉上眼睛。就算後邊卓風沒有再說下去,事情的真相他也已經盡數的明瞭,這個榮安就是在冒名頂替那丫頭的功勞,什麼米醋方子,什麼研製的新品,那不過都是幌子罷了,這般期君的行徑着實惡劣至極!
彼時端華長公主與林寶寧也無需在火上澆油什麼,事情的真相已經大白。
江國公是又氣又惱,這麼大的罪名扣下來,他江家必定是京中成爲了天大的笑柄,彼時在教訓自己這個女兒已經是爲時已晚,心中的惱怒確是越發的重了起來。
江卿兒也知道事到如今她辯駁不了什麼,於是深深的叩首,“陛下,卿兒因一時豬油蒙了心,釀成了大錯,卿兒也無從辯駁,自知罪孽深重,自請除去郡主之名,自願禁足在城外莊子,反省自身。”
江卿兒說完,林寶寧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這女人也是果決,知道這次罰了不會輕了,倒是自己給了自己臺階下。
新雍帝睜開眼,嘆息了一聲,“既如此,便這樣吧,擬旨,去除榮安郡主之名,罰去城外莊子反省,沒有詔不得出。江國公教女不嚴,責令降爲三等公爵,俸祿減半。”
對於江家父女,新雍帝這般做法不過是小懲大誡,不過能讓江卿兒禁足在莊子,也算是好的,林寶寧心底也暢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