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寧一嘗,笑容更濃了一些,她好笑的瞄了一眼江卿兒,“收容所對面的米醋行就是你開的吧。”
新雍帝聽聞眉頭不由一皺。
江卿兒剛想說話,被林寶寧搶了先,“別不承認,你叫的那幾個人來我那買米醋的人已經把你供了出來,你就是那幕後的老闆。”
江卿兒眉心緊皺,她做事一向小心,怎可會出現這般的紕漏,她都是讓侍女出面,自己則是躲在暗處。
想到如此,她便覺得是林寶寧在詐她而已,“怎麼可能是我,絕不是我的,寶寧妹妹許是誤會了什麼,這米醋就是我自己在家釀製的。”
林寶寧戲謔的看了看她,沒在說話,又衝着新雍帝俯身,“小女自忖在米醋的釀造上還懂一些淺顯的道理,榮安郡主的這張米醋方子,根本釀不出她給陛下進獻的米醋來。”
此言一出,新雍帝眉頭瞬間緊皺起來,面容充滿威嚴,“當真如此?”
欺君之罪,絕不是兒戲!
衆人也跟着驚了起來。
江卿兒心底激發起了千層浪,這怎麼可能,這不應該的啊,她找人好幾個釀造師父暗中研製的,幾乎下了血本,就算效仿林寶寧的,也能效仿個七七八八出來,並且之前試驗過的米醋,她還嘗過,雖然不及林寶寧的釀製的那般醇香濃厚,但也有個六七分的模樣,不應該如此的!
“殿下若不信,一試便知,這些東西拼湊起來,看會發酵出什麼結果。”這個結果不會很慢,畢竟江卿兒這配方,一言難盡了些……
新雍帝立刻站起身,得到這方子之後他就立刻派人釀造了,於是帶着衆人前往釀造閣而去,這剛一進院中,四周便傳來了一股子臭烘烘令人作嘔的味道。
臭氣熏天,傳遍了四周。
“這怎麼回事!”新雍帝震怒。
那釀造的師父也都是皇宮御用的,看到新雍帝的時候,連忙下了跪。
“陛下,臣幾人不敢懈怠,得了方子便快馬加鞭的釀製,想要給陛下一個驚喜,可誰知,嘔……嘔……”
那釀造師父乾嘔了幾聲,苦水都快吐了出來,“可誰知,這幾番配料一下去,就開始臭氣熏天起來,屋裡的幾個已經薰暈了過去,臣,……嘔,強忍着跑了出來,準備通報陛下……”
那釀造師父斷斷續續的說完,再也忍不住,蹲在牆根瘋狂的吐了起來,好似把隔夜的飯都要吐出來一般。
新雍帝見此情景,那裡還不知道真是方子出了問題,於是轉過頭,眸光威嚴攝人的看向江國公與江卿兒。
“國公,這就是你的好女兒!”
江國公瞬間跪在地上,額頭冷汗冒出,江卿兒也是面色如紙一般的蒼白,跟着父親一起跪在了地上,三魂似丟了七魄一般。心底還在喃喃自語,十分的不解,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她明明見過那幾人釀出來的米醋,怎麼到了皇宮會出現這般的模樣?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這一情況,局面峰迴路轉,原本還信心滿滿是原告的江家父女變成了欺君瞞上的狂悖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