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馬車進村,少不得要引來一番圍觀,在看到車外趕車的人是趙彬時,人羣又是一番激動。
爲啥,看到趙彬,不用想,也知道這馬車裡的人是誰了。
“上次那位公子又來咱們村又來了?”
楊小翠紅着臉激動着盯着車廂,彷彿能透過隔板看到裡面的人一般。
這次陳夢不在,只有楊小翠和一羣婦人跟在馬車身後走,當所有人都以爲,馬車會在村長家停下時,那馬車卻緩緩路過,一直到江家的門外才停了下來。
“誒,那位公子去江家做什麼?”
“不知道啊,走,咱們跟過去看看。”
一羣人聞言,急忙又跟了上去,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但當顧盼夏和陸遠從車廂中出來時,衆人都傻眼了。
“那不是顧盼夏嗎?她怎麼從那馬車中下來?”
胡氏瞪大雙眼,眼中滿是怒火,好似顧盼夏從那車上下來礙着了她什麼一般。
“不得了,我就說那公子跟顧家大丫頭認識吧,之前我還看見那位公子的隨從給顧盼夏送去鹿肉呢。”
“如此說來,那楊童子所說的話是真的了?”
楊小翠看着眼前的一幕,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只聽胡氏憤憤道:“我們平兒說的話你們不信,現在可瞧見了?就是這丫頭不知廉恥,在和我兒子有婚約時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我兒子早就知道了,所以才退了婚的。”
她這話的聲音不小,在場的人幾乎都聽見了,當然,不遠處的顧盼夏和陸遠自然也聽見了。
陸遠眼神一冷,眸中彷彿淬了冰一般,嚇得圍觀的衆人都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媽呀,這眼神太嚇人了!”有人不自覺地撫了撫胸口。
陸遠到底是上過戰場,殲敵萬千的人,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殺戮之氣,別說是那些人,就連顧盼夏都有些被驚到。
有時候她真的看不透陸遠這個人,心情好時,如一個風光霽月的少年,偶爾又會耍點小流氓氣氣她,被人踩到底線時,身上那股殺戮之氣就會瞬間傾瀉而出,讓人膽寒心戰,不敢靠近半分。
顧盼夏走至人羣前,冷眼看着胡氏道:“有些事情不用我說明白,大家都早已心知肚明,陸......那位公子是一個月前纔到月河村,而你們楊家退婚的時間,比那位公子進村時還要早上幾天。”
顧盼夏望着咬牙切齒地瞪着自己的胡氏和楊小翠母女倆,又道:“我以前不愛出門,除了打水洗衣,平常都是連門都不出,還有,楊平上學時間幾乎都是在鎮上,甚至連退婚的時候都是託消息讓你們來退的,我還不知道他有千里眼,在鎮上還能看到我在村裡勾搭別的男人。”
顧盼夏這話一出,衆人忍不住捂嘴偷笑。
胡氏瞪了衆人一眼,又不屑地看着顧盼夏道:“那他上次給你送鹿肉是怎麼回事兒?”
雖然退婚確實是因爲縣令千金看上了她家兒子,但她就是想給顧盼夏潑髒水,她就是見不得顧盼夏被他們家退婚了卻還能過得這般好。
現在的顧盼夏,不僅能穿她們捨不得買的綢緞,現在還蓋得起瓦房,這不是在打他們楊家的臉嗎?
“他給我鹿肉,是因爲他們在山上迷路了,我給他們指路。”
“那你今天還跟他坐一輛馬車回來,說你們沒點啥的,誰信?”胡氏說完,雙手叉腰,一副看你怎麼解釋的得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