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人反駁道:“也許是相似罷了,馬嘛,都長一個樣。”
那守衛不依不饒道:“不可能,這可是西域進貢的汗血寶馬,是陛下賜給陸少主的坐騎之一,聽說,這馬在咱們大周就獨一份,我不會認錯的。”
他這話一出,其餘的守衛都將目光放到了顧盼夏的身上。
那認出的烈焰的守衛大聲喊道:“你是何人?”
顧盼夏暗道倒黴,早知道有人認識烈焰,她就該在半路時將它塞進空間了。
她將斗篷帽摘下,微笑道:“幾位大爺,這馬是我從西域買的,並不是陸少主的坐騎。”
她這一笑,讓那些守衛都不自覺地呆了呆。
京城的美人不在少數,但平常出門都是乘坐馬車,別說見着面了,連影兒都沒見着。
此刻見了一個活脫脫的美人巧笑嫣然地站在他們眼前,說不心動是假的。
“姑……姑娘是何方人?”
其中一個守衛結巴着聲音詢問。
顧盼夏笑容不變道:“小女子是大周人,進京省親。”
“原來是來省親的啊,那快進去吧,別讓親人久等了。”
一羣人都被顧盼夏的容貌所吸引,早已將烈焰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顧盼夏輕輕頷首,將斗篷帽戴回頭上,怕這些士兵又將目光放回烈焰身上,顧盼夏急忙牽着烈焰頭也不回地進城。
道上積滿了白雪,上面佈滿了各種印記,有人的腳印,有馬的足跡,也有馬車跑過留下的蹤跡。
遠離了城門好一段距離後,顧盼夏這才放慢了腳步,在城內慢悠悠地閒逛起來。
京城的街道比之府城要繁華數倍,兩旁都分散着酒樓客棧。
其中最醒目的,是清風樓,顧盼夏在清風樓的門前停下。
之前聽陸遠說,清風樓在京城一共有五家,這離城門最近有一家,那其餘的四家,應該是在最裡面。
“姑娘,用膳嗎?”
守在門口的一個小廝高聲喊道。
顧盼夏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我只是看看。”
她說完,拉着烈焰就要離開,卻聽一道聲音喊道:“等等!”
顧盼夏腳步一頓,不解地回頭,卻見一個身材高瘦的年輕人站在門口看着她。
“這位公子,有事兒嗎?”
那年輕人看了看烈焰,沉聲道:“這匹馬,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又是馬!
顧盼夏忍不住在心底暗歎,她真沒想到,烈焰竟然這麼受人矚目。
“這馬……”她沉吟片刻,最後說道:“是一個朋友送我的。”
“朋友?”那年輕人眼神眯了眯,“你的朋友是何人?”
這人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態度讓顧盼夏覺得十分不舒服,“我的朋友是何人,又關公子什麼事兒?”
雖說,這人有可能是陸遠的人,但他眼底那赤果果的不屑,令她十分反感。
“來人,這人偷了少主的馬,快將她給我抓住。”
顧盼夏愕然,她真是想不到,陸遠的手下,竟然還有這種不分青紅皁白就要抓人的。
顧盼夏沉聲道:“公子說話要記得留點口德,這世上又不止一匹馬,你憑什麼說這馬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