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情全是其他人的錯,爲什麼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問題?”溫夫人崩潰的大叫。
溫簡不耐煩的瞪了夫人一眼,“你不就是怕死嗎?”
“我不怕死,我怕的是等死的過程。”溫夫人恨恨的看了溫簡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以前,因爲她的原因,讓溫簡的身世見不得光,這些年,他對溫簡步步退讓,沒有想到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局。
“說來說去不就是怕我拖累你嗎?”溫簡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後,看溫夫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自然對她沒有一點親情!
“我不是怕被你拖累,我是不明白爲什麼太子獨獨留下我們兩個人。”溫夫人覺得溫簡有點天真,都到了這一步,竟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
“哼,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還敢殺我?”溫簡特別自大的說道。
溫夫人看着面前溫簡可笑的樣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是不是瘋了?你沒腦子的嗎?你和寧王他們合謀,把皇上害成這樣,你覺得誰能保你的命?你憑什麼覺得太子敢殺寧王,卻不敢殺你?”
溫簡臉色變了變說不出話來。
“你看着吧!太子他們肯定有所圖謀,纔會留下我們的性命,說不定要將我們抽皮剝筋。”溫夫人說着,自己臉上嚇得血色全無。
溫簡的神色也不好看,但卻死鴨子嘴硬般的說:“他敢!”
溫夫人看瘋子一樣看着溫簡。
這些年下來,溫簡一次又一次的折騰,折騰到現在她也累了,原先的那番愧疚早就不存在了,其他的感情更談不上。
這邊母子兩人在說話的時候,太子也見到了皇上。
皇上的精神好了很多,陪在他身邊的人是皇后。
他消瘦的手握着皇后的手,滿是悔恨與愧疚的說:“朕對不起你們母子。”
皇后眼淚漸涌,哽咽的說:“皇上別這樣說,你能恢復健康才最重要,而且這也不是你的本意,臣妾和太子都明白。”
皇上側身,伸出一隻手衝着太子招招手。
太子上前,一下跪到了皇上的面前,“父皇……”
皇上伸手在太子的頭頂上摸了摸,“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太子突然像一個孩子似的,抱着皇上的大腿,哭訴說:“兒臣不辛苦,兒臣就是擔心父皇的身體,父皇一定要配合院使他們好好調理身體,兒臣還等着父皇重掌朝堂,再教導兒臣。”
皇上雖然明知道太子還沒有登基,但是仍舊問道:“爲什麼不登基?”
太子搖搖頭,“兒臣不想登基,兒臣只想做父皇的太子。”
“傻孩子。”皇上一臉的欣慰,“登基吧!父皇身體不行了,也沒有精力再爲國事操勞了。”
太子驚悚的瞪大了眼,“父皇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皇上揉了揉太子的發頂,對皇后說:“皇后教出了一個好兒子。”
皇后跟着淺笑,“哪是臣妾的功臣,太子自幼就跟在皇上的身邊,能有今天的成就全賴皇上教導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