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兒氣的鼻子都歪了,什麼叫好心沒好報,遇上這種人,你真的是隻有受氣的份兒!
“這什麼人吶這是!?合着我把她兒子給帶回來還多事兒了是吧?這一聲謝謝沒有就算了,還這麼說我,這人咋這麼討厭呢!”劉嬸兒氣呼呼的道。
劉叔連忙安撫着:“好了好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是個什麼人,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呢,算了,反正人送回來了,孩子是平安的不就好了嘛。”
劉嬸兒還是氣不過,憤憤的爬上了牛車:“原本就不該幫着她!可真是!”
劉叔無奈的搖了搖頭,趕車牛車和劉嬸兒一起回家去了。
香梨在家閒着,便歪在炕頭上打絡子,若蘭也跟着學了不少手藝,如今能打各種絡子了。
一邊打着絡子,若蘭便一邊閒磕着:“這幾日山匪鬧的人心惶惶的,也不知啥時候是個頭兒。”
香梨想起郭寒,也不知他怎麼樣了,但是她覺得,以他的謀略手段,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便道:“應該快了吧。”
“爺這次出遠門兒,還是希望不要碰上山匪纔好,如今這不太平的時候,還真是不該讓爺出去的。”
香梨笑了笑,他哪兒能不碰上?他就是去抓的,不過這話她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只是道:“沒事兒。”
秋水憤憤的道:“夫人好心提醒村民們多加防範,那個馬氏卻處處跟夫人對着幹,總是到處散佈謠言說夫人說的是假話啥的,奴婢聽着都來氣!到時候山匪真的找打她頭上了,她才應該哭死纔對!”
香梨完全沒有把馬氏放在心上,這種人,還不值得她多費心啥的,只是想起劉嬸兒上次跟她提說,馬氏竟然放心的讓自己兒子隨便在外面跑,她不禁有些擔心。
正想着,便見秋水進來道:“夫人,里正來了。”
香梨心知恐怕是要來商量山匪的事兒的,便連忙道:“請進來吧。”
若蘭收起了絡子,等着里正進來,還給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里正您請坐,不知這次前來,又是何事?”香梨問道。
里正一臉的愁色:“我昨兒特意去了鎮上,去縣衙打聽了消息,說是那羣猖狂的山匪在外地殺人如麻,有的甚至一個村都被屠殺了,這實在是·····令人犯愁啊,我可真是生怕這事兒最後落到我們頭上來,這可就麻煩了,咱們村裡人如今雖然警惕着,可那些山匪真的找上門來,咱們恐怕也無能爲力去抗拒啊。”
里正這一臉的憂愁不是假的,這村裡的村民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一起的,里正自然不希望大山村的村民們收到什麼牽連和傷害了。
香梨想了想,也是蹙眉,這事兒的確是難辦。
“所以我想着,能不能找個藏身之所,到時候萬一出事兒了,咱們也還能有個方向可逃啊!”里正一邊摸了鬍子,一邊道:“你向來點子多,我跟村裡的幾位族老們商量了也沒啥結果,就想來問問你了。”
香梨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了,便認真的想了起來,忽而道:“咱們村背靠大山,這也許是個好路子。”
“哦?”里正眸光一亮。
“咱們背後的這座大山,村裡人的一般認路,自然是好走,但是外人可不一定了,這山也有些陡峭,那些山匪真的突擊了咱們村子,咱們可以往山上跑,山上的地形村民們熟悉,就是我暗敵明,咱們藏在山上,到處挖個陷阱啥的,沒準兒還能對付幾個山匪,靠近深山那一帶,村裡的幾個獵戶最熟悉不過,那一塊還有野獸出沒,咱們藏在野獸衝不進去地方,山匪追上來,沒準兒能喂那羣野獸一頓!”
香梨細細的說着,其實也是覺得此事跟自己有脫不開的責任,她有強烈的預感那羣山匪會有幫兇前來報復,若是真的如此。村裡人因爲她而受到傷害,這一點,是她絕對不能接受的。
里正聽着這話覺得十分的在理,連連點頭:“那好,我這就去讓人準備起來!”
一邊說着,便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香梨怕里正交代不清楚,或者哪裡需要更詳細的指導,便也跟了上去。
里正很快便召集了村裡所有的男丁,村裡的幾個獵戶這次站在了最前面,姜東算是村裡最厲害的獵戶了,里正可是對他諸多囑託。
從前獵戶在村裡的地位是很低的,在村民們的眼裡,有田地的人生活纔會有保障,打獵這種粗魯的活兒計,聽着都挺下賤的,更何況,十分的不穩定,還朝不保夕的。
大家自然就會輕賤他們,甚至忽視他們,可這次,獵戶儼然成了這次大作戰中最重要的角色,因爲他們經常在山裡跟野獸打交道,知道如何利用野獸對抗敵人,他們也經常上山,甚至深山的路線都摸得一清二楚,方便帶着村民們在偏偏做隱藏。
如此一來,原本輕賤的職業,此時此刻,卻似乎變成了香餑餑。
幾個獵戶臉上都染上了些許光彩。
“我們爲了做準備,得在山上挖陷阱,對付山匪,絕不能坐以待斃,咱們大山村背後的大山,就是咱們最大的屏障,大家一定要有信心,將保護措施做好讓山匪傷害不到咱們!”里正說的鬥志昂揚!
村民們也連聲叫好。
“現在,所有的男人都跟着我們上山,按着香梨的吩咐,在山上挖陷阱,準備暗器,佈置好一切。”里正一聲令下。
男人們便立即跟着里正上山去了。
只是還是有人忍不住問:“香梨也懂這些啊?”
香梨面容嚴肅,面對質疑也沒什麼情緒,只是冷聲道:“主要還是靠大家,我的意見權當參考。”
衆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裡忍不住想着,到底她還是隻是個女人家,這種事兒估摸着她也給不出什麼好的參考意見來吧。
不過等着香梨做出了最詳細最具體的安排的時候。估摸着所有的男人都得一起傻眼了去,她真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