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姑娘是走錯屋子了吧?”
“如何?你難不成還不想讓我住進來不成?你可問問郭大哥的意思了?”容花月昂着頭,像只戰鬥的公雞。
“這屋子是我的,問他的意思?”
“呵!你這什麼口氣!說的好像我願意住你這破屋子似的,若非是······”
“是我讓她留下的,”郭寒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李香梨冷笑一聲:“喲,原來是你特意讓留的啊,我是不是還差點兒壞了你的事兒啊?”
郭寒聽着這意思就覺得古怪,蹙了蹙眉,道:“她是大夫,我的傷還未痊癒。”
“之前跟我說傷好了,現在要留人了就說傷還沒好,你變的可真快。”
郭寒抿了抿脣,沉聲道:“先前是爲了安撫你,我傷多重你知道的。”
李香梨哼哼了一聲,倒是沒多說什麼了:“你要留誰我還能攔着你不成?我巴不得你哪天心情好了休掉我,我也好祝你兩百年好合。”
說罷,頭也不回的轉身進去了。
郭寒蹙眉,這女人是不是都這麼麻煩?
容花月心裡還以爲郭寒是護着她呢,這會兒滿面春光,羞答答的低頭道:“謝謝郭大哥。”
郭寒聲音都冷了一倍:“我中毒的事情不許透露出去半個字,還有,你住到後面的院子裡去,明面上沒什麼規矩,你心底裡得記得她是你主子,別做什麼事失了分寸。”
容花月心口都漏跳了一拍,嚇的倉皇失措,連忙垂下頭道:“是。”
郭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容花月心裡五味陳雜,他方纔的話,似乎就是在告訴她該有的自知之明,李香梨是她主子,她憑什麼?!郭寒把她當什麼?只是個救命的大夫嗎?
“哼!”容花月撒氣一般的將包袱給摔在了地上,長這麼大從來沒受過這般委屈,她如何容忍的下?
神醫入門弟子,這麼大的殊榮,如今卻要對着一介村婦伏小做低?!
可隨即,又想到千安臨走前囑咐的話,心知現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該忍的就得忍,容花月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地上的東西收拾起來,憤憤的道:“李香梨,咱們等着瞧!”
容花月抱着行禮憤憤然的進入了後院兒,李香梨正在安置將家當,瞧見了容花月也當做沒看到,有些人就是這樣,分明只是接觸了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能感覺到這輩子都應該是水火不容的。
“你別得意!”容花月突然咬牙切齒的道。
李香梨詫異的回頭,還以爲這姑娘這會兒要故意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炫耀郭寒護着她呢,沒想到突然來這麼一句,她得意?她得意啥啊?
容花月瞧着李香梨那張無辜天真的臉就越發的來氣,狠聲道:“你以爲郭大哥不休你是因爲什麼?他只是太重責任了,若非是五年前你們拜過堂成過親,你以爲你這種水性楊花的****能夠入的了他的眼?他噁心都來不及!就憑你這種低賤的村婦,給郭大哥提鞋都不配!”
李香梨眸光微眯:“容姑娘想多了,提鞋這種事,我向來不屑於做,反倒是你,似乎挺樂在其中的。”
容花月叫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容花月,你覺得你現在是個什麼?”
“你!”容花月揚起巴掌就要落下,卻被李香梨利落的給截住:“想打我還得多練幾年功夫再說,你什麼心思我不在乎,你若是真有能耐,讓郭寒一腳踹了我,我求之不得,別把功夫往我身上使,白白給自己添堵,我也沒心情跟你鬧!”
容花月衝着李香梨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聲:“裝什麼清高!”
李香梨來到前院給小竹和樂兒鋪牀,小竹和樂兒歡喜的不得了,在新房子裡上躥下跳:“孃親,孃親,這房子可真好,比咱們村裡其他的房子都好,樂兒好喜歡!”
“咱們就是要住最好的!”李香梨抖了抖新買回來的棉被,厚實的不得了:“小竹,孃親給你挑的書桌可喜歡?”
小竹趴在桌上笑的合不攏嘴:“小竹喜歡!孃親,小竹以後要天天讀書寫字!”
李香梨笑道:“真乖,樂兒以後和哥哥一起讀書寫字。”
樂兒卻癟着嘴道:“啊?天天讀書寫字啊,樂兒還想出去玩兒呢!”
小竹虎着臉教訓着:“每天學十個字,學不會不能玩!”
樂兒撲到了李香梨的懷裡:“孃親,哥哥欺負我!”
李香梨摸了摸她的頭:“小懶蟲,要不是哥哥管教着你啊,你肯定野成啥樣了,聽哥哥的話,女孩子也要讀點書,不然以後沒男孩子喜歡。”
樂兒眨着眼睛道:“像爹爹那樣的男孩子也喜歡會讀書的嗎?”
李香梨心裡汗顏,這孩子這麼快就開始崇拜爹爹了。
“對啊,所以樂兒不能成爲一個無知的女子,孃親也不喜歡。”
樂兒重重的點頭:“樂兒知道了!樂兒一定要成爲個會讀書的女孩子!找到爹爹那樣的男孩子!”
李香梨扶額,無奈的道:“好好好,樂兒乖,一邊兒玩去,孃親鋪牀呢。”
樂兒和小竹歡呼一聲,蹦躂着跑出去了。
忽而聽到院子裡傳來了佟氏的聲音:“香梨,香梨,你在嗎?”
李香梨連忙迎出去:“你來啦!快些進來吧。”
佟氏笑道:“我想着你現在收拾新家,看看我有沒有啥能幫忙的地方。”
“沒啥忙活的,柱子哥他們都幫忙將傢俱安置好了,我這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真好,咱們現在是鄰居了,以後來往也方便,”佟氏一邊笑着,一邊打量了一下屋子,驚道:“這屋子收拾的可真好啊,難怪柱子說你爲了這房子出手闊綽,瞧瞧你這兩進兩出的院子,還分前院和後院,這一共得多少屋子啊?”
“既然要修,肯定得修好的啊,讓村裡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看看清楚,我李香梨過的好着呢!”
佟氏想起來什麼似的,四下打量了一番,拉着李香梨的手道:“哎,我聽村裡人說你相公回來,還帶了個女人,這是咋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