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嘉擔心了,“娘,四哥不會被打壞吧。”
大伯母打人可疼了,明靜時常捂着屁股。
蘇萱笑着,“不會,你大伯母手下有經驗,不會打壞小四。”
明嘉,“......”
這個經驗是從明騰哥和明靜身上得到的吧。
明嘉站起身,“我去看看四哥?”
“別去了,等你大伯母修理完小四再去,你現在去你大伯母只會更氣小四。”
還沒弟弟懂事,大嫂火氣會更大。
明嘉不敢過去了,“娘,四哥不會怪我吧。”
蘇萱不擔心,“不會,這小子什麼都懂,就是從小被寵的脾氣大了,修理修理挺好,日後也能收斂脾氣。”
說着摸兒子的頭,明輝耍脾氣有資本可以耍,上面兩個哥哥撐起了所有,她兒子不行,兒子的性子有些像她,也有些像相公,更多像她操心。
反倒是閨女,像足了相公,兒子上有個上進心不高的爹,下面有個富貴命的妹妹,四房唯一的兒子,兒子日後要操心的太多,哎,兒子什麼時候長大呢,她也能輕鬆輕鬆。
晚上,去衙門的都回來,沒人同情明輝,一致認爲明輝該收斂些脾氣。
明雲和明騰一起來看的明輝,兩個哥哥加起來不是大於二,而是翻倍的威力,明輝最後雙手合十的求饒,“我錯了,我真錯了,大哥,二哥求沒說了。”
他真的有反省過了,再也不會了。
蘄州,董氏拎着食盒進了府衙,昌廉趴在桌子上休息,聽到腳步聲起身,一看是娘子,神情放鬆下來,“你怎麼過來了?”
董氏將食盒放到桌子上,“我怕你沒吃飯,才親自給你送過來。”
昌廉起身去洗了一把臉,腦子清醒不少,“我以爲自己就眯了一會,這天都要黑了,別說肚子還真餓得慌。”
董氏擺好碗筷,“我看你的臉色,你昨晚又一晚沒睡?”
昌廉真餓了,
拿起碗吃了兩口才回話,“睡了一會沒太睡實,府城太多的事,你也知道糧食沒剩下多少了。”
“那現在城外的糧食是怎麼來的?”
昌廉,“兵糧挪用了一些。”
還好兵糧和糧倉一直是分開管理存放的,這還是劉將軍主動借用的,他才知道,守城的兵糧存儲量很多。
董氏不好開口說兵糧,只說自己家,“咱們家只有你我二人,家中的下人也不多,你看咱們家要不要捐一些糧食?”
昌廉搖頭,“已經捐過一次藥,糧食不急着捐,我已經想了辦法,州城的世家很多都有自己的莊子,他們手裡有存糧,這次從他們手裡借用一批糧食。”
“他們願意?”
她纔不信會借糧食出來,上次捐藥材,世家就沒捐多少。
昌廉鼻音重了一些,“這次他們不借糧不行。”
劉將軍接到了難民舉報,還真抓到了幾個煽動的人,這人的出處有些讓人意外,卻可以大做文章。
昌廉小聲的道:“最近不要出門,你在家等我回去,受災的幾個州都不太平”
蘄州算是反應快的,麗州才亂。
董氏記下了,“那我讓分墨按時辰回來取飯。”
昌廉點頭,“好。”
他的確需要好好的補補,知府大人養傷,他再倒了,蘄州就更不太平了。
兩日後的京城,皇上看着草原部族的來信笑了,說是可以借兵參戰,但糧草要朝廷負責,打的什麼主意,真當他是傻子,到時候吃着他給的糧食,背後夾擊出徵的大軍,真是好算計。
周書仁好奇皇上爲何突然叫他進宮,進來就見皇上看信,笑的讓人毛骨悚然。
皇上笑夠了,將信遞給周書仁,“伊旗部想借兵給我們。”
周書仁快速的看完信,嘖嘖兩聲,好算計,當初送公主進宮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這兵要借嗎?”
皇上樂了,“借,爲何不借,白送上門的肉包子。”
周書仁明瞭,皇上是準備包餃子了,“皇上叫微臣來是?”
“糧草要準備,一定要準備好的糧草。”
周書仁明瞭,“臣明白。”
這是要在糧草等物資上做文章,皇上從姚家弄了不少秘藥,研究這些年,誰知道研究出什麼可怕的毒藥出來。
現在互相算計就看誰能技高一籌了。
而且伊旗部的馬都是良駒,別說皇上眼饞,他也眼饞很久了。
皇上借兵伊旗部,後宮伊旗部的公主抖了,帶着賞賜去了阿茹娜的宮殿,“姐姐的部族爲何不借兵?”
阿茹娜心道,因爲要防着你們,掩下眼底的諷刺,笑着道:“姐姐的部族歸順了皇上,部族養的兵沒有妹妹的部族多,現有的兵力還要保護部族的商隊,實在是借不出來,姐姐實在慚愧。”
伊旗部的公主,“我們這些外族的公主,靠的還是自己的部族。”
阿茹娜摸着自己的肚子,“妹妹說的對。”
伊旗部的公主覺得沒意思極了,她說什麼,阿茹娜都順着她說,賞賜的首飾也不喜歡了,沒坐一會不高興的離開。
阿茹娜不知道這位公主是不是真的蠢,她只知道,過一陣子,這位不會再來煩她。
周家村,秦王遇刺的消息從邊境傳開,傳言說秦王生死不知,姜繆剛聽到消息有些慌了神。
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啊,姜繆就冷靜了,邊境隨時會開戰,秦王遇刺的消息不是從京城傳過來,反而是從邊境,這就耐人尋味了。
江沐婷見弟妹冷靜的樣子,忍不住出聲,“弟妹不擔心嗎?”
姜繆知道繼姐想要她的人情,可惜她不想給,“這消息一定是假的。”
“何以見得?”
“邊境要開戰了, 秦王遇刺影響士氣,顯然是陰謀。”
江沐婷,“這樣啊。”
她還想說可以派人去打探消息,現在不用了。
姜繆對婆婆道:“娘,我要寫信回京問問,兒媳先回去了。”
“好。”
董伊伊高興兒媳婦不理江沐婷,等兒媳婦一走,董伊伊道:“時辰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江沐婷,“我回孃家還沒住的地方?”
“請吧。”
她能忍着火氣交談,已經是看在相公的臉面上,否則她一個字都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