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站起身,“每晚半個時辰,晚飯後來。”
施卿激動的道,“學生拜見師父。”
周書仁拉着施卿,沒讓施卿見禮,“我只教你兩年,兩年的時間能學多少看你自己,回吧。”
施卿愣了,“師父,爲何?”
周書仁幽幽的道:“我只是你的先生,日後喊先生吧。”
說白了,皇上只是希望他教導施卿而已,並不是真的讓他收下施卿。
施卿反應的不慢,皇上的確說了拜師,可怎麼拜師從未明確說過,施卿看着周大人,心裡穩了穩,周大人能猜到皇上的意思,有這樣的先生,他對未來有了信心。
周書仁沒留施卿吃飯,讓丁管家送人走了。
主院,竹蘭等周書仁等的睡着了,周書仁回來就見竹蘭睡的正香,笑着捏捏竹蘭胖了一些的臉,脫了鞋也上炕躺着了。
施卿的事告一段落了,他想皇上對他的反應應該是滿意的,緊繃的心神鬆了,摟着竹蘭沒一會也睡着了。
次日,施卿晚飯後就來周家報道了,周書仁只教施卿一人,他沒拔苗助長,昌廉也好,容川也好,周書仁教導施卿的內容都不適合他們聽。
周書仁沒和施卿講禮州的弊端,卻給皇上寫了摺子,現在的確不適合設立監管,卻可以在賬目上做文章,貪財無外乎做假賬,只要在賬目上更明細,哪怕貪財也不會做的太過,周書仁重點提了外族帶來的隱患,禮州是邊城,禮州不僅在本朝的眼裡富了,在外族的眼裡也是肥肉。
現在是打殘了外族,可週書仁相信用不了幾年外族就能緩過來,到時候的禮州城一定是第一個被光顧的州城。
所以禮州的防禦很重要,只可惜,他不能繼續在禮州待着了,再給他兩年時間,他都能將禮州的防禦做好。
只可惜皇上不會給他時間了,沒辦法了,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寫到摺子上。
只是摺子,周書仁卻不急着送走,他在等,等調任的聖旨,調任後再送走,免得讓皇上知道,他能猜到一些皇上的心思,這可是大忌。
三天後,皇上的手裡有施卿如何拜師,周書仁怎麼處理的全部消息,皇上看過後,這一回沒給太子,皇上收起了消息,眼裡深了深,老狐狸啊,真是滑不留手,這次兩年的功夫,老狐狸成精了,皇上幽幽的道:“如果都像周大人一樣知進退,朕也不用費心思了。”
太子低着頭,他知道父皇的火氣要壓不住了,太子幽幽的想,誰讓您當時娶的太多了,放出去的權利不好收,太子倒是希望父皇能多活,真的,相對於弟弟們,他真的一點都不急着上位。
現在的爛攤子,還是父皇處理吧。
皇上示意太子出去,等太子走了,皇上臉上冷的很,心態貪了這可不好,不好。
時間過得很快,又到了周書仁休沐的日子,施卿不用等到晚上來了,一早就到了。
巧了,竹蘭要去孃家一趟,今年武春難得回來,
竹蘭帶着吳嚀和雪晗去的,在門口與施卿碰到了。
施卿見禮,“宜人。”
竹蘭示意施卿起身,雪晗和吳嚀低頭見禮, 竹蘭就帶着兩個丫頭上馬車了。
施卿走了兩步回過頭,等馬車走了才繼續走,他想到了爬樹的姑娘,這些日子在周府,他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吳嚀,一個名聲不好的姑娘,想嫁出去難,他何嘗不是,想娶好人家的姑娘難,娶普通人家的姑娘,只會拖後腿。
施卿垂着眼簾,他當時接住吳小姐,真是瘦啊,身子上都是骨頭。
施卿嗤笑一聲,他還有心思同情人,至少吳小姐有哥哥護着,有周家護着,反而他能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中午,竹蘭吃過午飯,竹蘭纔回了家,丁管家道:“主母,老爺帶着施公子去孟府了。”
竹蘭,“知道了,你下去吧。”
竹蘭打算睡覺,她又困了,本來想在孃家多待一會的,只是實在扛不住了。
竹蘭很少白天做夢的,這還是一次白天做夢,等竹蘭醒了,周書仁已經回來了,竹蘭問,“什麼時候了?”
周書仁,“快四點了,你做夢了?睡覺都笑出聲了。”
竹蘭彎着眼睛,“因爲是美夢啊,我夢到一個小娃娃喊媽媽。”
周書仁笑着,“的確是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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