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距離太子禁足已經小半個月,太子府依舊緊閉着,太子一次面都沒漏過,皇上更是從來爲提起過,京城的大臣也被皇上時好時壞的脾氣折騰的精疲力盡了。
周書仁疲憊的回到家,換了衣服躺下不願意動,“累死我了。”
竹蘭心疼啊,拿過茶杯遞到丈夫的嘴邊喂着喝水,放下茶杯後道:“所以你想休息的心思就別想了。”
周書仁按了按眉心,“這幾日皇上折騰的更厲害了,已經擼了好幾位官員,弄得人心惶惶的,各部的辦事效率低了許多,我早就歇了休息的心思了,戶部要是不安穩,呵,效率會更慢。”
他錯過了最佳休息的時間,現在是真沒心思。
竹蘭拿着扇子給周書仁扇風,“皇上也是藉着機會最後清理一遍。”
“他倒是痛快了,算了,我不吃了,不怎麼餓。”
這一天天的喝着醒腦的茶水,喝的有些多,肚子漲漲的不舒服。
竹蘭也沒什麼胃口,“我也不吃了。”
“減肥?”
周書仁說着眼裡帶笑,竹蘭的身材啊!
竹蘭不高興了,“你的身材好,跟骨頭精似的,還好意思笑話我,哼!”
她這個身子是生孩子多虧空,然後爲了多活命又補的,現代的她身材好着呢!
周書仁,“互相傷害啊!”
“你先開口的。”
周書仁低笑着,“好,好,我說錯了,大美人。”
竹蘭翻白眼了,喊的真不誠心,眯着眼睛,“你給我等着啊,如果回去咱們是活的,呵呵。”
呸,老東西,還暢想結婚呢,她覺得好鄰居挺好!
周書仁,“.......”
竹蘭連扇子都不扇了,遞給周書仁,“自己扇風吧!”
周書仁握着扇柄,轉移話題很生硬,“那個,昌智入了翰林院也有些日子了,還沒進過宮呢!”
竹蘭,“低調一些挺好。”
這個時候能低調就低調,惹人注意不好,容易被炮灰了。
次日,雪晗帶着琳熙來的,小姑娘長的是真好,白白淨淨的,還是特別喜歡笑的孩子,招人稀罕,竹蘭抱着小外孫女,稀罕的親了兩口,“昨日不剛回來,今日怎麼還帶着行李回來了?”
雪晗道:“容川出京辦差了,我在侯府也沒意思,就回孃家住些日子。”
竹蘭將手裡的果子遞給外孫女,側過頭,“出京辦差?”
雪晗點頭,“今日早上小公公送來的旨意,走的挺匆忙的,帶了不少的官兵走的。”
她幾句話都沒說上,容川就讓她回孃家住,說是回京了接她們娘兩個回家。
竹蘭心裡琢磨着,一定是大事了,否則,不會讓容川出京,還帶了官兵,“你們娘兩個在主院住着。”
雪晗笑着,“好。”
竹蘭也沒多問,聽着閨女說外孫女的趣事。
另一邊,容川出了京就從馬車內出來,馬車裡還有一人,穿着是容川的衣服,臉都是一樣的,而容川已經換了低調的衣服,下馬車後翻身上馬,一個人都沒帶往小路而去。
小路處早就等候了一隊人,爲首的是太子府的守衛,隨後快馬離開。
其實太子府的守衛是懵的,不懂爲啥是寧世子出的京城,但是太子的命令,還是要遵守的。
容川能感受到脖子掛着的兵符,這是可調動州城守軍的兵符,真沒想到,父皇會這麼信任他,這東西都給他了。
晚上的時候,竹蘭問周書仁,“容川出京辦什麼差事?”
周書仁,“容川去的平港,平港有洋人的奴隸患病,容川不是在醫部,所以他去平港坐鎮去了。
”
竹蘭瞪大眼睛,雖然她對歷史不瞭解,但是歷史上的一些出現大規模死亡的病還是知道的,有些緊張,“不,不會。”
周書仁壓低聲音,“不是,你該知道,咱們港口管理的多嚴格,這些洋商的奴隸是不允許隨處走動的,而且他們下船都要用中藥洗澡消毒的,你放心。”
其實開始沒這麼嚴格,還是他通過和容川聊天提了提,古代的時候還是能嚴格就嚴格些,小心比丟了命好。
他聽容川說,太醫院的醫藥部,準對消毒的中藥效果不錯的。
竹蘭,“那容川去幹什麼?”
這個時候竹蘭接觸的少,真猜不到了。
周書仁聲音更低了,“顧壬讓榮恩卿關照幾支商隊,關照自然要關照的,所以現在藉着由頭檢查港口,拖些時日,讓張氏一族先焦頭爛額, 吸引他們注意力都在港口。”
竹蘭明白了,“這幾支商隊對張氏一族很重要吧!”
“我猜應該是了,顧壬在商部登記的時候沒有這幾支商隊,自從榮恩卿騙取信任,纔拿出來,可見其重要性了。”
竹蘭,“這是都在皇上掌控中啊!”
周書仁心想,應該還有皇上沒掌控的,否則,皇上的性格早就乾淨利落的處理了。
容川出京的理由合理,真沒多少人注意。
只是齊王和楚王二人覺得不對,作爲知道真像的人,怎麼都覺得容川出京不簡單。
齊王第二日就出了京,見到外公,用扇子當着頭頂,這麼惹的天,外公穿着褂子在田裡幹活,“外公。”
陳老爺子拿着鋤頭,“齊王殿下怎麼來了?”
語氣裡滿滿的嫌棄,顯然老頭子不想見到這個外孫子,該出的力出了,他就想消停的過些日子。
齊王直接忽略了老爺子的不待見,心裡有些委屈,外公不代理他,王妃也是,還好內心強大隻是一瞬的情緒,“外公,您老知道這些日子京城的事嗎?”
他被父皇罵的,愣是沒敢出京,現在忍不住了。
陳老爺子目光深了深,自然知道,重新拿起鋤頭,“我所知道的皇上是一位毅力強悍的人,這麼一個人,如果會易怒?”
齊王自然也知道,他內心十分崇拜父皇的,“可父皇最近真的不對勁。”
陳老爺子嗤笑一聲,“看來,所有人都忘記了,皇上幼年是怎麼裝瘋賣傻的了,你不是與我說,寧容川纔是真的五皇子?現在的寧容川能出京,你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