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轉身離開,心裡道,董家的長孫白活二十年,還不如明騰呢,別看明騰淘氣,可明騰的情商特別的高呢!
董廖不敢追上去吼,張容川不僅是童養夫,也是周家長大的半個兒,心裡有些後怕,怕張容川告狀。
竹蘭閉着眼睛,知道不遠處的兩個人走了,她知道董林氏尷尬,還是不要睜開眼睛的好,心裡想着,董林氏兩口子不錯,可在子孫教育上是真不行。
董林氏臉漲紅着,她都五十多快六十了,眼看着要入土了,今個臉面徹底丟了,董林氏又氣惱,周家人品她瞭解,越是瞭解越知道,周家沒把張容川當童養夫,那是當兒子養的,吃穿用的是和昌廉一樣的。
董林氏頭有些發暈,氣的,她本來還想着拖些日子再走,現在覺得還是早走的好,否則,閨女爲難不說,兩家的情分也會出現裂痕。
董林氏站起身,“董廖這孩子我們慣壞了,我替他賠不是。”
竹蘭忙睜開眼睛起身,一把扶住了董林氏,“親家母何須賠不是,孩子間打打鬧鬧正常,你也別往心裡去。”
竹蘭心裡其實是生氣的,容川在書院被諷刺,哪怕容川不說,還攔着明雲幾個不許回來說,她還是知道的,她很高興容川的大氣,又心疼這孩子,還好敢諷刺容川的沒幾個。
她不出聲,不代表不在意,她能做的就是默默的換了容川的筆墨硯臺等,就連容川身上的配飾,她都是挑最好的,她不說,卻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這也是周家的兒。
她的做法很有效果,除了一些骨子裡特別傲氣的,其他人不敢在諷刺了。
今個她親耳聽到,真是刺耳啊,可她也不能去說教,雖然不能說教,但是她能以退爲進,董林氏自會教育的,她還不用讓董氏爲難。
董林氏能不往心裡去嗎?她可沒少聽閨女講楊氏的厲害,楊氏一個農戶出身的婦人,在滿是世家的津州也沒人多觸黴頭,楊氏的城府太深了,她猜不透楊氏心裡如何想的。
董林氏見楊氏笑着,心裡特別得慌,她寧願親家母落臉,也不願意親家母笑,“親家母,我先回了。”
“好,親家母千萬別說孩子,孩子還小。”
董林氏邁着的腳頓了下,容川還小說過的過去,董廖都當爹了,後背出了冷汗,快步的走了。
竹蘭重新坐下,對着宋婆子道:“今個容川怎麼沒去書院?”
宋婆子對府內瞭如指掌,低頭道:“公子請了假,爲了得到一本字帖纔去書樓的。”
竹蘭笑着,“我記得老爺的書房有一本新得的字帖,算了,還是我自己去拿吧。”
宋婆子笑着,“是。”
主母一定會大張旗鼓的送過去的,施壓啊。
竹蘭很少進周書仁的書房,可對周書仁書架還是瞭解的,很快就找到了新得到的字帖,周書仁從汪大人手裡坑的呢!
這本字帖,昌智都惦記好久了,只可惜周書仁寶貝的很。
竹蘭拿着字帖出了書房,宋婆子低着頭心裡感慨,這也就是主母隨便拿了。
三房,董林氏臉色發白的回去,董氏正在給未出生的孩子做小衣服,見到娘臉色不好,忙放下衣服,“娘,你哪裡不舒服?”
剛纔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董林氏坐在椅子上,緩了一口氣,她不準備告訴閨女,免得閨女擔心,她都後悔來了,她要是不來,就不會鬧出這麼多事,這次幾天,閨女光擔心她了,“沒事,可能身子還沒恢復,你在做衣服?”
董氏不信娘說的話,心裡琢磨,婆婆應該不會難爲孃的,只能是董廖了,一想起董廖,她就生氣,昨個董廖未歸,相公嘴上什麼都沒說,她也知道,相公不高興的,還好相公顧忌她懷孕,未說董廖的請求,“嗯,我尋思趁着現在身子還輕便,多做一些出來。”
董林氏摸了下料子,這都是最好的料子了,她是心驚的,短短兩天的接觸,從各方面,周家的家底都深厚,這才幾年,楊氏真是有雙抓銀子的手,一想到這裡,臉色又不好了。
竹蘭這邊已經到容川的院子了,容川正在院子裡寫字,竹蘭走進去,這孩子都沒發現,全神貫注的,竹蘭示意夏墨別出聲,小心的走過去站在一旁看着。
外面都說周家張公子字寫得好,卻不知道,容川下了多大的苦功夫,每次周書仁說道容川,都是喜愛的,這孩子的韌勁,讓人心疼,也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