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也是一臉驚悚的模樣,一副我真的不是在做夢的模樣,“府衙外自稱五皇子人要見大人。”
說來,五皇子不是回京了嗎?一開始他們這些衙役也不知道,可五皇子高調被接回京城後,他們都知道了,這才走沒多久啊,怎麼又冒出來個五皇子,要不是手裡的玉牌,他早就押人進來了。
周書仁嗆到了氣管,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嗓子氣管不舒服,緩氣的時候腦子也沒閒着,五皇子真是聰明瞭一回,背後的高人不簡單啊,只有找他纔是最安的!
汪大人心裡萬分的糾結,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嚇,“大人。”
周書仁嗓子舒服多了,清了清嗓子,“請人進來。”
衙役心裡七上八下的,知府大人的語氣,難道這位是真的?我的天,這可真是大事,“是。”
汪大人等衙役走了,忙詢問着,“周大人,這是什麼情況?”
周書仁攤開手,他拿手的就是裝了,“我也不知道,要見了這位五皇子才知道。”
汪大人心裡撇嘴,他寧願信鬼話也不信周大人的這張嘴。
衙役很快回來了,跟在五皇子張景宏的身後,周書仁看着五皇子的行頭,還真是狼狽的很,周書仁眼神挑剔,五皇子的行頭很像,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而且身子骨也不會騙人,五皇子僞裝的再好也改變不了五皇子身體健康,皮膚白皙,還有臉比上一次見到胖了不少,一看就享福來着。
周書仁心裡默默的給了評價,演技太差不注重細節。
汪大人擡頭望着棚頂,他已經不想看了,怕笑出聲。
張景宏被看的很不自在,他也想裝的更像一些,可在林家吃的好,養得好,加上許久沒練武,身子胖了一圈,表情僵硬了幾分,還是要演下去的,“周大人,我可算見到你了,我好不容易纔回了津州,大人,您快帶我回京城,我要面見父皇揭穿陰謀。”
周書仁本想先開口的,現在被五皇子搶了先,周書仁默默嚥下了嘴邊的話,他是真不想詢問真假五皇子,可還是要簡單的問下,誰讓到他面前了,“你可有身份證明。”
張景宏急忙從懷裡拿出玉牌,“這是證明,每位皇子出生都有一張玉牌,我的纔是真的,小時候頑皮摔裂過,有明顯的痕跡,這事父皇母后都清楚。”
周書仁心裡翻白眼,呦,還留了一手,拿過來翻看的確如五皇子說的有裂痕,“本官雖然沒見到過受傷的五皇子,可也不能只聽你一面之詞,只可惜姚世子回了京城,否則也能請他來辨認一番。”
張景宏心裡磨牙,他恨死姚哲餘了,他現在急着回京,“大人,您可親自送我回京,到了京城真假立刻便知。”
周書仁挑眉,這裡等着他呢,五皇子知道自己危險很難進京,這是讓他護送着進京啊,周書仁的眼裡,五皇子張景宏就是超級大麻煩,不露面,他當做不知道,露面了,不管如何,他都要護着張景宏安,他敢肯定,其他幾位行子巴不得張景宏在津州出事。
周書仁權衡了利弊,憂傷的發現,這位大麻煩留的越久對周家越不利,現在其他幾位皇子跟他和平了,不代表不想借着五皇子順手解決了他。
張景宏心提着,眼前的是老狐狸啊,他在津州待的越久聽的越多,越不願意和周書仁相處,總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周大人。”
周書仁對着門外守着的衙役道“去找衛大人,說本官有急事要見他。”
津州城的守城將領衛大人是可靠之人,周書仁覺得回京的人越多越好,他可不是爲了護着張景宏,
他純粹是爲了自己的安,對,還有自家的護衛,周書仁想着,五皇子的動靜皇上一定知道的,希望皇上能在回京的路上接他啊!
周書仁安排好後看着坐下的張景宏,沉默了片刻,“此事事關重大,本官會親自送你回京,一切決斷自有聖上決斷。”
要不是怕中間出妖蛾子,他纔會親自去京城,說來,他也不想面聖,他覺得和皇上紙上交流挺好的,自少不用跪,膝蓋疼。
張景宏鬆了口氣,只要周大人肯送他回去,他的底氣就足了一些,他也是怕死啊,人就一條命,要不是有替身,受重傷的就是他了,不過,張景宏糾結了,“周大人沒什麼要問的?”
周書仁保持微笑,“下官只是四品官。 ”
言下之意,官太小了管不着。
汪大人嘴角抽搐,大人,您乾的可不是四品官的事。
周書仁眯着眼睛,“周大人昨夜受了風?”
汪苣愣了,“未曾。”
周書仁幽幽的道“既然沒受風嘴角怎會一直抽搐,汪大人,身子不適莫要隱瞞。”
汪大人,“”
他只是周大人是想轉移話題,可也不帶這麼欺負他的,他就不是心裡唸叨大人了嗎?
張景宏深感無力,他是想拉周大人蔘進來,希望把水攪的越渾越好,可對上週大人,總有一種無力感。
周書仁滿意張景宏沉默了,站起身喊了謹言,“你府上說一聲,我即刻進京,今晚不回去了。”
謹言站在外面,可常年習武的關係,耳聰目明,屋子內的聲音,他聽得清楚,“是。”
周府,竹蘭聽到謹言的話後,沒時間糾結,緊忙站起身帶着宋婆子給周書仁收拾行李,最後又確認了遍沒遺漏,竹蘭才把準備好打賞的荷包遞給謹言。
竹蘭道“這五個荷包裡,最上面的裝了一百兩,剩下的四個都是五十兩的,還有二百兩的銀票你裝好了。”
謹言收好了荷包,拎着行李和裝好的熱水袋等,“主母安心,我會保護好大人。”
竹蘭感激的道,“勞煩了。”
竹蘭是真的感激,謹言的神態告訴她,如果真的有危險一定會誓死保護周書仁,她也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謹言和宋婆子對視一眼,這些都是他們該做的,還是第一次收到了感謝,真情假意,他們能分辨。
宋婆子眼裡帶了暖意,周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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