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竹蘭就不生氣了,不過,周書仁的荷包依舊被管制了起來,周書仁有些提不起精神頭了。
昌忠拉着爹爹的手,“爹爹我們今日再去逛街吧。”
他還有好些喜歡的沒買回來呢,而且昨個光想着自己了,還沒給侄子侄女帶禮物呢!
周書仁聽的心裡一痛,捏了捏兒子胖乎乎的臉蛋,“爹爹沒銀錢了。”
昌忠從爹爹的手中躲開,拍着自己的荷包,“我有,我有銀錢。”
周書仁昨個就聽到荷包裡的響聲了,失笑道:“只有幾個銅板吧,頂多能買幾串糖葫蘆。”
昌忠不服氣了,他已經認銀錢了,銅板和銀子還是能夠區分開的,解開自己的荷包,將銀錢抖了出來,“爹,你看,不是隻有幾個銅板。”
周書仁注視着桌子上的銀花生,還有一個金花生,沉默了,這小子現在的銀錢比他都多,這真是,“誰給你的?”
絕對不是媳婦給的!
昌忠將銀子放回荷包裡,他感覺到了爹爹想拿走,這可不行,都是他的,“三哥給的銀花生,四嫂給的金花生,銅板是孃親給的。”
周書仁抽搐着嘴角,縣主果然是最富有的,出手就是金花生,還不小,周書仁伸手想墊一墊,結果,兒子飛快的拿走了,“我就看看。”
他不眼饞!
昌忠纔不信,裝在自己口袋裡纔是自己的,“爹,我有銀子,我們去逛街吧!”
周書仁眯着眼睛,“昨個你自己怎麼不付銀子?”
昌忠直白的道:“有爹爹啊。”
周書仁無言以對,這話沒毛病,擺着手,“你有銀子也不能去逛街,今日有客人登門。”
昌忠哦了一聲,捂着荷包走了,走到門口頓了下,“爹,你不會告訴孃親的,對不對。”
這銀錢孃親不知道,孃親說小孩子幾個銅板就夠了。
周書仁,“.......嗯。”
小傢伙高興的走了,爹爹說話最算數了,一點都不知道,親親的爹爹惦記他的銀子!
一個時辰後,寧緒登門了,還不是自己一人來的。
周書仁看着寧緒身邊瘦弱的男子,從面容也知道是誰了,只是嘴上還需要問,“侯爺,這位是?”
寧緒介紹着,“這位是我二哥,寧二爺。”
周書仁見禮,“見過世子爺。”
寧徽,“今日是我唐突打擾了。”
寧緒不喜歡站在門口說話,開口道,“周大人,咱們就別站在門口聊了。”
周書仁笑着道:“二位,裡面請。”
進了周府,寧緒和寧徽餘光打量着,寧緒想皇上當初還真捨得賞賜啊,這座宅子是真不錯,他的宅子也是皇上賞賜的,這幾年,皇上很少賞賜宅子了。
寧徽則是想,皇上還真看重周書仁,這宅子位置面積都不錯,不是銀錢能買到的。
周書仁邊走邊介紹着府內,餘光打量着寧二爺,
這位可是很難見到的,他今個能見到也是因爲容川,看樣子,寧府知道容川的身份了。
寧緒二人來的早,還不到飯點,周書仁請二位喝茶,“下官很少回京,府上也沒收藏什麼好茶,這是剛買回來的茶不知道合不合二位爺的口味。”
寧緒別看長的魁梧,他是好茶之人,淺嘗了一口,“這是今年的春茶,不錯,不錯。”
寧徽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我很少喝茶,對茶懂的也不多,我喝着都不錯。”
周書仁瞭然了,寧二爺身子不好,所以很少喝茶。
寧緒對周書仁很有好感,不僅僅是因爲容川,還因爲周書仁這個人,有謀算,還有能力,更是一心爲民,他很欣賞周書仁,放下茶杯道:“昨個我還真不敢認周大人,周大人也是慈父呢!”
周書仁想到了竹蘭,心虛了,“老來得子,難免多疼了些。”
寧徽接了話,“周大人的子孫真不少,還都不錯,大人教導的好。”
周書仁心裡還是得意的,他的確教導的不錯,嘴上謙虛的道:“下官也是摸索着教導,還是孩子們爭氣。”
寧緒羨慕的不行,只可惜,他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寧徽看到了三弟眼裡的落寞,意識到說錯話了。
翰林院,沈揚又進了宮,這一次回來,沈揚的下巴恨不得擡着走,一進屋子就有人迎了上去。
昌廉頭都沒擡,只可惜沈揚並不想放過周昌廉,在昌廉的桌子前繞了一圈又一圈的。
昌廉無語的擡起頭,他不說話,今個沈揚能煩他一天,“有事?”
沈揚語氣裡都是得意,“我以爲會叫你進宮呢,真沒想到會是我。”
昌廉心裡清楚,因爲爹的關係,屋子裡的人都以爲他在皇上面前也掛了號,不少人認爲他會第一個進宮的,沒想到依舊是沈揚,沈揚可不就得意了,“哦,還有別的事嗎?沒別的事,我很忙。”
沈揚緊盯着周昌廉的眼睛,再不甘心,他也沒從周昌廉的眼裡看到嫉妒,這讓他有些挫敗,“你。”
剛說一個字,施卿就走了過來,“沈揚,這是你昨天要的書。”
沈揚拿了過來,對施卿親切的很,“謝謝了,今晚我做東,晚上一起走。”
施卿笑着,“好。”
沈揚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昌廉, 他可花了心思子在施卿身上,周昌廉一定難受吧,周昌廉難受,他就高興了。
昌廉低着頭,他真不難受,他和施卿相處這麼久,他還是瞭解施卿的,施卿可不是輕易能被拉攏的人,現在的情況只能說明,沈揚的問題大了,想想兩次進宮,昌廉不敢想了,一定有大秘密。
晚上,昌廉和容川坐上馬車,容川揉着肩膀,“明個第一個休沐日。”
昌廉勾着嘴角,“是啊,能歇一歇了。”
最近看的東西有些多,他也需要好好的放鬆放鬆腦子了。
隨後,容川有些心不在焉了,今日寧侯爺來府上,他的身世現在都是謎一樣,寧侯爺知道什麼,可他都來京城這麼久了,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今個是寧侯爺主動來周府的,他瞎想了一天,也不知道寧侯爺和叔叔說什麼沒。
容川回了府上,飛快的換了衣服去主院,只見叔叔正和昌忠玩,見叔叔看着他,容川儘量平復心情,“叔。”
周書仁笑着,“回來了啊。”
容川注視着叔的眼睛,叔看他的目光一點變化都沒有,容川暗想,寧侯爺什麼都沒說嗎?
容川的心情有點複雜,擔憂打破現在的生活,又有些期待,最後化爲了一聲嘆息,他真是越來越猜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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