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等着古流楓的回話,先生就進來了,流楓搖了搖頭,明雲覺得古流楓不會告訴他。
周家,趙氏回來,“娘,古家出事了。”
竹蘭放下針線,雪晗也歪着頭看着二嫂,“二嫂,古家能出什麼事?”
趙氏拍而下嘴,隨後道:“瞧我這嘴,娘,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流楓的堂姐嗎?”
竹蘭點頭,她當然記得,還印象深刻。
趙氏繼續道:“胡氏今日才和我說,流楓的堂姐前些日子自殺了。”
竹蘭愣了,“死了?”
趙氏點頭,“人是早上發現,半夜的時候去的,我聽胡氏說,古大人回去祭祖會處理,沒想到,流楓堂姐沒等到祭祖的日子自殺了。”
竹蘭心裡發沉,明明帶着希望回去的,也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事,竟然會選擇輕生,“可惜了。”
趙氏感慨一聲,沒有婆婆那麼沉重,她是見慣生死的,“胡氏說古大人很生氣,派人回去將人埋了,單獨立了墳。”
竹蘭擡起的手僵住了,“古家怎麼說的?”
趙氏搖頭,“胡氏知道也不會和我說,今個要不是我問,胡氏沒人說話憋不住也不會跟我說,不過,我看一定是古家幹了什麼,流楓堂姐才自殺的。”
竹蘭也這麼認爲,這要不是被逼的沒法子不會自殺,古家的女兒名聲壞了。
晚上李大人家,周書仁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還看到了姚哲餘。
李釗說着話,眼睛卻看着周書仁手裡的盒子,“我就知道你會來。”
周書仁肉疼的遞過去盒子,“大人要知道,下官幾次想臨摹一本送過來的。”
李釗一聽立馬打開了盒子,見是真品,哈哈笑着,“還是你自己留臨摹的吧!”
周書仁心裡翻白眼,開口道,“大人,明年下官准備大辦壽宴,到時候一定早早給大人送請帖。”
李釗笑眯眯的拍着周書仁的後背,“好說,好說,放心,本官可不摳,一定比你大方。”
家裡最不缺的就是古董,可惜周書仁並不信他會送好東西,周書仁就是小心眼。
雖然李家沒大辦,來的人也不少,幾位王爺也到了。
周書仁的位置不好,李釗可真會安排,他的位置就在幾位皇子身後,他一入座身邊就坐了人,“見過齊王。”
齊王拿着酒杯,“一直聽說周大人和李大人關係不錯,原來本王還不信,現在本王信了,周大人交友能力本王佩服。”
剛纔他坐着心裡就在數週書仁的朋友,仔細一數,不得了,周書仁在六部都有交情,現在竟然和李大人關係也不錯。
李大人是缺孤本的人嗎?李大人要是想要,多得是人送,剛纔他看的真切,周書仁好像還不願意給。
周書仁就知道今日的酒不好喝,“那是李大人看得起臣而已,臣可不敢攀交情。”
他被李釗坑了,李釗故意將他安排在皇子們附近,這是利用他吸引注意力呢,這麼坑他還交情不錯?呸!
齊王最近的日子不好過,還牽連了外公,弄得他有些焦頭爛額,他是真恨極了老五,同時對老五的勢力疑惑,以前張景宏可沒這麼難對付,“周大人謙虛了。”
老狐狸,明明一身的毛,他愣住抓不住。
周書仁看着同桌的官員,呵,都看戲呢!
張揚轉過身,“二哥,你怎麼跑另一桌去了,這還等着你動筷子呢!”
齊王乾了杯中的酒轉過頭,“我不動筷子,你就不動了?”
張揚都覺得神奇,以前他哪裡敢和幾個哥哥對視,現在不怕了,這幾次的經歷,他發現,高高在上的二哥也沒什麼,
只要證據夠就能踩下二哥,“除了太子大哥,二哥最大,當然要等二哥動筷子。”
周書仁喝着酒,張揚火箭似的成長。
齊王突然笑了,“咱們兄弟也沒好好喝過酒,今個你又定了親,雖然成親的日子沒定下來,這也是大喜事,哥哥這裡先幹了。”
楚王和樑王看戲,二人可比張揚瞭解齊王,今個的事就是齊王的手筆,可不只是爲了給張揚定個幫不上忙糟心的妻子,重點在張揚中的毒上,這個把柄讓齊王搶了先。
齊王沒動作,他們也會有動作,老五的確該打壓,這些日子老五的動作,他們心驚肉跳的。
張揚臉色不好看了,他原本不瞭解戚大人家的女兒,特意打聽了一番,他的臉都綠了,父皇金口玉言又是在朝堂上定的,這門親事毀不了了,本想娶個能幫他的妻子,現在都成了空想。
齊王又倒了一杯酒,“這一杯哥哥敬你,你對哥哥很照顧,哥哥心裡感激,特意爲你尋了研究毒的高手, 一定幫你解決中毒子嗣難的問題。”
周書仁見有不少人嗆到,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果然齊王搞事情了,瞧瞧不少變臉的官員,今個還真是大戲,一場套一場的。
同時周書仁也瞪大眼睛,原來中的是影響子嗣的毒。
張揚臉徹底青了,當初中毒父皇壓了下去,中的什麼毒,知道的人很少,看着幾個哥哥的表情,黑着臉,他們都清楚,“弟弟謝謝二哥的關心,弟弟已經請了大夫,毒已經解了。”
楚王可不信,“老五啊,你就別硬撐着了,二哥的勢力廣手裡的高手多,說不準真能幫你解了毒。”
張揚心裡惱火,就算真的能解毒,他也不會用,“真解毒了。”
周書仁慢悠悠的吃着菜,傷害造成了怎麼可能恢復,張揚說不準又中毒呢,張揚越信任後靠過來的人,張揚越危險,張揚背後的勢力明顯不想要張揚有子嗣。
齊王的目的地達到了,心情才舒爽,拿着酒杯對周書仁道:“上次請周大人喝茶,周大人有事,這次周大人要與本王多喝幾杯。”
楚王接了話,“周大人,本王也敬你幾杯。”
周書仁心裡罵人了,幾位王爺在他這裡吃了不少癟,這是逮到機會要灌醉他,順便從他嘴裡套話呢!
樑王眯着眼睛,“周大人不喝嗎?”
周書仁拿着酒杯,“臣喝。”
一會就是拼演技的時候了,裝醉還是能裝的,只是心裡罵着李釗,他被爲難了,李釗這個主人也沒說上來幫他一把,他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