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廉和容川從翰林院出來,兩人腳步頓住了,面前的馬車特別熟。
呂公子在身後,因爲個子不高被擋住了,“你們怎麼停下來不走了?”
寧緒撩開馬車簾子,昌廉和容川上前,“見過寧侯爺。”
呂公子這回看到前面情況了,忙跟着見禮,“寧侯爺。”
寧緒這回見到容川感覺又不同了,容川會喊他爹啊,這喜悅的心情直接掛在臉上,“我正等你們二人,你們先上馬車。”
昌廉感覺到寧侯爺看容川的目光有些熱啊,“是。”
容川也感覺到了,這幾日沒見,寧侯爺的態度變了不少,以前對他就很和藹了,這次感情更外露了。
呂公子眼睜睜的看着馬車離開,感慨道:“周公子和張公子救了國公爺,二人入了寧侯爺的眼了。”
沈揚剛邁出大門就聽到這句話,想到自己錯失的機會臉黑了幾分,對着身旁的施卿道:“一起去喝酒如何?”
施卿覺得天氣悶熱,他只想早些回府上,“不了,過幾日就是成親的日子,這幾日需早些回府。”
沈揚真忘了施卿要成親了,這娶的還是侯府嫡女,沈揚乾笑了一聲,他還要準備禮物,這口袋裡的銀子有些緊了,最近爲了拉攏人沒少花銀子,“等你成親,我一定到。”
施卿,“好。”
馬車上,寧緒開口道:“每年這個月份食樓都有全魚宴,本候一早就定了,特意請你們兩個去吃魚。”
昌廉有些不爭氣的想咽口水,食樓啊,京城有名的酒樓,他光聽過沒吃過,因爲貴,太貴了,這食樓前朝就有了,傳承也有兩百多年了,食樓有不少菜都是獨家秘方,尤其做魚是一絕。
容川有點不自在,從上了馬車,寧侯爺一直看着他,有些不習慣,乾巴巴的道:“本應該是我們請侯爺纔是,怎能讓侯爺破費。”
寧緒大手一揮,“本候最多的就是銀錢了。”
容川,“......”
他沒有接話的想法了,他嫉妒了。
昌廉,“.......”
侯爺一副,我窮的只剩銀子的模樣,他的手有些癢癢,嗯,手有想法了,它有些仇富了。
昌廉和容川對視一眼,明瞭對方的想法,今個一定要多吃些!
食樓的人很多,都是早早定了位置的。
昌廉跟着寧侯爺下了馬車,這還沒進食樓就停住了。
二皇子與五皇子兩人正要進去,寧緒覺得運氣不好,怎麼就遇到二皇子了呢?
寧緒上前一步,“二皇子,五皇子也是來吃全魚宴的?”
張景陽看着周昌廉是從翰林院直接來的,眯着眼睛,一定是寧侯爺親自去接的,這寧府對周昌廉和張容川還真上心。
張景陽把玩着扇子,“今個還真巧,寧侯爺,你是老五的親舅舅,這全魚宴一定會邀請老五一起,侯爺也不差本皇子一個了。”
寧緒無語,他根本沒想請張景宏一起吃,可二皇子這麼說了,只能認了,“二皇子裡面請。”
張景陽心裡舒服了,老五幫了他忙,他請客也捨不得預定全魚宴,現在反過來蹭了全魚宴,最近的運氣不錯,全魚宴啊,寧侯爺真奢侈!
寧緒心情不美麗了,他想借着今個的機會和容川多交流交流感情,老爺子說,這是前期感情的鋪墊,免得突然相認太生硬,可他總覺得老爺子別有用心,老爺子沒少拉着他傳授怎麼當爹,傳授的時候,老爺子的眼睛特別的亮呢!
到了包廂,二皇子和五皇子利索的坐下了,別提多自在了。
昌廉和容川不自在了, 多了兩位皇子,突然覺得再美味的東西也吃不進去了,二人規規矩矩的坐下了。
寧緒看的心塞,示意掌櫃的可以上菜了。
張景陽就是個蹭吃蹭喝,順便探究下寧府和周府好到什麼程度了,沒準備開口惹人嫌,這寧侯爺在父皇心裡的位置,他不想去挑戰。
菜很快上了桌子,生的熱的菜色都有,最吸引人的一道菜,魚片薄如蟬翼,一盤也沒多少片。
寧緒拿着公用的筷子利索的給容川夾了一筷子,這一筷子就去了一半,“這魚只有這個季節有,魚還不大,整條魚也就能片幾片,還特別的難捕捉,多吃點。”
張景陽和張景宏兩人筷子頓在了半空,目光都集中在了張容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