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沒等那護衛頭領說完,臉就被男子打了一耳光。
護衛頭領立刻跪下了,顫聲道:“爺!奴才該死!”
“說話做事多動動腦子,孟不凡是大魏的權臣,這裡是大魏不是北戎!”男子身上戾氣猛然陡升,嚇得身邊的護衛跪成一片。
正在這時,一個穿着褐色短打的平常男子小跑了過來,見到男子就跪下稟報,“爺,大魏的文太后孃家人今日到天貴大長公主府鬧騰了。”
“哦?”男子聞言倒是起了幾分好奇心,身上的戾氣瞬間散了,恢復成了那個儒雅的形象,“爺記得天貴大長公主的二堂姐是嫁到文家去的吧?”
那身穿褐色短打衣衫的男子立刻道:“爺說的沒錯,就是她。但是文家因爲政治上的利益,將天貴大長公主的那位二堂姐給休棄掉了,連她生的一位女公子都一併棄了。如今又後悔了,想要那母女兩個迴文家去。”
“呵,真是哪個地方都有愚蠢的人呢。”男子眯着眼睛笑,但那些護衛們見自家主子那樣笑,一個個頭皮一緊。
“後來呢?可鬧到什麼程度了?”男子又伸手抓出一把五香瓜子來,認真的磕起來。
“回爺,應該是天貴大長公主出面了,文家人灰溜溜的回去了,那位休棄天貴大長公主的文六爺更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身穿褐色短打衣衫的男子立刻回道。
男子聽了後,笑得更開懷了,似是自言自語的道:“寡人就知道那個丫頭不是會讓文家那些蠢貨好過的。嗯……倒是也不錯,既然算計不到孟不凡,那來個文晟毅也是湊合的。”
守着男子的那些護衛沒有人知道自家主子是什麼心思,他們也不敢去猜測。
“阿魯,上次你來傳信說大魏的文太后被軟禁在皇宮裡唸佛?”男子正了正身子,看着身穿短打衣衫的男子問。
原來這個男子是他安排在大魏的細作,而這個男子自然是北戎新帝皇甫牧了。
阿魯聽到自家主子的問話,忙點頭不迭,“爺記得不錯,大魏的文太后確實是被大魏的小皇帝親自下的命令軟禁在深宮吃齋唸佛了。”
“那纔多大的小奶娃,真的有那麼大的魄力和能力麼?”男子眼裡興味更濃了。
雖然知道大魏那個奶娃娃皇帝被大魏幾個能人教導的很好,但是奶娃娃終究是奶娃娃,那小東西再厲害也做不到將他的生母皇太后給軟禁起來的。
所以,這後面是何人動的手腳還用說嗎?
“爺!真的是大魏那小皇帝動的手,奴才費了極大的氣力去調查了大魏的小皇帝,他不是一般的小奶娃,十分的聰明敏銳,聽大魏那些大臣私下裡談及,說是那位小皇帝的能耐一般成年男子也未必及的上!而且奴才聽聞是大魏天貴大長公主尋了真正的高人進宮去教導他,且那位小皇帝已經收復了大魏先帝留下來的人脈”
阿魯見自家主子爺似乎有輕視大魏那位小皇帝的意思,忙神色鄭重的解釋起來。
阿魯的能力和見識皇甫牧再清楚不過,見他如此慎重,他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果真如此的話,任由那奶娃娃皇帝長成了,那大魏這一代可就不好對付了!”
“還望爺早作打算!”阿魯一臉忠心的道。
“你起來罷,寡人有數了。”皇甫牧皺眉道,略一沉吟後,他將手裡的那把五香瓜子一扔,轉頭看着一邊的護衛頭領吩咐,“去將文晟毅給寡人帶過來!”
那護衛頭領忙應諾領命,轉身去吩咐屬下去辦這件事。
阿魯想了想,又道:“爺,容奴才多嘴一句,那文六爺如今和文太后也決裂了,文家就算一團亂攤子。”
畫外之意就是文家如今沒有什麼好利用的價值了。
皇甫牧並不在意他的多嘴,笑眯眯的道:“寡人找文晟毅來自然有寡人的道理,一個文晟毅不成,再加一個楚玉衡就差不多了。”
阿魯知道楚玉衡這個女人,隨即閉嘴不再多言。
皇甫牧卻轉頭問護衛頭領:“楚玉衡的胳膊好的如何了?”
那護衛頭領忙道:“大巫醫妙手回春,楚姑娘的胳膊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前天她還派人來問奴才,問可否見見爺。”
“等不及了麼?”皇甫牧冷冷一笑,“告訴她,爺現在在大魏的京城,她若想要報仇的話,儘快進京。”
“是!”護衛頭領恭敬應諾。
“對了,讓她多準備一些人手。”皇甫牧又加了一句。
“爺,您這是想利用大魏自己人……”
“噓……”皇甫牧舉起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冷笑道:“怎麼是爺利用他們呢,是同門自己要爲自己掙個前程出來罷了。”
阿魯忙認錯:“是!奴才妄言,請爺責罰!”
皇甫牧卻似心情很好,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似閒庭信步一般悠悠然下了山。
而孟不凡順利下山後,直奔桐花衚衕。
皇甫瑾看着冷着臉蹙着眉的孟不凡時,眼眸閃了閃。
他本以爲孟不凡會讓人給他送個請帖請他外面酒家去喝酒的,沒想到他人親自過來了。
“小孟大人請喝茶。”皇甫瑾推了一盞茶到孟不凡面前。
他們共一張茶几分主客坐下的,隔得十分的近,皇甫瑾能看到他緊蹙眉後眼角的細紋。
孟不凡心裡有事,伸手端茶時候不慎將茶盞打翻了,下人忙來收拾。
孟不凡濃眉一挑,站起來對皇甫瑾一拱手,“失禮的很,還望瑾親王殿下海涵!”
皇甫瑾擺擺手,示意無妨,心裡知道這個孟不凡的能耐,讓他如此失神定是有事,就多問了一句:“小孟大人神思不屬的,可是有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孟不凡這才擡眸看了他一眼,只是這一眼,他心裡咯噔一下。
今日他見的那個神秘的北戎男子的長相和這皇甫瑾倒是有幾分神似。
皇甫瑾見孟不凡失神的盯着他看,心中一動。
隨即伸手端茶輕抿了一口,再蓋了茶盞,將茶盞放下了,口裡卻道:“本王想,小孟大人不是第一次見本王吧,這樣看着本王又是爲何?”
孟不凡是大魏的貴公子,更是大魏的權臣,若不是有極其重要的事,不會這樣失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