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許給蘇清漪做完最後一次鍼灸,她們就啓程了,畢竟也沒太多的時間耽擱。
回到容縣還要安排事情,得耽擱一些時間,不過穆知許和顧凜商量了,如果時間來不及的話,顧凜就在融川府參加鄉試。
路上穆知許三人坐了同一輛馬車,三人的情誼更是進展神速。
顧凜時常有些幽怨的看着穆知許,自從多了蘇清漪和夏侯卿,他和阿許說話的時間都變少了。
這兩個人真是,沒點自知之明。
蘇清漪和夏侯卿當然能感覺到他的怨念,但兩人才不在乎。
“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騎馬?”蘇清漪掀開簾子,看了一下天色。
越往南,天氣就越暖和。
今日事難得的晴天。
“好啊!”夏侯卿眼睛也亮了起來。
這次南下她打算什麼都不想,盡情的玩耍就好了,騎馬必須的。
她當然會騎馬,從小學習琴棋書畫時,當然也學了君子六藝。
不過不是所有貴女都像她這樣的。
穆知許對於騎馬就更是精通了。
聽竹和菱紗幾人換了坐在馬車裡,她們三個則上了馬。
顧凜見此,眼眸微亮,打馬走向穆知許,結果!!還沒到她身邊呢,穆知許三人一勒彊繩,“駕!”
馬匹狂奔出去。
吃了一嘴泥土的顧凜:“……”
他眼睛眯了一下,心裡對蘇清漪和夏侯卿更是怨念,這兩人究竟什麼時候離開?
“哈哈哈!”蘇清漪餘光看到嘴角抽搐的顧凜,不客氣的哈哈大笑。
“我從來就沒見京城第一公子這麼吃癟過,知許,你可太厲害了。”她頭也沒回,聲音被風送了過來。
夏侯卿嘴角的笑容也放大,她看了一眼超過自己半個身子的穆知許,“知許,你可不要手下留情。”
她眼裡都是歡喜,沒想到穆知許騎術也這麼好。
“這可是你說的。”穆知許眼裡閃過狡黠,似乎就等着她這句話。
“駕!”棗紅色的馬蹄飛揚起來,穆知許瞬間就超過了她們。
夏侯卿有些哭笑不得,敢情她還真的手下留情了啊。
“駕!”她愣神的功夫,原本落後她半步的蘇清漪也衝了出去,她頓時變成了最後一名。
夏侯卿:“……”奸詐!
顧凜等人追上來,就看到夏侯卿一言難盡的表情,雲墜掀開馬車簾子,“郡主……”
“駕!”
望着很快消失不見的郡主,雲墜等人:“……”
郡主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皮了?勝負欲還這麼強?不應該啊。
穆知許感受着拂過臉頰的冷風,眼裡盛滿星河,許久沒這麼暢快了。
策馬奔騰,最自由的事情。
“啊!救命!”突然,她耳邊傳來一道驚恐的尖叫,穆知許眉頭蹙了一下,下意識的勒住彊繩。
“籲~”
馬蹄高高揚起,穆知許依舊牢牢的騎在馬背上,她才停下,轉彎處就跑來了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
很快,女子身後出現了幾個滿臉慌亂的護衛,而在護衛們的後面,也還有追兵。
“哈哈哈,你們逃不掉了!”十幾個人騎在高頭大馬上,笑得十分猖狂。
那兩個女子滿臉塵土,但看玲瓏的身姿,想來長相也不差。
兩人慌不擇路,都快到穆知許和後面追上來的蘇清漪面前,才發現她們。
頓時又驚又怕,看清楚兩人是女子,她們臉上瞬間鬆了口氣。
下意識的叫了救命,“救命,求求你們,救救我們……”
“後面有山匪!”
蘇清漪和穆知許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她們的目光落在面前已經打起來的兩方人身上。
那兩個女子看了兩人一眼,害怕的挪到她們後面躲起來。
“籲!這是怎麼了?”夏侯卿見到這情景,勒住彊繩停下來。
那兩個女子眼神微動,害怕的垂下頭。
穆知許和蘇清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很明顯啊,看不出來嗎?”
“嘖。”夏侯卿眉頭挑了一下。
三人津津有味的看着面前的對戰,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直到顧凜等人過來,這兩方都還沒分出勝負,傻子都看得出來了。
“公子,公子,救命,救救我們……”那兩個女子見到丰神俊朗的顧凜,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連滾帶爬的跑到顧凜的馬蹄下。
“滾開!”顧凜勒住彊繩,馬往後退了一步,濺起了泥土。
兩個女子因爲不可置信張大嘴巴,吃了一嘴泥。
“……??!!”什麼鬼?
“噗嗤。”穆知許不客氣的笑出來,“行了,別演戲了,你們演技太假了。”
那兩個女子和正在打架的人紛紛一愣,臉色變了。
蘇清漪好整以暇,“真是奇怪,打了這麼久,竟然還沒分出勝負呢。”
夏侯卿點頭,“是啊,這幾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別說你們,我也能一劍一個。”
穆知許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其他人:“……”
特別是被諷刺的那幾個護衛,臉色直接黑了。
她看起來才弱不禁風的,還說大話。
“你們是什麼人?”穆知許眼眸微眯,看着這些人,明明都是一夥人,演技太拙劣了。
“你們又是什麼人?”見裝不下去,那兩個女子也撕開了自己的僞裝。
站起來氣勢凌人,但看顧凜的目光都是灼熱的。
顧凜眼裡閃過冷意,“雲霧,無論是什麼人,只要攔路狗,就都殺了。”
“是!”
剛纔還弱不禁風的一夥人瞬間支棱起來,警惕的看着他們。
那兩個女子已經出現在對面,和他們對峙,神色發冷,“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你這話真是奇怪了,不是你們攔路的嗎?”蘇清漪都想笑了,別以爲一開始那算計的眼神她看不出來。
“誰讓你們突然冒出來的?”
“敢情還是我們的錯?”穆知許笑了,“那你們向我們求救幹嘛?”
她翻了個白眼,“如果不說你們是誰就讓開。”
他們纔沒這麼多閒工夫。
“你……”
其中一女子眼神陰鬱,“既然你們撞了上來,想要離開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行?”
“也不多,一人一萬兩銀子的買路錢。”
“還真是山匪?”夏侯卿挑了一下眉頭。
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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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都要少一些,我爸腿上長了一個淋巴結,帶他在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