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不知道,家裡人練武比別人快,比別人厲害最大的原因,是因爲穆知許的靈泉水。
她空間裡的靈泉水最大的作用,就是強身健體。
家裡人日常飲用的都是靈泉水,他們的身體別說大病了,小病都沒有生過一次。
練過武,早膳之後,顧凜就帶着南風來了郡主府,關於商家滅門的消息,他得第一時間告訴阿許。
南風知道自己主子定親之後,差點驚掉了下巴,得知還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對穆知許的好奇越來越重。
進了郡主府,在廳裡坐下來。
“侯爺,郡主在更衣,一會兒就出來。”上茶的是聽墨。
“嗯,不着急。”
穆知許沐浴之後,換了一套廣袖齊胸襦裙,嫩黃色爲主,頭上就只有簡單的一對白玉釵,端的是清新脫俗,飄雅出塵。
那日在銀樓買的首飾,琉璃桃花釵的那一套他給了知夏,玳瑁簪的那一套給了堂姐,她自己則沒動,都收在了小庫房,什麼時候需要了再拿出來。
南風在見到她真容的那一剎那,怔了怔。
穆知許也看到了從未出現在顧凜身邊的南風,她眼眸微眯,記憶回籠。
發現南風沒認出自己來,她失笑搖了搖頭,當初自己那乞丐模樣,和現在天差地別。
“阿許……”顧凜見穆知許看着南風笑,有些疑惑。
“南風見過郡主。”難風頂着主子的眼神趕緊行禮。
“嗯,不用客氣。”穆知許笑着坐了下來,“南風……許久不見。”
她壞心眼的想看南風目瞪口呆的模樣。
“阿許,你見過南風?”顧凜詫異。
南風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他後背一涼,連忙開口,“郡主風華絕代,屬下如果見過郡主肯定會記得,但屬下沒有任何印象……”
“唔,確實是見過的。”穆知許點頭。
在南風都快要哭了時,她噗嗤一下笑起來,“當初永寧府,五百兩銀子,我救過你的命!”
永寧府?五百兩銀子?
南風眼眸猛然睜大,目瞪口呆的看着穆知許,“你你你,怎麼可能,你……當初救我的,骨瘦如柴的小乞丐?”
“咳咳……”穆知許被嗆到,連忙放下手裡的茶杯。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別人說出來是一回事。
顧凜嘴角抽了抽,他昨晚聽南風說過救他的人,完全沒想到所謂的‘心狠手辣女乞丐’竟然是阿許……
不過,想到第一次見阿許的模樣,他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真的是郡主?”南風表示自己很難接受。
骨瘦如柴,面黃肌瘦的難民,有一天出落得亭亭玉立,風華卓絕出現在他面前,還是郡主,還是自己未來的主母。
難以置信。
“不然還有第二個人知道你被人救了?”穆知許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南風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沒有。”
顧凜……他們不是人?
“那不就結了。”穆知許勾着嘴角,“還要謝謝你當初告訴我京城的事情。”
許多事情都是她從南風的嘴裡知道的。
原來是顧凜的人,怪不得。
“郡主太客氣了,郡主的救命之恩,屬下無以爲報,只有讓主子以身相許了,還望郡主以後不要嫌棄主子!”南風拱手。
顧凜一言難盡,嘴角狠狠抽了抽,這就是他的好下屬?
“雖然但是,自己的恩自己報,我本來就是阿許的。”
穆知許:“……”厚臉皮。
“銀貨兩訖,當初說好的五百兩,你已經給了銀子,救命之恩無需再提。”
見南風還想再說話,穆知許轉了話頭,“謹之,是不是有什麼消息了?”
還特意帶南風過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
顧凜點了點頭,之後把南風的話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信息量有點大,穆知許眉頭略微蹙了一下,她整理了一下信息,挑着重要的詢問,“也就是說,滅商家的幕後黑手,很有可能和京城之人有關?”
“屬下查到在宣王之後,應該還隱藏着一個人,且宣王不知道那人的存在。”他無意中從宣王的人那裡知道,十七年前,在商家還有京城之人出現。
而且,商家被滅門太過乾淨利落了一些,就像是……任人宰割。
他心裡有懷疑,潛伏在宣威府,終於得知,宣王滅商家是臨時起意,和商家旁系合作,根本就沒來得及做那麼精密的部署。
這是有人給他們鋪路,然後自己做黃雀呢。
穆知許眼底劃過冰冷,“線索指向京城,無論如何也要把幕後之人挖出來。”
“嗯。”顧凜點頭,“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
他們心裡也大概有懷疑的對象,宋家……就算不是他們,也肯定和他們脫不開干係。
說到這裡,顧凜又想起來一件事,“阿許,你還記得我們查了裴珏的身世嗎?”
淑華長公主被禁足在府中,裴珏成了瘸子,整日裡醉生夢死,徹底變了一個人。
顧凜讓人盯着,終於是發現了蛛絲馬跡。
“查到了?”穆知許燃起了八卦之魂,當初她曾懷疑過宣王。
但後來又覺得不太可能。
不過裴珏長得像宣王是肯定的,淑華長公主不就是因爲宣王像蘇淮川才和宣王攪和在一起的嗎。
“裴珏是蘇淮安和那女人的兒子!”顧凜嘴角浮現起冰冷至極的嘲諷。
旋即又變成了幸災樂禍。
“蘇淮川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那女人和自己的親弟弟攪和,你說會不會氣活了?”
穆知許表示自己已經被驚呆了,她合上下巴,“蘇大人?我的天,那裴珏和蘇昭媛,還有蘇月汀……就是同父異母的姐弟?”
太亂了!
蘇淮川是蘇家的嫡長子,但英年早逝,後來是他嫡親的弟弟上位,也就是蘇淮安,如今蘇家的家主。
是宮裡蘇昭媛和蘇月汀的父親。
道貌岸然!
“淑華長公主也太葷素不忌了些。”穆知許覺得一言難盡。
不過公主府也養着很多面首。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愛蘇淮川還是不愛了。”和人家弟弟好在一起,不是一種侮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