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是武氏,田玉懷卻反咬吳雪一口,所有的罪名都栽在她的身上不讓其進門。
他還真是一個好孝子!
如果他沒有這麼欺負吳雪,田老太太怎麼死的關邱秋屁事。
反正老妖婆是自己孽自己受。
放着吳雪這麼溫順的兒媳婦不要,去寵信一個奸逆的二媳婦。
就因爲她生了孫子,以爲就是好東西。
最後命喪她的手中,真正算是報應。
聰明的人就該息事寧人,好好的將老太太安葬了完事。
卻將這一攤子破事栽贓在吳雪身上,當真是人老實好欺負不成,柿子挑着軟的來捏。
“這老二夫妻倆都是黑心的,是打定了主意不讓二姑奶奶進田家門,而姑爺又鍾情於姑奶奶,肯定也會跟着離開,如此以來,田家的全部家產就落入了她們的手中。”花兒冷笑道:“田老太太可真是瞎眼睛,好的不看中盡寵了奸的。”
邱秋纔不會讓她們入意。
讓花兒將梅媽帶了過來。
“老奴見過夫人。”知道老太太的死因後,梅媽是心驚肉跳的。
她時不時的後悔,二太太下手的時候她該進去的,那樣的話,老太太就不會死;可是,她又不敢進去,因爲說不定二太太會將這事誣陷到她的頭上。
現在,最怕的是二太太知道她看見了,然後將自己滅口。
想一想,連婆婆都敢動手的人,事後還能勸動二老爺跟她站在一條線上,真正是心思極密恐怖極了。
“梅媽。”對梅媽,邱秋還是有印象的,這位好像還是小萬的姑姑什麼的:“你做一個選擇:要麼讓老太太冤屈得到昭雪;要麼你直接離開田家灣,一個人揹負着這個秘密生活在恐懼裡。”
“夫人,老奴一直想要尋了機會告訴大老爺,可惜大老爺自己都顧不過來。”梅媽見到了邱秋心裡一下就有了底氣:“夫人,老太太性子雖然有些偏激也對不起大太太,但是,她對老奴還是挺好的。老奴從十二歲開始伺候她,陪嫁到田家,沒少受老太太的恩惠。”
意思是說,她選擇站出來指證。
“夫人,老奴只想問夫人,可有把握將這事辦好?”不怕指證,就怕指證了也沒有用處:“夫人,老奴有一個不請之請。”
梅媽想要讓邱秋帶她離開田家灣。
“你是田家的家僕,我無權處置。”邱秋纔不想用田老太太用過的人,怎麼看怎麼隔應:“如果田玉恆願意放你的身契,倒是有一個地方可以送你去。”
梅媽問是哪裡。
等邱秋說送到蜀郡找小萬時,梅媽心裡一陣竅喜,又問了小萬夫妻在幹什麼事。
邱秋也沒有瞞着,將他們發了跡的事說了。
梅媽聽了氣得心口疼,表示哪怕討口也不去投奔他們。
呵呵,正經人家出來的人誰也看不起田三的作派。虧得小萬是豬油蒙了心。
所以說啊,娶妻娶賢,娶了一個破爛連生活都被改變,嫡親的姑姑都不喜歡他了。
“夫人,您說這田家是不是風水不好啊?”男盜女娼的梅媽慪得不行:“老太爺沒了,田家就將到了大老爺手中,結果老太太總要折騰,害得大老爺和大太太夫妻艱難渡日疲於應對家務事;一個三小姐搞成那般田地,一個二老爺連殺母仇人都能容忍。”
邱秋表示自己不是風水先生。
但是對田家的事她還要是聽聽吳雪的意見。
吳雪是從睡夢中被人叫醒的。
醒來還蒙了好一陣子。
“大嫂,我做夢了,夢見老太太沒了,然後我被二叔攔在家門口,說是我害死老太太的。”吳雪摸着頭道:“我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是啊,太累了,夢和現實都分不清了。
當知道這是事實後,吳雪苦笑搖頭,她還寄希望於夢中。
“二妹,田老太太的死有問題。”當下,就將梅媽的話全部轉達了。
“怎麼會……”吳雪捂着嘴巴瞪大了眼睛,她雖然心裡也罵過老太太早點死,可是那只是她心裡極其不高興的時候才罵的。沒想到,一直在老太太面前充當孝兒媳的武氏居然會動手送了她歸西。
這消息太震驚了。
“那田玉懷爲什麼會栽到我頭上?”吳雪想不通了。
聽到這話後邱秋就嘆息。
吳雪還是經歷的事太少了。
“二妹,你說這事怎麼處理?”邱秋看吳雪表態,是要還她的清白還是就此合稀泥。
“大嫂,這事兒太大,我做不了主。”吳雪搖頭:“大嫂,得告訴玉恆。”
本來就是,田玉恆的決定纔是佔主的。
田玉恆此時正撫棺而哭。
他哭母親爲什麼要如此對待自己,哭她連死都不放過妻子。
從鍾家山帶着妻女趕回田家灣,卻在家門口被二弟攔住折騰了一個時辰都沒讓進門。
這會兒哭得肝腸寸斷怎麼也想不通。
明明自己有妻有女,身後卻空空無一人。
“大哥,娘臨終前說了,你要是不和吳家那個女人一刀兩斷,田家的一切都沒有你的份。”田玉懷這時候上前冷聲說道:“大哥,娘沒了,這事兒你還是早做決斷。”
什麼?
“先將孃的後事辦了再說吧。”自打吳雪離開田家灣後,田玉恆就想過無數次要放棄田家家財帶着妻女過平靜的日子。
既然這是娘最後的心願,那就如了他的願吧。
“娘走得太急,私家財產都沒有分清,今天趁着族長親友都在,就將這事兒說開吧。”田玉懷卻是緊追不放。
“你……”他都打算放棄了,爲何還苦苦相逼。
田玉恆看着這個兄弟,感覺越來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