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睡衣,花兒以爲她會用三五天的時間,結果,半天時間就給搞定了。
因爲他縫的地方太少了!
還有一點就是,那針腳實在不敢恭維。
儘管花兒已經再三提醒,長針長線的會咯皮膚,可是要像繡娘一般做出來邱秋自認沒有那個本事的。
衣服是做出來了,就不知道將軍穿不穿了。
“阿秋,你給我做的裡衣?”看着牀上的衣服,歐陽旭風在想着怎麼穿上去。
“你也別嫌棄,這是我練手的。”邱秋很有自知之明:“要是嫌棄了我明天就扔給叫花子。”
“別,你給我親自做的,榮幸之至。”歐陽旭風哈哈大笑:“我家阿秋可真有本事,這衣服怎麼穿,你還得教教我才行。”
真笨!
邱秋拿了衣服就從頭上給套了下去,因爲不夠高,還特意攀上了他的脖子。
某人就趁機將要摟了往牀上丟。
“別鬧啊,試一試你的衣裳。”這人又要幹什麼可想而知。
老都老了還這麼多事,也不怕閃了腰折了背。
“對啊,你給我做了衣裳,我自然該獎勵獎勵你了。”歐陽旭風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而且這一次感覺更賣力。
早知道是這幅德行就不給做衣裳了,淨起妖蛾子。
“阿秋,看看,是不是這樣穿的?”辦完正事就有了興致試衣裳了。
邱秋一看,哭笑不得。
“穿反了,你沒看見背後露出一大塊,前面都勒着脖子了嗎?”邱秋怎麼感覺這人好弱智,這在現代三歲小孩子都會穿的衣裳一到他身上就像很大一件難事一般。
穿反了又重新來過,歐陽旭風又在那兒折騰。
等穿好後還特意讓邱秋看看。
得,拋開質量不說,版型絕對是正宗的。
連歐陽旭風的身材都襯托得越發帥氣了。
“嗯,這個好像還不錯,我喜歡。”歐陽旭風往下扯了扯,他從來沒想到衣裳中間可以不留釦子,不是開襟的,太獨特了。
“真喜歡啊?”邱秋突發其想,反正東海也挺熱的,這樣穿個短袖T恤就挺不錯了:“那我明天多給你做幾件。”
“衣服是喜歡,可是我也不想你累着了。”歐陽旭風對針腳疏密絲毫都沒有感覺,那可不覺得有什麼咯人不咯人的:“我們這些漢子是和刀槍打交道的,哪在乎這麼些細小的細節。又不是王孫貴族還要講究舒適。”
這樣的男人好養得不行!
嫁個粗漢子也不挑剔,邱秋覺得還是撿到了寶。
第二天,邱秋還真正認認真真的給歐陽旭風做起了衣裳。
“這次做外穿的,我這點本事確實不夠看,你找阿竹給我找一個會針線的婆子過來幫幫忙。”外穿的是面子,可不能讓人看出她邱秋是一個笨的。
一時半會兒的,阿竹也找不到合適的,看着帶着小兒子回來的自己的親孃眼前一亮。
“我做的針線倒也湊合,只不過年紀大了,眼睛有點不好使,夫人又是給將軍做衣裳,這要是……”她害怕做不好被夫人嫌棄。
“娘,再沒有比你女紅更好的了。”阿竹道:“早些年您在將軍府女紅可是一等一的,夫人還誇讚您來着。說若不是喜歡您在身邊伺候着,都可能會讓您去針線房做管事繡娘了。”
“呵呵,這倒是真的。”阿竹娘笑道:“府中從大少爺到三少爺,四個小主子的裡衣從來都是我爲他們制的,夫人說交給針線房的繡娘們她不放心,怕線頭傷了嬌嫩的皮膚。”
“所以啊,娘,您的手藝就在那兒放着呢,眼睛不好使咱做慢一點,夫人又不嫌棄。”阿竹勸着親孃。
“好,我去做。”要知道,當年若是沒有邱秋阿竹也嫁不了小朱這個好女婿;若不是邱秋,阿竹現在也不會有自己的本事做生意,在整個東海的人都不知道小朱是畫墨居士,但是卻知道阿竹是外貿商行的大掌櫃。
就憑着這一份人情她也要去還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邱秋看着阿竹娘穿針引線的時候就驚歎不已:“瞧瞧嬤嬤這氣派,這動作,行雲流水一般,簡直好看極了。”
自己那是穿針引線,人家簡直就是在藝術表演。
等邱秋認真看過阿竹娘做下的針線活時更是驚訝不已:這哪是在縫織啊,明明就是在編織。
用衣服上的紗線,一針一針的挑起來,一針一針壓着下去。
兩塊布料之間絲毫沒有縫隙!
“你這本事簡直絕了!”難怪自己被嫌棄,高手面前自己當真是一點兒也不夠看。
“這個其實也沒什麼的。”阿竹娘被誇讚心裡很高興,只是面上還是不顯:“夫人也能做到的,只是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也考眼力。”
“我可做不好!”還是饒了她吧,邱秋有着自知之明。
這纔是真正的一件衣服用了三天時間。
看着完全沒有縫隙的T恤衫,邱秋感覺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衣無縫了。
“也是夫人這件衣裳的樣式簡單,要縫的地方少,所以咱們才能做得快。”阿竹娘是一個聰明人,邱秋讓做什麼她就做,不問也不說:“尋常的時候我做一件衣裳最少也得十天半個月了。”
這麼好的手工當然是節奏放慢了。
“是啊,這衣服樣式簡單,熱天穿着也方便,很涼爽的。”邱秋對這件衣服愛不釋手,真正意味上的現代衣裳誕生了,讓她彷彿又回到了現代一般:“對了,我們還可以做一條褲子,這樣就是一套了。”
邱秋都想好了,等做好一套,再用同樣的布料給自己也做一套,這樣以來就是情侶衫了。
露胳膊露腿,歐陽旭風伸長了手腳看着。
“阿秋,你確定就讓我這樣穿出去?”歐陽旭風不好意思了,他就只有在洗漱和上牀的時候這般露過,阿秋居然說這套衣裳可以穿出去玩耍甚至會客,他都不敢想象到時候別人會怎麼看他這個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