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天顯然不適合說謊,眼睛東飄西瞟,神情十分不自然
大哥,我都不忍心戳穿你
“好吧,那你就替我謝謝那位不知名的好心人,隨手一丟還丟了這麼件好料子在我門口,記得下次幫我轉告他一聲,還有衣服要丟,請認準我門口方向”說完,也不看顧景天的表情,就回屋了
“我不認識那人…………”他小聲道,但顯然夏雲霓也沒聽見
其實今天他一人閒逛的時候,正好在成衣店裡看見了這套衣服,不知爲何,他眼前立馬就浮現出夏雲霓穿着它的模樣,靈動飄逸,鬼使神差般他就付了銀子,等出了店門口看着手裡的衣服,他才無奈的點點頭,想着要不就送她吧,丟了也可惜
夏雲霓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不知道顧景天對她是什麼狀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對原主是有意思的,還有今天下午顧景天問她那話是何意?想想都讓人頭大,夏雲霓下牀把衣服抱着懷裡,這才模模糊糊的睡了
天色還矇矇亮,夏雲霓就被隔壁的聲響給驚醒了
她耳貼牆,那邊傳來似乎不止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的什麼她聽不清,然後她好像又聽到了顧景天的聲音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家裡有賊!
夏雲霓看着周圍,隨手抄起一根竹竿,就準備打開門往外走去
她吞了吞口水,心臟跳動的厲害,她擡起手來,手指抖抖索索的想把門栓給打開。門栓就像似被粘住了一般,無論她怎麼用勁也打不開
顧景天還在外面單打獨鬥啊,自己不能在耽擱了,萬一,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這門不會是他們故意在外面給粘住了吧!難道他們想把她火火燒死在這屋裡,好來個無人密室案件
夏雲霓越想越心慌,感覺腦袋從來沒像今日這樣清醒過,她想着自己的各種死法,想着外面顧景天的慘烈模樣,她現在都快急哭了好嗎!
“叩叩”一聲清脆的聲音從門外邊想起
夏雲霓屏住呼吸,粗着嗓子道:“誰…誰……誰啊?”
聽着夏雲霓奇怪的語調,門前的顧景天瞭然的笑了笑,道:“是我,景天”
顧景天一回答,夏雲霓就差點跪下來感謝天感謝地感謝祖國大地,她還以爲再也聽不見如此動人的天籟了呢!
氣也順了,手也不抖了,利索的就把門給打開了
今日的顧景天好似跟往常不太一樣,表情肅穆,衣着光鮮,他看着她道:“我得離開幾日,所以家裡你自己小心”
“那多久回來?”夏雲霓看着一臉嚴肅的顧景天,忍住了問他要去何地做何事的衝動
“目前還不知,但我會盡快,不用擔心”顧景天溫柔道,伸手理了她額前的碎髮
“好,我會小心,你也要小心”
“嗯,我會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夏雲霓這才注意到原來院子裡不止剛剛他一人,門口有隻白色毛髮的駿馬,顧景天拉着繮繩,隨手一翻便上了馬,後面的人則緊隨其上,等馬兒開始動時,顧景天深深地朝屋裡的方向望了一眼,便策馬而去
天還沒亮,此時大部分的人還在睡夢中,顧景天選擇這麼早離開,可能是並不想驚動人
至於爲什麼,夏雲霓不敢深想
其實今天顧景天本可以不用告訴夏雲霓就走,不知爲何他就是不想讓她擔心,他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可能會讓夏雲霓心中起疑,他也明白知道這些事的人應該越少越好,可是爲何他不顧身份被泄漏的危險也想告訴她呢?
顧景天在馬上甩甩腦袋,或許他和夏雲霓之間有什麼東西早就變了
顧景天走後,夏雲霓看着空蕩蕩的屋子莫名感覺冷清非常,什麼角落都在宣泄它的大且空曠
怎麼走了一個人感覺差了這麼多?
顧景天走了兩三天後,周圍的街坊就開始小聲地議論紛紛,每當夏雲霓從她們身邊走過,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狀態,她也懶得猜想
畢竟都是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在顧景天走了快二十天左右,四周的聲音已經不限於低聲討論了,甚至有些長舌婦直接來到夏雲霓家門口,幸災樂禍道:“大妹子,我看景天多半是丟下你,走了”
夏雲霓只當沒聽見,繼續製作手中的胭脂,這二十天以來,她時不時的向城裡送點貨,偶爾留在哪兒給些妙齡女子化化妝,因爲她一個弱女子回家路上總歸不安全,每次都是草草結束然後趕回來
以前有顧景天在的時候哪需要擔心這些個!想到顧景天,夏雲霓把弄着手中的口紅殼子
也不知他怎麼樣了?按時吃飯了嗎,睡得飽穿的暖?
呃,夏雲霓一下反應過來,我這情況感覺不成了他老媽子了嗎!
那婦人見她不理,以爲被自己說中心事,倚着門框,大聲道:“雲霓呀,你也別擔心,這顧景天除了樣子好看點兒,哪哪比得上疤爺,你說是不?疤爺家又有錢,你說你還在這兒死守着,不是浪費你的青春嘛!”
看着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她是你親媽
夏雲霓不理,只忙於自己的事情,好似壓根兒沒有她這人
那婦人在一旁說的口乾舌燥,而夏雲霓正臉都不給瞧一下,頓時下不來臺,氣罵道:“你就在這兒一輩子守活寡吧!”
周圍的左右鄰舍討論聲越來越大,而事件也編的越來越離譜什麼顧景天當初打獵時救了個姑娘,把那姑娘安排在山洞中,等姑娘傷好就被姑娘家里人接去做上門女婿,不回來了,甚至後來還出現了人證,信誓旦旦的保證,當初看見顧景天經常往山上走,手裡還提着飯菜
當然也有其他版本,比如說他和夏雲霓一起生活後,發現她身上長了些肉痣,頓時嫌棄夏雲霓,而她又不肯走人,顧景天只好趁着某夜給逃走了
夏雲霓聽着這些,簡直要氣笑了,你們不當編劇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