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聽見王武問出來了,想了想,對着王武說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看得出來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最近正好沒事幹,說出來我還能幫你分擔一點。”
“也不是讓你幫我分擔,主要就是這件事情有點嚴肅。”王武一口氣喝完了豆漿,搓了搓手,哆嗦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吳洋和吳菲一直都處於被吳東壓迫的境地?雖然他們是吳東的哥哥姐姐,但是長時間以來,吳東在外的揮霍和花銷都是以吳洋和吳菲的辛苦爲代價的。”王武說着,將偷拍的小木屋的照片交給了南宮墨。
南宮墨看着王武手機上的照片有些愣神,問道:“這是哪啊?”
“這是咱們學校後邊的棚戶區,中間這個小木屋就是吳洋和吳菲住的地。”王武指了指照片上的小木屋。
南宮墨看着照片沒有說話。王武接着說道:“我昨天從股站裡出來,剛剛到警隊就看見他們從裡邊出來,我就跟着他們到了他們在寧海市住的地方,問出真相的過程比較艱難,但是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南宮墨將手機交給王武,問道:“幕後主使是誰啊?”
“先彆着急這件事,我給你說一件聽了可能會比較難受的事情。”王武放下手機,嘆了口氣。
南宮墨等着王武說話呢,但是半天也沒有見到王武的回覆,試探着說道:“師傅,怎麼了這是?”
“吳東這個人,好吃懶做,慾望卻是不小,剛剛來寧海的時候還好,但是後來跟着其他的工友混熟了,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王武微閉着眼睛,慢慢地說了出來。
南宮墨笑道:“這些東西對於務工人員來說很正常,你記不記得咱們去黑市的那個時候,那裡的大多數人就是外來的務工人員。”
王武擺了擺手:“你先聽我說完。”
“吳東剛開始的時候花的是自己的錢,當然,他自己的這些錢遠遠不夠自己的揮霍,所以就向吳洋借錢,但是吳洋的錢也有限,吳東就以吳洋的名義四處借債來滿足自己的大手大腳,以至於吳洋現在負債累累。”王武看着南宮墨,一字一頓。
南宮墨聽了王武的講述,疑惑地問道:“這也沒有什麼呀。”
“關鍵是,借來的錢吳東也很快花完了,有一天晚上,吳東藉着酒勁,強暴了自己的親姐姐吳菲。”王武盯着南宮墨的眼睛,小聲地說完了這件讓自己難以接受的事情。
南宮墨倒吸一口涼氣:“我靠,這,這禽獸不如啊。”
王武點點頭:“這還不算,吳東一次得手之後,兩年的時間裡幾乎一直都在和自己的姐姐發生關係,你記不記得吳菲在股站的時候不說話?這就是吳東的傑作。”
南宮墨注意到王武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手一直在顫抖,而南宮墨自己也因爲王武說的這些事情渾身發涼。
“你不是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是誰嗎?我告訴你,是林青。”王武說着,起身結賬,付了自己和南宮墨的早飯錢。
“可是林青是怎麼說服吳東自殺的呢?”南宮墨說着,忽然間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發出一聲驚呼。
王武看了南宮墨一眼,說道:“沒錯,因爲吳東三人都在林青的善感酒吧裡做工人,所以林青對於這件事情知道的十分詳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林青就告訴吳洋或者是吳菲,讓他們毒死吳東,然後嫁禍給你?”南宮墨問道。
王武點了點頭。讓他感到揪心的不是林青的作爲,而是自己在面對這件事的矛盾心理。吳洋和吳菲殺了人,按理來說應該抓起來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看着吳菲的樣子,那本來漂亮的臉卻因爲這樣的原因暗淡,王武的心裡一直不是個滋味。
南宮墨長嘆一聲:“也不知道林青到底給吳洋和吳菲多少錢,想來應該能夠讓他們好好地生活吧。”
王武看了南宮墨一眼,說道:“你什麼意思?”
南宮墨轉過頭對着王武笑了笑:“我的意思就是,吳東那樣的傢伙服毒自盡死得其所,也算是饒了吳洋和吳菲,能夠讓他們重新開始生活了。”
王武看了停下腳步,看了南宮墨一會,最終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確實,如果說吳東的死能夠換來吳洋和吳菲的幸福生活,這樣的結果也能夠接受。
“不過我就這樣被林青陰了一把,這個賬我們可得好好算算。”王武對着南宮墨說道。
南宮墨看了王武一眼,問道:“你打算怎麼和林青算賬?”
王武看了看時間,對南宮墨說道:“我們能不能請個假?我想去那個善感酒吧看看,如果林青在那裡的話就直接揍他,如果林青不在,我們就下一封戰書,和他單挑。”
南宮墨驚奇地看了王武一眼:“我還以爲你一直都是文質彬彬的樣子呢,沒有想到師傅你也有狂暴的時候。”
“我狂暴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牽着哪個女生的小手呢,以後跟着我就學着點。”王武對着南宮墨仰仰頭,表示自己是一個老江湖了。
南宮墨笑了笑,對着王武抱了抱拳,撥通了王志平的電話。請假的過程意外地順利,估計是因爲王志平的老婆病好了的緣故,總之一天的假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了。
兩個人打車來到林青的善感酒吧,到了門前看着半掩着的門,王武說道:“待會進去你就站在我身後,看着我表演就可以了。”
“萬一這個時候裡邊還有宿醉未醒的人呢?”南宮墨問道。
王武看了南宮墨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讓南宮墨的尾椎發涼的話:“簡單,就讓他們滾蛋就好,實在不行的話我把他們扎醒,讓他們再也喝不了酒。”
說完,王武就直接走了進去,南宮墨站在原地看了看,抹了一把臉,心裡偷偷唸叨這個時候不要有熟人在附近,跟着王武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