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預謀已久的賞花會,在三天後舉行。
大皇子妃張茹茹原本是上京名媛,嫁的人又是大皇子,以她的身份要舉辦宴會,京城貴婦自都是以收到請柬爲榮。
到了賞花會的這一天,大皇子府所在的富貴巷早早的就停滿了馬車,就是這樣,那長長的馬車還在不斷朝着大皇子的府邸開來。
這些人裡,有貴夫人帶着家裡未出嫁的子女,也有跟着前來的媳婦之類。
總之,這是一場上京頂級權貴的盛事,也是一場變形的相親會,更是一場變向拉攏關係,巴結貴人的大好機會。
夏小蟬的馬車到的時候,整個巷子已經擁擠不堪,下人看着前面擁擠的人羣,不由道,“王妃娘娘,前面人太多了,我們如果等待,起碼半個小時都輪不到我們。”
夏小蟬沉吟了一下,道,“那派個人去通報一下。”
當即,蘇嬤嬤帶着兩個丫鬟前去大門迎客處,對那負責接待的人道,“我們是忠義王妃府上的,王妃身體貴重,如果烈日下暴曬幾個時辰,只怕無法參加大皇子妃的宴會了,請問你們對於這種情況作何處置?”
那負責接待的,是一個面容有些刻薄的丫鬟,丫鬟看了一眼,慢吞吞的道,“嬤嬤啊,這裡來的所有賓客,可都是我們府邸的貴客,我們也不好厚此薄彼啊,雖然王妃出身尊貴,但是我們府裡都是一視同仁,萬沒有仗勢欺人的愛好。”
蘇嬤嬤聽了這話,不由大爲氣憤,明明在不遠處的不少馬車都被人提前迎接過去了,這分明就是針對王妃啊。
不過,蘇嬤嬤心裡一動,到底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轉頭就回去把這丫鬟說的話一字不少的說給了夏小蟬聽了。
夏小蟬自然知道這大皇子妃來意不善,她冷笑一聲,道,“再等一刻鐘,本皇子妃可以‘昏迷’了。等我‘昏迷’,你們不論誰來阻攔,都要直接送我回莊子,就說只有莊子纔有我的救命藥,千萬不能讓人把我的馬車攔下來。”
“是,娘娘。”
一旁的幾個丫鬟對看一眼,都做出了準備。
而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一輛一輛馬車進了大皇子府,卻並沒有人來招呼夏小蟬。
在不遠處,幾個丫鬟在那嬉笑,聲音並不低,“哎喲,這一直讓忠義王妃等着真的好嗎?忠義王妃會不會怪罪下來啊?”
另外一個丫鬟一臉的譏諷,“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忠義王妃什麼身份?不過是一個泥腿子出身,一個村姑,她有什麼等不得的?說句難聽的話,輪尊貴,你我都比她尊貴呢,天生的賤命而已,不過運氣好,勾搭上王爺罷了,聽說都沒上過一天的私塾,嘖嘖,大字不識,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有什麼用處,一定是她施展手段暗算了王爺。”
這說話的丫鬟,是大皇子府邸的,不少貴婦即使聽了這樣的話,也只是心裡暗暗咂舌,並沒有爲夏小蟬出頭的意思。
夏小蟬冷笑一聲,這種時候,不管她是衝上去和那兩個丫鬟理論,還是默不作聲,對於王府來說,都是一種羞辱。
而只要從名聲上羞辱了夏小蟬,打擊了夏小蟬,對於大皇子府來說,也是一種勝利了。
畢竟誰都看出來熬星語對夏小蟬的看中,熬星語既然爲了夏小蟬能夠拒絕京城名門貴女,也能夠把天大的功勞拱手相讓,就是爲了迎娶這個農女,那麼,就證明一件事,夏小蟬是熬星語的一個弱點。
嘖嘖,未來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后娘娘,總不能是一個膽小懦弱的農女來做吧。
而熬星語選擇女人的眼光如此糟糕,這個女人如此的低微,下賤,上不得檯面,這對於大皇子府來說是好消息,越發是一種熬星語不堪大用的信號啊。
此時,夏小蟬淡淡的道,“來人,去把那兩個丫鬟按住,當場打一百板子。”
馬車旁邊的侍衛聽見這話,二話不說,一下就走過去按住了這兩個丫鬟。
這兩個丫鬟剛剛被抓住,還很囂張,惡狠狠的道,“你們抓我們做什麼?真是好沒道理,我們又沒有犯法,你們憑什麼抓我們?我們可是大皇子府的丫鬟,忠義王妃,你這是覺得大皇子阻礙了你夫君的道路,要拿我們這些下人來開刀嗎?”
此言一出,幾乎立即的,所有鬧嚷嚷的馬車都靜默了下來。
伴隨這種靜默,所有人都看向夏小蟬的馬車,帶着審視,譏諷,幸災樂禍,憐憫等複雜神色。
這個夏小蟬不過一個農女而已,甚至沒有上過一天的私塾,聽說大字不識,這樣的女人真是把忠義王爺這樣的驚豔人物給糟蹋了啊。
不過想要享受富貴,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命了,就她這樣的農女,嘖嘖,只怕撐不起這樣的富貴,能夠換來的,只能是別人的羞辱而已,這不,不過兩個區區的丫鬟,就敢對她言語羞辱,真是可悲可嘆啊。
此時,馬車裡夏小蟬波瀾不驚的道,“好,好,好,好得很,這就是大皇子府下人的教養?公然挑撥忠義王爺和大皇子的感情,真是好得很啊。來人,直接把這兩人拖下去,打死爲止,這種挑撥兄弟關係的東西,既然大皇子妃不會管家,本王妃就代她管教好了。”
夏小蟬本打算捱過一刻鐘,直接服藥“昏迷”回府,不想這個丫鬟撞了上來。
既然送上門來她立威,那麼,她就不客氣了。
夏小蟬話音一落,兩個丫鬟就被強行按住,褪下褲子,粗大的板子也跟着在白嫩的屁股上招呼起來。
“啊啊!好疼啊!忠義王妃,你……你不能打死我們,我們是大皇子府的下人啊。”
夏小蟬根本懶得理睬,只任由這兩個丫鬟一直慘叫,神色木然坐在馬車,看着那兩個丫鬟被打死。
在那兩個丫鬟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時候,大皇子府大門外,穿着錦衣的大皇子妃,終於皺着眉頭走過來。
大皇子妃走過來的時候,看着兩個被打得快要嚥氣的丫鬟,臉色非常的陰沉,冷冷的道,“忠義王妃,你這身何意?爲何無故責打我們大皇子府的下人?莫非忠義王妃絲毫不把禮法放在眼裡?”
夏小蟬淡淡的道,“大皇子妃,你府邸裡的丫鬟挑撥大皇子和忠義王爺的兄弟之情,既然大皇子妃不會管教下人,爲了忠義王爺的兄友弟愛之心,我少不得要幫大皇子妃好好管教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