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熬四此舉,讓夏小蟬心口陡然停止跳動一般,臉色都一下變得陰沉。
夏小蟬看着他舉着長劍前往屋子內,不由道,“熬四,難道你一輩子,只能像一隻過街老鼠一般,只能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難道你一輩子,只能欺負手無寸鐵的婦幼?”
聽見這話,熬四果然回頭,一雙眼睛好像忽然充血,一下惡狠狠看向夏小蟬。
夏小蟬嘴脣輕啓,用一種鄙夷的目光道,“熬四,如果你只能做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那麼,你這一輩子,只能像宵小一般的活着,你,永遠都不及他一根毛髮。”
對於熬四的性格,夏小蟬也是經過了一番分析的,此時,見熬四目光好像升騰氣熊熊怒火,她不但沒有停止說話,反而越發的刻薄。
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說中熬四的心尖上,讓熬四不敢輕舉妄動。
熬四聽了她的這番話,那原本朝着內室走去的腳步,忽然就走了過來,他手裡的長劍寒光閃閃,他整個人一步一步,來到了夏小蟬的跟前。
而伴隨他的行走,夏小蟬只覺呼吸一窒,一時,只覺心都快跳了出來,在激怒這個男人以後,這個男人會否立即把自己殺死?
那男人手裡握着的長劍,此時發出鋒利的寒光,長劍甚至能夠把她的倒影照射下來,儘管她站着一動不動,但是臉色,卻變得慘白。
伴隨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在裡間,小圓子道,“大膽惡賊,你要殺就先殺死我好了,你敢動我母親一根頭髮,我一定把你千刀萬剮。”
一說着話,小圓子便要朝着外間奔跑而去,蘇嬤嬤早已得了夏小蟬的吩咐,又怎麼會讓小圓子破壞夏小蟬的謀算?
此時,她搖頭,道,“郡主,你可不要讓娘娘對你失望,如果你有什麼,娘娘一定比你痛上千百倍。”
小糰子也用力拉住她,道,“姐姐,別!”
小圓子掙扎片刻,力氣不及這兩人,此時,她的眼淚,不由在眼眶打轉。
蘇嬤嬤和小糰子見此,心裡一痛,也跟着變得傷心起來。
而在外間,熬四此時已經來到了夏小蟬的跟前,他手裡的長劍,也一下抵在夏小蟬的脖子上。
夏小蟬看向他,嘴角帶着譏諷和嘲笑,道,“從小看着自己的兩個兄長受人追捧,自己像落水狗一樣隱藏着,一定很痛苦吧?”
不管是熬星語,還是熬宏志,都會受到朝中大臣的追捧,即使熬星語年少的時候受到不少的羞辱,但是熬星語畢竟是嫡子,且也是一個心機少年,又有魏大人這個舅舅在,還是有底氣的,而熬四呢,雖然不知道他怎麼隱藏在的國舅府,且原本的魏二,又到了哪裡去,這一切都表明了一件事,他必須以熬星語爲主。
事實上,在整個國舅府,雖然熬星語和他的表哥表弟是親戚,但是畢竟他是主子,這些人自然都是要和他搞好關係的,言談之間,自然有所謙讓。
作爲一個野心家,作爲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只怕這熬四,早已就很不耐煩了。
此時,聽了夏小蟬的話,熬四果然道,“是,都是皇子,看着他們一個一個被人追捧,而我,還要去追捧他們,我的心裡,自然是痛苦的,不過,那又如何?熬星語再厲害,他還不是被我謀算了?哼,即使他現在登基了又如何,成王敗寇不過眨眼之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頓了一下,又陰沉沉看着夏小蟬,道,“嫂子,你既然敢羞辱我,那麼,便是不怕死了?”
說着話,他陰沉一笑,長劍微微一用力,下一刻,夏小蟬只感覺脖子一痛,鮮血立即滴落出來。
他的長劍,輕輕劃破了她脖子的表皮,如果再用力,很容易就割端她的大動脈,讓血液暴流。
夏小蟬頭皮發麻,偏偏面容上,則做出一副淡然和無所謂的模樣,只道,“即使你殺了我,又如何?呵呵,先不說我的長子已經逃離回去了京城,便是熬星語,也正是壯年的時候,他如果想要女人,不論多少,只要他一個眼神,自有人替他辦理這些事。而他如果想要孩子,只怕京城不知道多少女人在排着隊給他生。熬四,你殺了我,只能坐實你在面臨困難的時候,因爲無能,而遷怒到手無寸鐵的女人身上罷了。”
伴隨她說話,他握緊長劍的手,時不時用力,青經爆氣,顯然已是怒到極致。
夏小蟬卻看着遠方,好像對自己的生死絲毫不在乎。
在夏小蟬覺得自己心都快要跳出來的時候,終於,這熬四緩緩的,把長劍“嗖”的收了回去。
夏小蟬良久,纔敢用力大口呼吸。
而一旁,熬四深深看了看夏小蟬,下一刻,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來。
熬四道,“人人都說熬星語重情重義,願意娶村姑做妻子,看來,外面的人都被表現迷惑,嫂子不但是天下間少有的美人,且,也是天下間難得的聰明人。”
夏小蟬靜靜看向他,挑了挑眉,不說話。
而下一刻,熬四忽然陰冷一笑,道,“不過,嫂子啊,你把聰明用到我熬四頭上,那就不好了。”
下一刻,他一下擡起她的下巴,一雙眸子肆意打量她的眉眼,片刻,他拿另外一隻手粘了脖子上的鮮血,忽然一點一點,塗抹在她粉嫩的嘴脣上。
從頭到尾,她幾乎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等到她嘴脣變成鮮豔的紅色,他盯着那嘴脣看了良久,忽然道,“來人,服侍我的嫂子前去梳洗,從今以後,嫂子便我房裡的貼身大丫鬟吧,嫂子,以後就好好給弟弟暖牀,你放心,我會讓人把你每日和我同睡一牀的事情,一點一點寫信告訴我那好哥哥的,我相信他一定非常想要收到這個消息。”
熬四忽然覺得,比起送小孩手指腳趾給熬星語,也許這種方法更加能夠羞辱他,想到得意處,他“哈哈”大笑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