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凜將小魚送到了宅子裡面後,在屋子裡面與小魚說了一些貼心的話後,便出了門,小魚也沒有過於久留,因爲看他面帶思色,估計是有一些事情還沒有做完。
鵬子現在還在貢院,原本有些熱鬧的院子,倒是突然顯得有些冷清了,粉蝶送上菜來的時候,小魚坐在榻上看書,面色間也有些無聊。
“姑娘,是現在開始用飯嗎?”粉蝶悄聲走了過來,將飯菜放下後,那聲音倒是將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小魚給驚醒了。
“粉蝶啊,現在開始用飯吧,也不知道二哥他們在那裡有沒有吃好,咱們當時是不是應該多弄一些東西給他們。”小魚看到桌上的熱飯熱菜,倒是有些擔心起了二哥的事情來了。
她是與司徒夫人的聊天中,才漸漸感受到原來考試是如此熬人的事情,中途倒下來的人肯定有不少,當然也有可能受不了壓力而倒下來的人,但有時候也有因爲吃不好拉肚子而出來的人。
不管是因爲哪種理由,要是到時候真出來了,恐怕還真的會後悔死了。
“姑娘您就放心吧,公子們的食盒裡面裝了不少的東西,肯定夠他們三天吃的,還有姑娘拿的,那個叫方便麪的東西吧,煮起來極其方便,到時候公子們肯定會吃得舒心的。”粉蝶細聲安慰着,將飯菜夾到了小魚的碗裡面。
將方便麪給他們的時候,小魚還讓粉蝶做了一些可口的配菜,到時候放到方便麪裡面去,那就是一道誘惑人的美味兒。
“那倒是,不過就算知道是這樣,心裡面還是有些擔心的,對了,粉蝶你也在這裡吃吧,我一人人吃挺無聊的。”二哥不在,小魚覺得自己一個人吃,的確是十分冷清的,原本司徒凜要陪她吃飯,但是小魚看他有事情,就沒有讓他久留了。
粉蝶見小魚這麼說,倒也沒有矯情,她輕坐在了榻上,給自己拿了碗筷。
“姑娘,要不然奴給你講些事情吧!”粉蝶坐下後,倒是說起了這話頭。
小魚有些不明白,粉蝶怎麼會突然給自己講事情,粉蝶看到她疑惑的表情,倒是將緣由說了出來。
“奴想說的是司徒府的事情,當然,這也是主子吩咐的,今天姑娘您去了府裡是吧,奴今天就跟姑娘說說夫人的事情吧!”
要是沒有司徒凜的首肯,粉蝶肯定不會說司徒夫人的事情,畢竟主人家的事情不是她這個做下人的可以非議的。因爲司徒凜覺得小魚對司徒家不夠了解,所以就借了粉蝶的嘴,想要讓她告訴小魚司徒家的事情。
“既然是這樣,那麼你說吧,我聽着呢!”小魚點了點頭道。
粉蝶將司徒府的事情一一道來,還有司徒夫人孃家的事情,而當時小魚的疑惑也被粉蝶解開了來,原來司徒夫人與孃家以前是很好,但是自從出了司徒凜那件事情後,司徒夫人的孃家就沒有再登上門了。
現在這種情況,估計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吧,也不知道司徒夫人禮佛,是不是也是因爲這件事情,不過看司徒夫人的樣子,似乎對於孃家這種做法並無感。
“當時我也是覺得奇怪,我看夫人對於孃家這樣的做法,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覺啊!”當時小魚聽着司徒夫人提起孃家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妥。
粉蝶聽到小魚的話後,解釋了起來:“其實也並不是沒有感覺,只不過夫人不去想罷了,而且現在府裡面是公子再掌事情,就算到時候夫人的孃家來了,恐怕公子也不會讓他們上門的。”
現在京城裡面的人,誰不知道司徒家與司徒夫人的孃家鬧翻了,兩家已經弄得老死不相往來了。
小魚在粉蝶的嘴裡倒是聽到了不少的事情,有些事情也不知道粉蝶是怎麼知道的,聊完了司徒府後,粉蝶又開始說起了外頭那些府裡面的事情。
“對了,上次那位威遠夫人姑娘可還記得。”粉蝶說起這話的時候,臉色倒是有些波動了,估計是當時的事情給她的印象挺深。
小魚聽到這話後,精神頭起來了,難道這位威遠夫人後來倒黴了,粉蝶如果不提起的話,估計她還忘記了呢,畢竟這段時間事多,誰會老惦記着那件難看的事情呢!
“怎麼了,那位威遠夫人出事情了。”小魚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也沒有什麼好奇的,因爲那位夫人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胡鬧了啊!
看她的作爲簡直就是不把王法放在眼裡了,這樣的人除非是皇上的親姐或者是親媽,那可能她還有這麼囂張的本錢,但是實際上她只是一個將軍的夫人,要是說得再難聽一點兒,她也不過是嫁給一個爲皇帝買命的人。
“是出事情了,因爲有人在朝上參了那位威遠將軍一本,而且還將威遠夫人平時的惡行全部都寫在奏摺上了,皇上看到了奏摺上所寫的東西,查證屬實後,便下了旨將威遠夫人關在廟裡頭了。”
粉蝶這語氣裡面雖然是平淡,但是到底還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了,她當時關了這麼久的小黑屋,關得人都快要崩潰了,而威遠夫人只是在廟裡面度過一些時間,這簡直就是有些太便宜她了。
小魚也感覺到了粉蝶話裡面的爽意,不過那位皇上應該不會雷聲大雨點小吧!
“那位夫人不會很快就放出來吧!當時我也覺得奇怪了,明明這位夫人的相公是位將軍,但怎麼她這腦子就不會轉彎了,就會一條道走到黑了。”
粉蝶聽到小魚的話後,倒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那位夫人平日裡在家裡也是個寵慣的,這嫁了人脾性也沒有改,她要是用到正處的話,那麼人家還會說威遠將軍虎夫無犬妻了,但是她這樣的作派,別人不討厭也難啊!”
粉蝶說了這些話後,又繼續說道:“而且,那個小廟可不是容易出來的,要在裡面關三個月,估計也是夠嗆的。”
皇上所賜的廟中修行,哪是這麼容易出來的事情,就算只是在裡面修行三個月,估計到時候出來後,也得瘦成杆子了。
“她也是行事沒個章程,當初那些夫人明顯是在慫恿着她,她倒是好自悠然和願意踩進這個坑裡面,這也怪不了誰啊!”小魚聽到粉蝶說完這件事情後,也沒有再關注了,反正那位夫人也受了懲罰。
而且這懲罰小魚想着是不是被司徒凜給弄出來的,不過想着那位威遠夫人以前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也沒有被人蔘摺子,而她的事情出了不久,那位威遠夫人就被人蔘了,這也實在是有些湊巧了,也不是小魚自個兒自戀,而是這件事情可能就是司徒做的。
小魚和粉蝶吃完了飯後,粉蝶將碗筷收拾了後,就出了屋子。
原本小魚在司徒凜家裡頭是吃了晚飯的,但是與司徒夫人一起吃,到底是覺得有些拘束了,所以回來的時候肚子倒是覺得有些空了,因爲這樣,粉蝶纔會又準備了晚餐。
鵬子他們在貢院裡頭也架起了小鍋煮起了方便麪,食盒裡面有不少好吃的東西,不過在座位上坐了這麼久,鵬子自然是想着吃點熱食。
司徒凜給他的書童是個懂事的,一看到鵬子滿臉疲憊的樣子,便煮了方便麪,等到熟了後,便將已經放好的配菜放到了大碗裡面,一時間,鵬子這一條路上都飄着方便麪的香味兒。
鵬子端着大碗呼嚕呼嚕吃了起來,倒是也沒有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心海還沉浸在剛纔寫的文中,小童看他吃完了後,才吃起了剩下來的東西。
晚上入睡後,小魚總是睡不安穩,眼皮總跳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兒,輾轉反側間倒是有些睡不着了,她起了身看着外面的星星。
坐在榻上坐了一會兒後,小魚又回到了牀上,不管怎麼樣也要睡一會兒,瞧這時辰也不是很早了。
等到小魚好不容易入睡了後,粉蝶急急的來敲門了,小魚聽到外面的敲門聲,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粉蝶,怎麼了?”
“姑娘,貢院那邊出事情了!”粉蝶沙啞着聲音急聲說道。
小魚一聽到貢院出事情了,心裡一驚,急忙穿了衣服開了門。
“怎麼回事情,貢院怎麼會出事情呢!”小魚現在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粉蝶搖頭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主子來信說讓姑娘上馬車到貢院去一趟,而主子已經先去了,因爲貢院裡面的事情還需要他去主持。
“奴也不清楚,不過姑娘不要過於擔心,主子已經先去了,馬車就在外面。”粉蝶說道。
小魚也沒有多問了,她與粉蝶坐上了馬車後,青石便駕着馬車朝貢院的方向駛去了。
今夜,京城註定是無眠夜,原本清冷的街上,來來往往的官兵,一臉肅穆的在街上走着,而靠街邊的住戶,聽到外面的聲音,倒是起來想看個究竟,不過一看到這些官差們走的方向,心裡就覺得肯定是出事情了。
不過,誰也沒有料到是貢院出事情,官差們將貢院團團圍住後,一些接到消息的京城本地人士也在貢院外面,因爲貢院裡面也有他們的子女在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