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國建國的時間比起西淵還要悠久,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底蘊也是十分的豐富的。只是因爲南湘國的人普遍都身材矮小,戰鬥力要比其他的兩個國家弱上不少,所以一直都發展不起來。
藍厚海的天賦資質在這一任的南湘皇的子嗣之中,只能算是平庸,本來以他的實力,我不可能當上這個太子的位置的,但是偏偏南湘皇卻是讓藍厚海當了太子。
這裡自然是有因爲華蓋離開了南湘的原因,但是更主要的原因,卻是那藍厚海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知道了一筆藏在南湘國之重的寶藏消息,所以他纔可以從衆多的皇子之重突圍而出,成爲太子。
這些事情是皇室的辛秘,外人不可得知,不過軒轅北澤也是有辦法,居然被他打聽到了。
君碧霄聽着軒轅北澤的話,眼睛便是一亮。
南湘國曆代收集下來的寶藏,估計很值錢吧。
這個該死的藍厚海害死了華蓋,怎麼也要賠償一點東西,不然君碧霄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不能殺了藍厚海爲華蓋報仇,對於君碧霄來說就已經是最無法接受的事情了,如今還要將藍厚海放回去,君碧霄怎麼能肯?
“沒想到這個藍厚海居然還有些用處,哼哼,你害死了華蓋,我不能殺你出氣,乾脆就去取了你們南湘國的寶藏,讓你失去太子的位置,到時候估計想要你死的人大有人在,根本就不需要我來動手。”君碧霄咬着牙低聲的罵道。
“你要打南湘國寶藏的主意?”軒轅北澤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有些不願意。
君碧霄擡頭看他一眼,“怎麼?不可以嗎?”
“不是不可以,而是南湘國的寶藏,肯定就在南湘國境內,我們根本就很難進入其中,更不要說偷走寶藏安然脫身了。我是擔心你會有危險。”軒轅北澤皺着眉頭,低頭看着懷裡的君碧霄。
君碧霄想了想,也覺得軒轅北澤說的話有些道理。
不過隨後想了想,君碧霄便狡猾的笑了,“嘿嘿,不對,要取南湘國的寶藏,對我們來說沒有太大的難度,我們絕對可以輕鬆的拿到,然後平安的脫身。”
“爲何?”軒轅北澤不解。
“你笨啊,色香樓萬客來還有曼妙閣,如今在南湘各處都有分店了,而且每個國家裡面的一些重要地方,我都安排了自己的人,當初華蓋也都安插了不少的人進去,他們就是最好的眼線最好的密探。只要他們出手,將寶藏探得,然後取走寶藏的話,神不知鬼不覺。”君碧霄嘿嘿一笑,一臉的狡詐。
軒轅北澤額頭默默地滑下幾條的黑線,果然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太可怕了。
不過他仔細的想了想,也覺得君碧霄的辦法可行。
色香樓萬客來和曼妙閣這幾家店每個月都會定期的往聚源農莊總部運送回去大量的金銀,那些都是他們一個月的收入,國內全部店鋪加上加盟店一個月的收入彙集在一起,全部一起運送回去聚源農莊。
這筆可是一筆巨大的數額,南湘國和東臨國都知道這一切,也都默許了這一切,根本就不會去搜那些運送的車輛。
如果是讓這些人將盜取到的南湘國的寶藏都帶回來的話,倒是一個萬無一失的好辦法。
但是問題是,要怎麼纔可以從藍厚海的口中得知寶藏的下落。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過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君碧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催眠術。
不過君碧霄沒有學過,根本就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成功,這個也是爲什麼當初逼問華蓋的下落的時候,君碧霄並沒有使用催眠術的一個很主要的原因。
“什麼辦法?”軒轅北澤覺得君碧霄的身上實在是有太多的驚喜了,忍不住的有些期待。
“我知道有一種辦法,可以將人催眠,然後趁機詢問他一些問題,他都會老實的回答,但是我沒有試過,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居然還有這種神奇的東西?”軒轅北澤也是有些震驚,這種可以把人催眠的辦法,他可是從未聽說過。
“恩,是有的。”君碧霄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總不能告訴軒轅北澤這個是現代的東西吧?
估計會嚇壞軒轅北澤的。
“如果失敗的話,你會有危險嗎?”軒轅北澤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不會,只是失敗的話,他就會有了提防,到時候我們想要再催眠他就不那麼容易了。”君碧霄在軒轅北澤的懷裡蹭了蹭,低聲的說道。
催眠術她不敢隨便用,雖然沒有什麼副作用,但是泄露出去的話只怕會不好,尤其是藍厚海這種人,若是讓他知道了,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
君碧霄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實在是不敢輕易的嘗試。
施展催眠術要在被催眠的人一種完全放鬆,而且絕對信任對方的情況下進行,藍厚海是怎麼也不可能相信君碧霄的,如果他將計就計假裝被催眠了,告訴君碧霄一個假的藏寶地點的話,到時候君碧霄不僅僅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還會被南湘國那邊的人發現,甚至連在那邊的色香樓萬客來等分店都會被連根拔起,這是君碧霄絕對不希望看到的。
好不容易纔打下來的江山,好不容易纔有了那麼龐大的一個情報網絡,君碧霄又怎麼可能因爲一時的貪念就毀了這一切呢?
“如果師傅在就好了。”君碧霄忍不住的嘆了口氣,這個時候她突然很想谷唯了。
谷唯在的話,肯定會有辦法的,至少可以更加順利的從藍厚海的口中探知到秘密。
“也不知道古大夫帶着你娘到哪兒去了。”軒轅北澤也是皺了皺眉頭,按照夏賀楊的說法,古墨帶着林玉蓮應該是跟他們一起出發的,但是到了京城以後,古墨和林玉蓮卻沒有跟着一起來,也沒有給任何的消息君碧霄。
難道他們是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了嗎?
軒轅北澤實在是有些擔心。
“他們兩個剛剛確定了關係,只怕是找什麼地方快活去了,應該不會有事的。古墨師傅擅長用毒,而且手段夠狠毒,只要不是活得不耐煩的人,都不敢去招惹他們。隨他們去吧。”君碧霄倒是並不是很擔心。
古墨和林玉蓮兩個人好不容易纔走到了一起,君碧霄巴不得他們兩個找個地方去過二人世界去,自然不會去幹擾他們了。
兩個人溝通了一下,決定了先不放藍厚海,找機會從藍厚海的口裡套消息,實在是不行了就直接催眠了。
決定了以後,君碧霄每天沒事就過去天牢晃悠一下,偶爾心情好了給藍厚海一點好吃的打發打發,心情不好了就讓天牢的獄卒暴打一頓發泄發泄。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半個月。
這一天,一輛馬車出現在了京城的南門口,車裡時不時的傳來一陣的笑聲,聽聲音脆生生的大概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還有一道沉穩渾厚的男性聲音。
城門口的守衛沒有太過爲難,就將馬車放了進去了。
馬車緩緩地走在京城的街道上,車簾子被人掀開,露出一張棱角分明帶着幾分滄桑的臉。
這人便是帶着梓彤來到京城的谷唯了。
當初到了京城,終於如願的守在自己心愛的女子身邊了,谷唯卻是突然頓悟了一般,將許久一直壓在心頭的那一塊巨石放下了。
沒有了這一層的桎梏,谷唯感覺整個人頓時豁達了不少,執念放下了,整個人看起來都彷彿年輕了好幾歲。
所以在君碧霄請求他回去聚源農莊幫忙照看梓彤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了。
更主要的一點是,君碧霄之於他而言,有一種不一樣的存在意義。
君碧霄就好像是他的女兒,延續了他與那女子之間的感情,所以谷唯在對待君碧霄的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無關風月,不過是因爲一種奇怪的寄託而已。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皇宮門口,卻是被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
皇宮重地,自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意進出的,而且谷唯一路過來坐的馬車相當的普通,頂多只能算是平民裡面比較富裕一點的人的代行工具而已。
“皇宮重地,無關人等不得入內。”守衛雖然是將谷唯的馬車攔了下來,但是卻沒有太多的不敬。
這些守衛都是跟在軒轅北澤的身邊征戰多年的,素質要比一般的人高不少,軒轅北澤得到了皇宮的控制權以後,就暫時的讓他們守着宮門了。
畢竟朝中之前一直都還有想要反了軒轅北澤的存在,不得不防。
“我來找你們皇后娘娘還有皇上,你拿這個去通傳一聲。”谷唯沒有出來,只是隨手丟出來一塊玉佩。
那守衛接過玉佩,臉色頓時一變。
那玉佩可是軒轅北澤的貼身玉佩,作爲常年跟着軒轅北澤征戰的士兵,自然是認得的。
“原來是皇上的朋友,你且稍等,我馬上去通傳。”那守衛也不敢耽誤,馬上就拿着玉佩進去通報了。
此時君碧霄跟軒轅北澤正好商量完了關於藍厚海的處置方式,軒轅北澤一時色心上來了,正要抱着君碧霄去**一番。
“皇上。”門口,一道尖細的聲音,很煞風景的破好了軒轅北澤好不容易纔營造出來的曖昧氣氛。
君碧霄見狀忍不住的捂着嘴偷笑。
“回頭再收拾你。”軒轅北澤狠狠的親了君碧霄一口,纔將她放在了牀上,順手將牀幃拉了下來擋住裡面的風光。
“進來。”軒轅北澤的聲音帶着絲絲的冷意,對着門口說道。
一個太監緩緩地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士兵模樣的男子。
“皇上,這位南宮門的守衛隊長說有要事求見皇上。”那太監年紀老邁,對着軒轅北澤弓了弓身子,恭敬的開口。
軒轅北澤冷冷的掃了那守衛一眼,剛剛被人破壞了好事,心情十分的不爽。
“說。”簡單的一個字,帶着一股睥睨衆生的霸氣,軒轅北澤的目光淬着寒冰一般。
那守衛隊長後背都被冷汗溼透了,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雙手將從谷唯那拿來的玉佩奉上,“回稟皇上,門外來了一輛馬車,車裡的一個男子說是皇上的舊識,而且還出示了皇上的貼身玉佩,所以笑小人才冒昧來打擾皇上,請問皇上要不要放行。”
軒轅北澤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那守衛隊長手裡的玉佩,對着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
那太監連忙過去將玉佩拿了過來,遞給軒轅北澤看。
軒轅北澤接過玉佩,猛地站了起來,“他們如今在何處?”
軒轅北澤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玉佩就是當初跟君碧霄交換過的那一枚,可以說是君碧霄跟軒轅北澤之間定情的信物,這一個玉佩,應該是放在聚源農莊裡面,在梓彤的身上纔對的。君碧霄當初離開的時候,就把玉佩放在梓彤身上了。
“就在宮門外。”那守衛隊長頓時嚇出了一口的涼氣,還好剛纔沒有對谷唯他們有絲毫的不敬,否則的話估計小命不保了。
“北澤,什麼事情?”君碧霄聽到軒轅北澤那麼激動的聲音,整理好了衣衫,從牀上探出頭來。
“大概是,你師傅帶着梓彤來了,我出去接他們,你好好的在屋裡帶着。”外面的溫度太低,軒轅北澤自然不願意讓君碧霄出去了。
君碧霄聞言臉上喜色掩飾不住,卻是連忙下牀來,“梓彤來了?不行,我要去看看。”
軒轅北澤沒有辦法,只好讓人找來了一件厚實的狐裘披風,自己又摟着君碧霄,最後在君碧霄的懷裡塞了一個暖爐,這才帶着人前往南宮門去迎接谷唯和梓彤。
梓彤在谷唯的懷裡已經睡着了,這段時間一路上跟着谷唯,小丫頭跟谷唯倒是親近得很,尤其是她分外的喜歡谷唯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此時正是大雪出融,溫度低的很,周圍有絲絲的溼氣,透骨的冷。
門口的守衛忍不住跺了跺腳,看着面前的馬車,有一個守衛便過去詢問谷唯,“車裡的先生,你們在馬車裡面冷不冷?這裡有生了火,如果冷的話,可以出來暖和暖和。”
宮門口都燃燒着火把,因爲這個天氣的能見度並不太高,而且溫度太低了,在宮門外負責守衛的侍衛相當的辛苦。
谷唯沒有說話,只是閉着眼睛,小心的抱着懷裡睡着了的人兒。
那守衛摸了摸鼻子,默默地走了回來,“不知道是什麼人,估計真的跟皇上有些關係,高傲的很。”
其他的守衛聞言就忍不住笑話他了,“你還想要去跟他拉關係嗎?那種層次的人又怎麼是我們可以高攀得起的?”
那守衛聞言笑笑,不說話了。
君碧霄和軒轅北澤走的飛快,但是從宮裡出來,要走的時間不短,兩人乘坐馬車,一路的趕過來,也花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才終於到達了宮門口。
一眼就看到了那一輛馬車,君碧霄着急的從馬車裡面下來,幾乎是小跑着衝過去的。
“師傅,梓彤,是你們嗎?”急急的跑到了馬車的面前,君碧霄卻是停下了腳步,有些緊張的看着馬車。
馬車的門被打開了,熟悉的臉出現在了君碧霄的面前。
谷唯看着急匆匆趕出來的君碧霄,笑了笑,看了看懷裡的梓彤,“她剛剛睡着,這一路上累壞了。”
君碧霄連忙上前去,將谷唯懷裡的梓彤接了過來,低頭一看,還好,梓彤的小臉紅撲撲的,而且圓潤了不少,看來這一路上受到了很不錯的照顧。
真是難爲了谷唯了,堂堂的神醫,居然要他一路上帶着一個一歲多大的小屁孩。
“師傅,你怎麼把梓彤帶過來了?”君碧霄小心的將梓彤抱在懷裡,擡頭看着谷唯,一臉的不解。
“沒什麼,只是梓彤想你了,我剛好也有事情要找你,所以就一起過來了。”谷唯說的雲淡風輕,看着君碧霄的目光也是坦坦蕩蕩的沒有任何的躲閃。
君碧霄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睛,看着谷唯,“師傅有什麼事情那麼重要,非得親自來找我告訴我?”
“恩,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嗎?還是說你打算帶走了梓彤就把我丟在這大門口了?”谷唯一臉揶揄的看着君碧霄,笑道。
君碧霄聞言恍然,“你看我糊塗的,師傅趕緊的隨我們進來吧。”
說着便有人過來扶着谷唯下車,然後帶着他進了宮門。
君碧霄和軒轅北澤坐過來的馬車自然是要比谷唯路上買的那一輛好太多了,幾個人坐了進去,一點都不覺得擁擠,而且馬車裡面還點了暖爐,十分的暖和。
谷唯進了馬車,閉上了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我來這裡是要告訴你們,華蓋已經平安回來了,受了不輕的傷勢,不過如今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在農莊裡面,有碧海照顧着他。”
君碧霄聞言整個人都震驚了,許久,才吶吶的開口,不確定的問道,“你,你是說,華蓋回到聚源農莊了?”
君碧霄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剛剛從藍厚海的口中得知了華蓋的死訊還沒有多久,如今卻是突然聽到谷唯說,華蓋沒死,而且平安的回來了!
哪裡有比這個更巨大的衝擊?君碧霄覺得饒是自己那麼強大的心臟都有一種受不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