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回到村裡時,夜幕已經降臨,一般這種時候,村裡的人都已經吹燈歇下了。
沈承耀擔心得在門外徘徊,不停地往村口看去。
終於看見兩人一騎的身影,他鬆了口氣。
待他們來到門前停下,沈承耀先給上官玄逸行了一禮,然後伸手將曉兒抱下來便發現曉兒衣衫換了,又緊張地上下打量兩人,“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衣服都換了。”
“爹不用擔心,沒有什麼事!中午在河邊用魚餌誘些魚過來時,蹲久了,站起來的時候腳麻了,一不小心就一腳踩在水裡了將衣服弄溼了,上官大哥擔心我着涼,就向附近的村民買了一套衣裳我換了。”說完曉兒還利落地轉了一圈,表示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她也沒說自己跳河去救馬,要是這樣說,估計以後都不讓她出門了。
沈承耀和劉氏一定會覺得她這麼小一個人兒就敢往河裡跳而且是救一匹馬,這是太膽大任性,是不懂事和不要命的行爲!以後絕對不會再輕易同意她獨自出去。
畢竟在水中救人,沒救起不說反而被連累一同被淹死的事,在村裡每年都會有人說起,每年都有這樣的事發生。
上官玄逸看了睜眼說慌話都不帶臉紅和眨眼的曉兒一眼,也沒有拆穿她。
“那怎麼這麼黑纔到家?”沈承耀將信將疑。
“半路有一座橋斷了,咱們過不去,只能繞道,就耽擱時間了。”
上官玄逸覺得丫頭這慌話說得高明,半真半假的,如果他不是也在現場參與了事情的經過,他都能被這丫頭蒙過去。
沈承耀果然相信了,他知道今天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馬壩,這兩年他總是四處奔波爲超市尋找貨源,他也知道那座橋的事,便說“那木橋又斷了?聽說一年總要斷那麼一兩次,不會這麼巧讓你們給碰上了!”
兩人心想:可不就是這麼巧,還是他們弄斷的!
三人一起走進家門。
“爹也知道那橋?”曉兒邊走邊問。
“知道,去年去給超市找貨源時聽那村子裡的人抱怨過。”
“那村子的人多是靠什麼營生的,爹知道嗎?”
“村裡的人靠什麼營生你不知道嗎?不就賣一些家裡出產的或山裡採的東西,農閒時便出去打工。”
“我好像聽見一個村民說去賣蘑菇,咱們村裡的人倒是很少有人採蘑菇賣。”
“我之前買的竹蓀就是向那個村的村民買的,他們那邊的山和竹林產這些東西比較多吧。我們這裡的山產的不多,孩子們都愛吃,平常也沒什麼好東西給孩子吃,採那麼一些回來都緊着孩子吃了,所以很少有人賣。”
曉兒聽了點了點頭,“爹,我想着給那裡修座水泥橋,以後超市也從那裡進些新鮮的菇類。”
上官玄逸挑了挑眉,這丫頭又想到賺錢的法子了。
“這事回頭再商量,你們先吃飯,怕是餓壞了。”
三人來到前院,劉氏又問了一翻沈承耀剛纔的問題。
曉兒的回答自然是一樣的,沈承耀又在邊上解釋了那橋的事,劉氏便信了。
“飯菜都焐在鍋裡了,你們快去梳洗一下,然後吃飯吧。”
兩人點了點頭,出去一天又在河水裡泡過,兩人都覺得身上髒兮兮的,想趕緊洗個澡。
吃過飯,曉兒回到自己房間裡,便進了空間的書房找了一些關於菇類種植的書來認真研究一下。
前世市場上人工種植的菇類可是種類繁多。
而且這些菌類食物營養豐富,味道鮮美,很受歡迎。
夏天涼拌,冬天火鍋,春秋做湯,燉菜,炒着吃,烤着吃怎麼樣都行!
只要人工種植出來一年四季愛吃的人可多了去了。
而且很多菌類還能曬乾了保存下來,味道口感和新鮮的又不一樣。
上輩子靠種植菌類發家致富的人也很多。
曉兒覺得那個村的村民大多樸實,厚道,也想幫一幫他們。
菌類種植對光線要求不高,對溫度和溼度的要求反而高一些,所以只需要建最廉價的茅草屋來培育便行。
而且培養基村民還可以砍些樹木,或拿稻草來做。
曉兒看完了相關書籍,覺得不難,不過還得在自己家先試種出來了,才能教別人。
不然估計也沒多少人敢走出第一步。
第二日,曉兒讓人遞話給樑工頭讓他過來一趟。
這次樑工頭帶着許文慧過來了,許文慧已經有六個多月的身孕了,新年的時候剛知道懷上了,胎像不穩,羅太醫說需要臥牀養胎三個月,待胎穩了纔可以下地,所以大過年的也沒過來,只是樑工頭一個人帶着禮品來探親。
劉氏見許文慧挺着個大肚子,行走都艱難,忙迎了上去,幫着樑工頭一起扶她坐下。
“這粗身大細的,你怎麼帶她出來了,萬一磕着碰着了怎麼辦!”劉氏忍不住責備了樑工頭一句。
樑工頭也是無限委屈,他好說歹說,橫說豎說都沒能將她說服,硬是要跟着來,這一路他的心都是提着的,緊張出一身冷汗!
“不關他的事!他將我關在屋子裡,半年都不許我到處走動,我覺得自己再不出來得憋壞了!才硬要跟來的。”許文慧笑着爲樑工頭解釋。
成親後的日子她真的覺得自己掉進福窩裡了,家裡上沒有公婆管着,相公又對自己萬分疼愛,家裡的事由她做主,錢財都由她管着,還買了個婆子來家裡服侍她。
“我這不是爲了你好,爲了孩子好嗎?大夫也說了,你身子還沒完全調養過來便懷上了,需要萬分小心,不然很容易滑胎。”樑工頭可是將大夫的話當聖旨來遵循的。
“既然大夫這樣說,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劉氏改爲責備許文慧。
“現在大夫也說了我現在已經懷穩了,開始多走動下也沒問題。”
“還是小心點好,下次可不許這麼任性。要想走動在家裡的院子走走便好。”劉氏這回也站在樑工頭那邊了。
“我知道了,就是太久沒見你們,想念得緊!”許文慧也知道他們是擔心自己,現在回想一下也有些後怕,萬一真的出事了,她都不知找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