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真的想要孃親嫁給堯文彥吧?”
易白菱狐疑的看着自家聰慧的兒子。
“孃親,啥叫嫁?”易明煦眨巴眨巴眼睛,困惑道。
易白菱噎了一下,“就是…….欸,算了,我跟你個小娃娃說這個幹什麼。”
嫁給堯文彥……不僅易白菱沒想過,她記憶中的原主更是沒想過。
“孃親,你知曉煦兒的爹爹是誰嗎?二狗他們都說我沒爹。”
易明煦小臉垮了下去,似哭非哭道。
說到這裡,一個身姿挺拔、貌若潘安的男子突然浮現在了易白菱的腦海中。
卻只能隱約感受到那人高貴的氣質,具體的樣子就算是易白菱耗費了心力也看不清楚。
易白菱隱約也能夠猜到,那人怕是就是煦兒的親爹爹了。
“這個......”
易白菱想了想,認真的說道,“煦兒,你也是有爹爹的哦,只是他現在不能陪在我們身邊,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這是真的嗎?”
易明煦仰着小頭,期待的問道,眼睛裡像是裝下了整個星辰,亮晶晶的。
易白菱偏過臉,不去看易明煦的眼睛。
說出來的話,不知曉是在安慰易明煦,也不知曉是在安慰她自己,“當然是真的。”
“煦兒不是沒爹的孩子咯。”
易明煦高興的在原地蹦了蹦。
“我現在就去告訴二狗他們。”
易明煦撒着小腳丫子,一晃眼就跑了個沒影。
趁着易明煦出去的時間,易白菱又去了骨戒空間。
剛纔時間倉促,還沒有看個全面,一進去,易白菱就看到了自己之前忽視的一片藥田,田埂處長的分明就是止血草。
易白菱三步並作兩步到田埂處,如獲至寶的挖了一把。
將止血草在空間內的小溪內洗了洗,易白菱這纔將草藥嚼爛了敷在了傷口處。
這草藥的神奇出乎了易白菱的意料,一敷上去易白菱就感覺到了一股清涼的氣息。
很快,自己的傷口就全然痊癒了。
易白菱驚喜的將剩下來的止血草包好,這可是個好東西,說不定還能好好賺一筆。
在空間又逛了一會兒之後,易白菱便出來了,恰巧易明煦也高高興興的回來了。
“哇,孃親,你的傷口全好了啊。”
易明煦摸了摸易白菱的傷處,驚喜萬分道。
“這有什麼,孃親還能夠變出好東西給你,你先閉上眼睛。”
易明煦乖乖的閉上雙眼,期待着孃親的好東西。
易白菱從茂密的草叢內抓到了一隻蛐蛐兒,握在手中,“睜開眼睛吧,看看這是什麼?”
“哇,好綠的蟲子。”
易明煦立刻在家中找出了一個小罐子,珍重的將蛐蛐兒放了進去。
易明煦撥弄着小蟲子,突然沉默了下來,小聲道,“要是爹爹也在這裡都好啊,那他就能陪我一起玩了。”
易白菱將易明煦抱在了懷中,輕輕撫摸着他的脊背,無聲的安慰着易明煦。
“煦兒,就算是爹爹不在,孃親也陪着你呢,孃親保證,以後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煦兒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好不好?”
易明煦還是悶悶不樂,卻還是懂事的點了點頭。
“煦兒,快看,這是什麼?”易白菱像是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個小糖人。
糖人被捏成了孫悟空的模樣,整個糖人栩栩如生,十分精巧。
“孫大聖!”易明煦迫不及待的將糖人拿了過來,左看看、右看看,怎麼也看不夠。
“煦兒,快嘗一嘗,看看好不好吃。”易白菱輕聲哄道。
易明煦剛準備伸出舌頭舔一舔,卻又立刻將舌頭伸了回去,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不行,孫大聖要是被煦兒吃了,他會疼的。”
童言稚語停在易白菱心裡,心下更是柔軟成了一片,十分憐愛的親了親易明煦的小臉蛋兒。
“孃親,煦兒會快點長大,保護孃親的。”
易明煦也親了親易白菱的臉蛋,一臉認真的說道。
易明煦就算是年紀不大,也能夠隱約感覺到孃親在這裡生活的並不容易,還老被壞人起欺負,雖然孃親現在厲害了,但是,煦兒要變得比孃親還厲害!才能夠保護孃親。
“嗯!孃親等着!”
“煦兒不僅要保護孃親,還要保護爹爹!”易明煦握着小拳頭晃了晃。
說到那不知名的男人,易白菱就氣不打一處來,剛纔的那些話都是騙小煦兒的,那死男人不知曉在哪裡鬼混呢,要不是他不負責任,她們娘倆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這死男人!最好下輩子變成太監!
“孃親,什麼是太監!”易明煦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詞。
一顆豆粒大的汗珠從易白菱鬢邊滑落,沒想到自己將心裡話也說了出來,自己可不能教壞了小孩子,易白菱立刻捂住了易明煦的耳朵。
“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聽見……”
像是在念咒語一樣,唸叨了許久,易白菱這才放下了手。
......
此時此刻,千里之外的一處府邸內,堂堂的七王爺景耀莫名打了一個噴嚏,不解的看了看四周,門窗緊閉,一絲風兒都吹不進來,自己這是怎麼了?
雕花窗櫺突然動了一下,一個身影迅速閃了進來,暗衛夜琪面向景耀,跪在地上。
“說吧,什麼事?”景耀擡了擡下巴,指尖把玩着玉筆。
“回王爺......易家村王妃和世子一切安好,此前,有人想要欺負王妃和世子,卻被......”許是那一幕太過殘忍,夜琪竟有些難以啓齒,“被王妃打了個半死,現在還躺在牀上下不來......”
景耀來了幾分興致,傾了身子,“是麼?”
“屬下句句屬實。”
“你下去吧。”景耀揮了揮手,一本正經的說道。
只這一個揮手的動作,也能夠看出景耀高貴的氣質,那刀刻似的精緻臉龐上神色淡淡。
再說易家村這邊,易白菱正在廚房內張許着,有了骨戒空間這個寶貝,在吃食上面,自然是不能給委屈了自己和寶貝兒子。
很快,一頓豐富的吃食就堆滿了桌子。
“煦兒,慢些吃。”易白菱將易明煦臉蛋上沾着的白米飯拿下,寵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