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李沐沐說話一句一句的,勾得邪醫的心忽上忽下!
按照邪醫的脾氣現在沒有一掌拍死李沐沐,還全看在牀上那人的面子上了。
“除非老先生答應我,不論什麼樣的結果,你都不得問責於我!”李沐沐跟他講條件。
她也沒有想着情況這麼棘手,蕭炎現在又不在這兒,保住自己的小命纔是要緊。
“不行!我要憐兒必須活着!”
原來牀上的人叫憐兒,邪醫保全她這麼多年,整個人都有些瘋魔了。
但李沐沐可不會陪着她一起瘋。
“那還是算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我給自己找這個麻煩幹什麼!”
李沐沐攤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郭初夏在旁邊急的要死,蕭炎又不在,真把師父惹急了,她可攔不住他!
“你敢威脅我?!”邪醫的眼睛一眯,迸發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師父,沐沐只是怕萬一她沒有治好師孃,您老會爲難她!你放心,我來跟她說,我來跟她說!”
害怕邪醫突然爆發,郭初夏趕緊攔在了邪醫身前,拼命的衝李沐沐擠着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郭初夏的那句‘師孃’澆熄了邪醫的怒火,邪醫終是收斂了身上的氣勢。
“那我就當老先生答應我了!”
李沐沐知道,但凡有一絲希望,邪醫就絕對不會放棄的!但她不準備再嚇唬郭初夏了。
邪醫‘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她了。
“可以先輸液爲憐兒姑娘補充營養,等身體的機能恢復一些後,再給她喂藥!也就可以喂進去了。”
“輸液?何爲輸液?”邪醫發現李沐沐說的她竟聞所未聞。
“我會調配一些對仁體機能有所改善的藥物!現在憐兒姑娘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口服藥物了,所以我會把藥製成液體,靠靜脈攝入的方法來輸送給她。”
“怎麼輸送?”
“具體的事宜我會準備,需要的東西我也會告訴初夏姐,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不是李沐沐有意賣關子,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反正到時候一眼就可以看明白的東西,就到時候在說吧。
“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邪醫也不管她要怎麼做了,他只關心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縱使耗盡他一身的醫術,憐兒也撐不了多久了。
“順利的話後日就可以開始!”李沐沐也知道牀上的人等不得。
“既然如此就快去準備!需要什麼,谷裡的東西都可以用!”邪醫帶頭往山洞外走去,邪醫谷本身就是爲了憐兒而存在的。
事關憐兒,邪醫雷利風行!這個山洞溫度很低,邪醫已經走了,李沐沐也快步走了出去。
只有郭初夏在洞口碰見啞奴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啞奴!我是初夏,你在這裡怎麼樣?”
郭初夏拉住啞奴的手,啞奴擡頭看了郭初夏一眼,那一眼飽含恨意。
不等郭初夏看清她又飛快的低下了頭,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轉身回到了山洞中。
“初夏姐,你快些!你師父已經走遠了!”李沐沐走了幾步,回頭喊郭初夏。
“哦~來了!”郭初夏趕緊跟上。
李沐沐一下山就跟郭初夏要了一些藥材,鹽還有糖!然後就把自己關到房間裡開始搗鼓起來。
“師父!沐沐說要一根針!”別的東西郭初夏都可以幫她準備,就是這個東西她實在不知道上哪裡去找,只好硬着頭皮問道了邪醫這裡。
“一根針你也要到我這裡?”邪醫在發怒的邊緣,不要怨他,他現在實難有好心情。
“沐沐說要一根空心的針!”怕被師父收拾,郭初夏趕緊說道。
“空心的針?”邪醫眼睛一眯,李沐沐要來要做什麼。
“拿去!”邪醫從自己身後的架子上摸出了一個小錦盒扔了過去。
“多謝師父!”郭初夏接過趕緊腳底抹油的跑走了。
“沐沐!沐沐!”郭初夏砰的一推門闖了進來。
李沐沐嚇得打翻了自己面前的藥爐,趕緊一碗水澆滅了它。
“初夏姐,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李沐沐氣的咬牙切齒的!
“給!你要的針!”郭初夏把手裡的錦盒扔過去!
“呦!還真有!”李沐沐有些驚喜,別的都好說,就是這個輸液針難找,李沐沐原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剛剛還在想有什麼可以代替的東西呢。
“沐沐,你到底在幹什麼呢?”郭初夏看着李沐沐桌上擺放的瓶瓶罐罐好奇的問道!
雖然她的醫術也不錯,可李沐沐到底在做什麼她一點也看不明白。
“蒸餾,提純!明白嗎?”李沐沐正在製作生理鹽水和葡桃糖,還有一些補充身體營養的藥物。
不過她需要提純一下,不然的話,就算給那位憐兒姑娘補回來了,人也非水腫了不可!
郭初夏老實的搖搖頭,她是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改日有時間我再教你!現在去再給我燒個藥爐過來!”
蕭炎沒有回來,李沐沐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兩天,終於調配完了所有的藥物!
不等邪醫來催促,李沐沐主動的找上了門。
“老先生,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上山吧!”
邪醫點點頭面無表情的往外走去,在看到李沐沐準備的小籃子裡面裝的大大小小的酒瓶子,表情有些奇怪!
“你拿那麼多酒做什麼?”
“這不是酒,是藥!您就別問了,快上山吧!”
邪醫一點紳士風度的自覺也沒有,讓李沐沐自己挎着那個沉重的籃子一點一點往山上爬。
多虧了有郭初夏跟她來回換着呢,不然她還真怕自己爬不上去。
又一次來到了這個奢華的寢室,李沐沐從籃子裡面把瓶瓶罐罐的撿了出來,然後把其中一個瓶子吊在了掛紗幔的鉤子上面。
然後又從籃子裡摸出了一節秸稈!
秸稈是空心的,李沐沐跟郭初夏昨日把秸稈清洗乾淨,然後用水燙軟接在一起充當輸液的管子來用。
李沐沐把一頭放到掛起來的瓶子當中,另外一頭跟邪醫給她的針管接了起來。
她拉過憐兒的手,然後拿出一根髮帶勒住了她的胳膊。
“你做什麼?!!!”邪醫一直在旁邊看着,當看到憐兒因爲血液不流通而發漲的手,邪醫終於忍不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