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它是堅決不肯吃那隻笨龜愛吃的果子,只是一股非常誘人的果香味竄了過來,吸引得它下意識的轉過目光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再也挪不開目光。
但見果皮金黃,果肉雪白,飽滿多汁,一看就很細嫩、很好吃的樣子,再加上這香味——簡直要命!
“快吃吧,這是給你的。”穆青荔再次熱情的邀請,心裡暗笑,這傲嬌的傢伙,明明想吃想得要命,眼珠子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卻還硬撐着就是不吃。
大孔雀看了穆青荔一眼,傲嬌的想: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的邀請,爺也不好不給你面子,也罷,那就吃了吧!
這才傲嬌的漫不經心似的啄了一下。
美味無比的果肉入口,大孔雀頓覺精神一振,簡直渾身都舒坦了,哪裡還顧得上傲嬌矜持,立刻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轉眼間兩隻黃金果全部進了它的肚子。
大龜昂着頭,衝它揚了揚,很有幾分鄙夷以及挑釁:不是說了不吃的嗎?
大孔雀惱羞成怒,瞪它嗷嗷的叫:吃不吃關你屁事!
大孔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眼巴巴的望着穆青荔,伸出腦袋在她身上蹭了蹭,撒嬌賣萌還要吃。
大龜急了,也蹭了過來,眼巴巴的盯着穆青荔手腕上的銀鐲子。
它可比大孔雀門兒清!
穆青荔:“……”
她忽然覺得,貌似以後的日子不太好過了啊,本來有一個大龜,就夠貪吃的了,不但貪吃,而且還挑嘴,能入它口的,都必須得是好東西。
現在又來了一個。
這兩個不對盤,倒是懂得攀比,它要什麼,它也要什麼,所以她這是弄回來兩個祖宗了嗎?
“這個,每人——啊不,每個再給兩顆,不許再要了。”穆青荔只好又從空間中摸出四顆黃金果分給它們兩個。
兩個吃了,相互瞪了一眼,各自傲嬌的扭開頭去。
大龜只會發出呼呼的呼氣聲不會叫,在這方面頗有點吃虧,不如大孔雀,大孔雀傲嬌的動作,再配上嗷嗷的叫聲,別提多威風。
今晚既然不能走了,少不了要在此住宿。
穆青荔便帶着它們兩個在附近尋找合適的地方,好搭建帳篷過夜。
找到了一處背風的山壁處,周圍又有大樹遮掩,透過大樹縫隙四周視野空曠,可以看得見很遠,穆青荔便從空間取出帳篷,一一搭建起來。
大龜趴在一旁曬太陽小憩,大孔雀則在附近找食物。
它不吃肉,吃五穀雜糧草根野菜野果子,想想要填飽肚子,食物的能量足以供應這麼龐大的身軀,還真是不容易。
只要一有空,大孔雀就在進食。
穆青荔見它在啄食野菜頗覺可憐,便將去年收穫的嫩玉米棒子從空間裡拿了四個拋給它:“嚐嚐這個!”
大孔雀嗷嗷叫着,將黃色的嫩玉米棒子扒拉到自己腳邊,低頭啄食了一口,然後眼睛一亮,擡頭看看穆青荔,眼中已經有了驚喜之意,愉悅的嗷嗷叫了兩聲,歡快的吃了起來。
大龜原本趴着在休息,歪過頭朝大孔雀的方向看了看,不樂意了:憑什麼那花毛鳥有好吃的我沒有?於是朝穆青荔爬了過去,可憐兮兮的蹭啊蹭她。
又來了!
穆青荔無語,笑道:“那是玉米棒子,是它的糧食,你不愛吃的。”
大龜不幹:誰說龜爺不愛吃?龜爺也要吃!
“好吧,給你!”穆青荔沒有辦法,只好從空間裡再掏出一隻嫩玉米,遞給大龜,“吃吧。”
大龜眼睛亮了亮,心滿意足毫不猶豫一口咬了過去,然後立刻嫌惡的吐了出來。
無比嫌惡的看了看那玉米棒子,再看看大孔雀:花毛鳥就是沒品,這麼難吃的東西也吃!
穆青荔好笑:“這下子你相信了吧?”便取出一塊七八斤的野豬肉給大龜。
大龜慢吞吞的吃了,繼續趴着去。
穆青荔看了一眼這隻被大龜咬了一口的玉米棒子,撿了起來朝大孔雀扔了過去:“別浪費了,還是給你吧!”
誰知,大孔雀嗷嗷叫着,一腳將那玉米棒子嫌棄的踢飛,再向穆青荔嗷嗷的叫了兩聲。
那意思彷彿在說,我不是嫌棄你,我是嫌棄那笨龜,笨龜啃過的東西,我可不要!
穆青荔:“……”
一笑:“隨你!”這倆貨,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下午大約三四點的時候,墨雲深他們陸續都回來了。
三個人找回來的藤子就只有一根,差不多有個雞蛋那麼粗,一番整理下來,長度在五六十米,通體光滑無蟲洞。可見爲了找到這一根藤子費了多大勁兒。
穆青荔喜道:“大孔雀與我倒也熟悉不少了,明天請它幫忙,它應該能幫的。”
望着那深深的懸崖溝壑,四個人都有些期待起明天來。
這天晚上,大孔雀果然遵守諾言並沒有離開,而是守在帳篷外,因爲它一來害怕穆青荔他們的報復,這幾個傢伙太兇殘了,一點也不比它差,它是真的有點怕。
二來,看見這笨龜不走,它也不走,不然好吃的都叫笨龜佔去了它豈不是太虧了?
三來,跟着他們似乎也不錯,至少不用爲填飽肚子發愁了。今天它可是吃了不少好東西。
尤其是在這個季節,居然還能吃到許多新鮮美味的水果,葡萄、桃子、香蕉等等,生活簡直不要太美好。
那麼,它不妨再跟跟他們,等什麼時候想走了再走。
這麼想着,大孔雀便不走了。
這夜,它與大龜一起守夜,兩個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打了起來,打得稀里嘩啦的響動不止。
穆青荔他們喝住了兩回,等到第三回打起來的時候,只得將兩個遠遠分開。
大龜守在穆青荔帳篷外,大孔雀在那頭老遠的阿遠帳篷外,兩個這才消停下來。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幾個人便忙碌起來。
先是在懸崖這邊找了棵距離崖邊比較近的巨大松樹,穆青荔取出麻繩,與墨雲深將松樹牢牢的繫上一端,用繩索將這麻繩幾乎綁成了麻花,務必使它的結不會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