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給她使了個眼色,穆芳萍便前噓寒問暖對穆知宏各種關心關切,穆知宏那叫一個感動:這纔是他閨女啊!穆青荔那個白眼狼死丫頭,光會氣他!
在廚房裡一邊燉湯做吃的一邊尋思等會兒去了趙村長家裡面對趙村長和村老們該如何開口的姜氏突然臉色一變“啊!”的低呼了起來,急忙起身大聲叫“萍兒!萍兒!”
穆芳萍還以爲她怎麼了,忙奔過來問。
姜氏急急道:“你舅舅和舅母之前不是那死丫頭家裡去了嗎?怎麼一直沒見回來?你快去看看他們怎麼了,快去啊!”
穆芳萍也是一愣。
姜豐和方氏跑到穆青荔家去折騰鬧騰穆芳萍當然是知道的,甚至和母親兩個還攛掇了好些話,內心深處更是巴不得姜豐和方氏將穆青荔他們鬧的不得安寧。
此刻聽母親一說,這纔想起他們是真的還沒有回來呢,不由得臉色微微變了變,道:“娘,他們這麼久還沒回來,會不會、會不會——”
“什麼會不會!”姜氏冷笑:“我不信了,那墨雲深、穆青荔算再怎麼厲害,還敢殺人不成?你快別耽擱了,快找人去呀!”
穆芳萍看了一眼姜氏,猶豫半響,道:“我不想去,那死丫頭姐弟妹三個都不是好的,我要是去了,還不知道怎樣擠兌我呢!要去娘自己去吧!”
穆青荔那一句句話,穆芳萍可不想再去受着,還不夠膈應的。
“你可真是——”姜氏惱起來,跺腳恨聲道:“你怎的這麼沒用,這還要你來幹什麼呀!”
雖說她是一千一萬個看姜豐和方氏不順眼,有的時候想起來恨不得掐死那兩個。可是姜豐到底是她的親哥哥,不管方氏可以,不管姜豐不行呀,只得親自去了。
看到穆青荔墨雲深家那高高的院子牆,彷彿都透着一種不可一世的威風,姜氏心裡酸水翻騰,咬牙不甘,站在那裡盯了半響,才輕輕舒了口氣強壓下心底的不甘前敲門。
不出她意料,穆青荔打開門看見是她,狹長的眸子立刻半眯了起來,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姜氏嬸子!你有事?”
姜氏嬸子?
姜氏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差點兒沒給穆青荔吐出一口血來,輕哼冷冷道:“我哥、我嫂子呢?”
差點她習慣性的說“你舅舅”,虧得生生又剎住了,否則肯定又會被這死丫頭好一通嘲笑。
因爲剎的急,差點兒沒咬着自己的舌頭。
穆青荔卻依然“嗤!”的一笑,睨了她一眼懶洋洋的道:“姜氏嬸子你搞錯了吧?你哥哥你嫂子跟我們家八竿子打不着,你找他們找到我們家來,是不是眼神不太好使啊?”
“你——”姜氏呼吸一促,怒道:“穆青荔,你別太過分!”
穆青荔“呸!”一聲,冷笑道:“你找不着自己的哥哥嫂子反倒來怨我過分?我說,這天底下的道理是不是都叫你一個人給佔盡了啊?你說黑是黑、說白是白?我不回答你倒是我過分?”
“你!”姜氏氣結,瞪着穆青荔,愣是半響說不出話來。
穆青荔卻是忽然笑嘻嘻的笑了起來,悠悠道:“不過呢,那兩個不長眼的之前倒是過來撒潑打滾的鬧了一場,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人指使蠱惑,還好我家夫君能幹,把那倆不要臉的給解決了!”
穆青荔很小人得志的往姜氏跟前湊了湊,笑眯眯道:“你看,我家夫君你夫君可能幹多了吧?你看我現在多威風得意啊?哈哈,你是不是很後悔當初沒有弄死我啊!”
“你!”姜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勃然大怒,氣衝腦門,渾身顫抖,氣得肝疼!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無恥起來可以到這種地步!
這死丫頭!這死丫頭!這一句句話簡直是在戳她的心肝肺!這死丫頭,說話怎麼那麼氣人、那麼不要臉呢!
竟然跟她誰嫁的夫君更好!是啊,算姜氏再不要臉,也不可能說得出來穆知宏墨雲深強的話來。
可是,穆青荔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這簡直叫她聽了膈應得想死……
穆青荔看到姜氏臉那紅黃藍紫各種變幻的精彩臉色,不由得心懷大暢,早受的憋屈勁兒頓時消了大半,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得意!
該,氣死這姜氏纔好呢!
墨雲深耳力多好啊,雖然站在廊那邊,距離大門的老遠,依然將穆青荔的話清清楚楚的聽在了耳,不由得又無奈又好笑的搖了搖頭。
他這娘子這是要把姜氏給氣死啊!這丫頭,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不過,這丫頭不能說點兒好聽的嗎?拿他跟穆知宏?開什麼玩笑!
墨雲深生怕自家的極品娘子再說出什麼極品話來,咳了一聲揚聲道:“娘子,快來吃飯了!小芽兒燒好了早飯,都是你愛吃的!”
“好嘞!”穆青荔回身應了一句,衝姜氏笑眯眯道:“不好意思啊姜氏嬸子,我夫君叫我吃飯呢,你請吧!對了,你那寶貝哥嫂太無理取鬧,已經被押往村裡祠堂去了,回頭村老們和大村長、副村長會商量如何處置。唔,所以呢,你不用着急啊!”
“你說什麼!祠堂!”姜氏顧不得跟穆青荔生氣不由大驚,忙道:“誰把他們弄去祠堂的?他們犯了什麼事?”
祠堂?那是好地方嗎?進了那地方的,有幾個會沒事兒放出來的?沒有過!
這死丫頭果然不懷好意沒安好心,竟然還讓她不用着急,她能不急嗎?
她明明早知道是這樣了,竟還有的沒的故意拉扯着自己說了這半天,分明是爲了氣自己!
這死丫頭!
穆青荔白了她一眼,淡定而無辜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好多人都看見了,你找別人問去唄!村長和村老們可都公平着呢,到時候自然知道咯,難道還能冤枉了他們?你纏着我問,又有何用?”
說畢將門關,懶得再理會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