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喬小麥忍不住哀嚎一聲倒在了牀上,“等百姓真的吃上,那得幾年之後了吧。”
玉米雖然高產,但當初拿出來的種子只有十斤。
靠着這十斤折騰出能讓普通百姓吃得上的糧食,這中間得經過多少年啊。
“那我就寫個五年吧?就說突然有事要去海外走一趟,來回需要五年時間,讓太上皇莫慌。”童三郎道。
喬小麥“……”
她忍不住捂住臉,靠,這都什麼事啊。
童三郎寫完信,又問喬小麥要了兩枚土豆,然後他以探望張氏爲藉口出宮去找童鐵虎。
到了醫館,他把信和土豆交給童鐵虎,讓童鐵虎抓緊時間回安平村去。
他在信裡用的藉口是偶然發現了土豆這種神物,所以一路追尋找土豆的故鄉去了,地獄之花的毒癮暫時不會發作,讓楊文霄別擔心。
信裡是這樣寫了,當然,到時候得讓童鐵虎鄧春兩人見機行事。
童鐵虎意識到事情的嚴峻,當即便點頭,“好。”
“你娘我也給捎回去。”
餵了這麼多天靈泉水,但張氏的眼睛毫無起色。
這種情形之下把她送去東海是不可能的,不送去也好,留在安平村裡,眼瞎了作不了妖,打擾不到童三郎喬小麥的生活。
“那爹呢?”
“把他留下吧,他一個大活人,關到屋子裡也不太現實。”他這算是給童興達最後一個機會。
若是童興達藉機作妖,那就不要怪他心腸硬了。
“好。”童三郎點頭,“到時候見機行事,這中間說不定會出現什麼變故,師父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我明白,你和小麥放心。”童鐵虎又交代了幾句,然後匆匆去找於昂去了。
他得和於昂告別。
童鐵虎回了安平村做安排,但喬小麥的壓力依舊很大。
想出了琉璃後人這一步棋,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挺高興,可沒想到最關鍵的環節掉了鏈子。
沒有神液,絕對糊弄不了楊文霄。
帶着這種壓力,接下來幾日喬小麥連臉上的笑容都減少了許多。
祭天這日,她沒跟着楊文霄一塊過去,她留在了後殿,蔫蔫的躺到牀上發呆。
以前在電視上也看了許多古裝戲,階級最森嚴的是辮子戲,不管是對女人還是對臣子奴才都有着諸多的要求,但在這裡和楊文霄等人相處了多日,她過的挺自在,絲毫沒有電視劇當中那些壓抑感。
但是,她始終記着她如今的身份。
小小的男爵夫人,屁用都沒有。
今天永安帝祭天,所食用的是祭天的貢品,她可以休息一日不去做飯,臨近中午,她讓小廚房的人下了碗麪,胡亂吃了幾口,她又躺回到了牀上。
這幾日都沒睡好,這會兒吃飽了有犯困,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正午,一天之中陽氣最足的時刻,也是永安帝祭天的時刻。
她右手手腕上的水滴印跡突然爆發出了光芒,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逝,像是流星一般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