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兩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睡足了的兩人精氣神都不錯,男的俊朗女的嫵媚,站一塊就是大寫的四個字:天作之合。
兩個人吃了算不上早的早飯,隨意晃盪了一下,臨到中午,和喬長順喬大米喬招娣一塊坐上馬車去了安平村吃喜宴。
童三郎這個舉人身份在這裡擺着,再加上這幾天大家夥兒切實嚐到了甜頭,所以見着童三郎趕着馬車過來,趕緊讓路,個個都出言打招呼問好,態度親暱中帶着恭敬。
恭敬。
這種態度就是功名的力量。
以前童三郎是童鐵虎的孫子,喬小麥的相公,除此之外本身沒什麼地位,武功再高,人再俊朗那也是鄉下少年一個。
可現在不同了。
不管是童鐵虎還是喬小麥,在身份上都壓不住他了。
今後說起他,不再說童村長的村子,喬小麥的相公。
而是,童舉人。
他不再是喬小麥背後的男人。
他靠着科舉,堂堂正正的掙得了自己應有的地位,他夠資格和喬小麥並肩而立。
“哎喲三郎小麥來啦,快進屋快進屋。”朱翠英臉笑成了菊花,拉着新娘子和喬大柱親自過來迎接。
童三郎笑了笑,對着喬大柱道喜,隨後送上了十兩銀子的份子錢。
十兩銀子,寓意十全十美。
不過對於朱翠英,他面上始終淡淡的,也不肯開口喊大伯孃。
他是知道朱翠英當初是如何在硃紅雲跟前唸叨喬小麥的不好的,就是因爲朱翠英所以硃紅雲連帶他娘纔會對喬小麥的印象這麼差勁。
基於此,他沒對朱翠英冷臉以對就是他努力剋制了。
想讓他喊朱翠英,這不可能。
喬小麥也是這麼一個意思,待朱翠英淡淡的,絕對不喊大伯孃。
朱翠英自個兒也察覺到這一點兒了,心裡有些忐忑。
現如今孫氏都給弄進大牢裡面蹲大牢了,喬小麥不會對她算舊賬吧……
心裡忐忑着,面上就越發笑得討好了,直接把喬小麥和童三郎請到了新娘子的房間當中。
按照這裡的習慣,成親時新娘子的房間也會擺上酒席,裡面坐着的是新娘子的孃家人。
現在新娘子的家人被請到了外邊,換上了童三郎喬小麥幾個人。
這裡是全家佈置得最好的房間,理當坐最尊貴的客人。
喬小麥和童三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朱翠英喬長富等人的討好,這一切是他們應得的。
喬鶯忙忙碌碌的,有意無意的往新房裡瞄,心中酸澀。
她和喬美盼一樣,都對童三郎有意,只不過喬美盼是她小姑,有孫氏壓着,喬家到童家提親,是給喬美盼提,沒她的份兒,她得靠邊站。
童家乾脆利索拒絕孫氏的提親時她是欣喜的,結果還沒等她想出什麼勾搭童三郎的招式,童三郎就和喬小麥攪合到一塊了。
經過大半年的時間,這兩人一個成了舉人,一個在太上皇跟前得臉。
她卻是連親事都沒定下來。
人和人之間,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傷心!
喬小麥和童三郎可沒空理會喬鶯心裡那點彎彎繞繞,等到最後一道菜端上來之後,隨意嚐了幾口,然後幾人登上馬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