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過來,我就敢殺了他。”喬小麥神色一下子陰冷起來,眼神也變得陰鷙。
“醒醒,別癡人說夢,他會武功,你就算是有巨力也殺不了他。”貝贇出言提醒。
“他不可能一直都提高警惕吧?總能讓我尋着機會的。”喬小麥恨恨道。
“你殺了他,你也討不得好,你說不定也會死。”貝贇道。
“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很苦。”喬小麥瞪着他,“與其當你的階下囚,我寧願死。”
“你捨得童三郎?”
“不捨得,但你也說了,他始終沒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喬小麥臉上難以控制的露出痛苦之色,“我若是就這樣死了,他肯定會懊惱吧?”
說道懊惱倆字,她臉上的痛苦轉爲了冷笑,“這樣他會一輩子都記得我,說不定還會埋怨張氏和大齊,這樣正好,我早就恨張氏恨的入骨了,能讓他也恨起張氏,我就算是死也是會笑的。”
貝贇“……”
他有些被噎住。
“不至於吧,你竟然想要用你的死來懲罰他?”他有些吃驚。
“不行嗎?反正他從沒把我放到最重要的位置,若我就此死了,他一輩子也不會好受,這種再也無法補救的懊惱會折磨他一輩子,那我也算是報復成功了。”
貝贇,“……你有這麼恨他嗎?”
“我能一腳差點兒把他踹死,你說我恨不恨?”喬小麥不答反問。
貝贇,“……你太極端了。”
“你竟然說我極端?”喬小麥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個畜生,竟然說我極端,我心底有基本的做人底線好嗎。”
“一樣,你只是把你的仇恨全放到童三郎身上了,你這樣折磨他,這是攻心,這種攻擊纔是最恨的。”貝贇嘖嘖感慨了幾聲,然後道,“成了成了,我暫時怕了你了,我會想辦法從京城運水,還會盡量搞一點鐵球果過來。”
“不過你就算是極端,那也要有個限度哦,不要得寸進尺,我發起火來是可怕的。”
“你先歇着吧。”
貝贇說着這話,擡步出了廚房。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龍石國國王資質平庸,若不是有奉寶王子撐着,其實在段家剛來龍石國的時候他就能將龍石國的權力奪過來。
奉寶王子此人其他地方還算有幾分可取之處,但在女色這方面做的實在是太差勁。
不急,慢慢來,等他將龍石國的貴族收攏過來,那讓段家成爲龍石國的新主人是易如反掌的事。
將段家這個大齊的喪家犬扶持成龍石國的新王,這種成就感光是想象一下就令他渾身戰慄了。
他喜歡這種感覺。
貝贇忙活他的大業去了,喬小麥在廚房站了會兒,然後擡步出了廚房,她回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裡佈置的還算溫馨,她倒在牀上,扯過一張薄被蓋住全身,矇頭睡覺。
剛纔對貝贇說的話其實她真的想過,她本就是一個報復心特別重的人,可是一想到真的要死亡再也見不到他,她心裡又是一片悲涼。
她愛的太重,所以她一直被動一直痛苦一直被折磨。
她捨不得死,她還想再見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