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縣衙告?
這話出口,孫氏哎喲一聲,拍起了大腿,“那你去告啊!最好把莊綠荷跟着野男人私奔的事宣揚得全縣城的人都知道!”
喬長順聽得這話,愣了愣,隨後心裡更急了。
這、這……
莊綠荷的確是跟着男人私奔了,若是去告的話,的確是把這事向周圍人宣揚……
孫氏繼續嚷嚷,“斷親怎麼了?斷親你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我就是有權管着你!”
“說你傻,你還真的是傻,你那麼大一份家產,當心最後全被喬小麥那死丫頭給散出去!”
被喬小麥散出去?
喬長順更氣了,“你不要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了?我問你,那豆芽原本是你家的,現在怎麼童家開始賣了?不是喬小麥那死丫頭散出去的,難道你還真當成是童家人自個兒想出來的?!”
提起這事,孫氏真的是一肚子怒火。
當初喬小麥剛把豆芽搗鼓出來的時候,她就打過豆芽的主意。
可那喬小麥是什麼態度?
喬小麥就給她送過去了點豆芽!其他的連根毛都沒見到。
可現在呢?
這賤蹄子直接把方子都給童家了!
“女大不中留,吃裡扒外!童家家產都被沒收了她還巴着童三郎不放,這個賤蹄子眼瞎,你可不能心瞎,你的這份家業來的不容易,當心她一點點全倒騰到童家去!”
喬長順“……”
喬長順氣得臉色通紅,他本就不善言辭,這會兒又是和伶牙俐齒的孫氏對上,他急得眼眶都紅了。
跺了跺腳,他激動的反駁道,“綠荷不堪忍受你的毒打責罵,出去做工了,小麥託三郎找她,所以就把麥芽糖的方子給了三郎,權當做是酬勞。至於豆芽的事,那是童家人自個兒想出來的,不關小麥的事,你不要隨意敗壞她的名聲!”
“哎喲原來是這樣!”孫氏聽了這番解釋,心裡也更怒了,手中的團扇點着喬長順,大力罵道,“你個傻蛋!不就是跑腿的事,給個幾文錢就打發了,她卻偏偏給了麥芽糖的方子!”
“一個方子值多少錢?瞧瞧,她這是明目張膽的把咱喬家的東西往童家倒騰,就你還傻兮兮的信她!”
“有掙錢的方子,她怎麼不留給你爹!瞧瞧你爹整天下地辛苦的,這才幾個月就老了十多歲,你個傻蛋,當心她把你賣了你還幫着她數錢!”
“童家那個童三郎也不是個東西!”孫氏惡狠狠的朝着地上啐了口唾沫,呸道,“他家被抄了家,就死命勾搭小麥那賤蹄子,圖的啥?圖的還不是你家的家產!”
連童三郎也給罵上了,喬長順氣的話都說不囫圇了,“你、你你你別亂說!家產,家產是小麥,小麥掙的!她自個兒掙的!”
“她自個兒掙的怎麼了?她是喬家的人,那她掙的家產就是喬家的!總是往童家折騰算怎麼回事?!”
孫氏一手叉腰一手點指着他,口中的唾沫星子亂飛,“就應該給你找個穩妥的貼心人幫你守好這份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