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麥原本是想羞辱岑弘平,這人以前可是掌管全大齊兵馬的大將軍,現在成了階下囚連白麪都吃不上。
當年敢放狗咬她,這會兒她要報復回來。
可現在這情形,她一點兒報復之後的暢快感都沒有。
正確的情形不應該是岑弘平痛哭流涕一臉懊惱不住的磕頭喊姑奶奶嗎?
這一臉面無表情好似事不關己跪的不是他是怎麼回事?
一點兒都不爽啊!
更不爽的還在後頭,岑弘平復讀機似的喊了幾十聲,然後仰着頭看她,“我喊了,你應該給我白麪吃。”
一旁的孫俊彥也連連點頭,“我也喊了,我也要吃白麪。”
喬小麥“……”
她無語的看向了童三郎。
童三郎臉上的神色和她一樣,不但沒有報仇的暢快,甚至還有點兒憋屈。
就聽了幾聲不痛不癢的姑奶奶,就要拿出白麪給這倆畜生吃?
就在此時,正在拉車的孫氏終於注意到了這邊的情形,見孫俊彥跪着喬小麥站着,她愣了愣,隨後喉嚨裡猛然發出一聲嚎叫,扔下肩膀上的繩子,發瘋似的朝着喬小麥奔去,“喬小麥你這個賤人,你竟然逼得你親叔叔給你下跪,你不是人!你活該遭天打雷劈!”
喬小麥“……”
她翻了個白眼,也沒往孫氏的方向看,雙臂環胸,一臉的不耐煩。
童三郎轉過身子看向孫氏,面無表情,但顯然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你個賤婊子,你雖和我斷了親,但你可沒和小五斷,他現在還是你親叔!黑心肝的賤人,也不怕半夜遇見鬼嚇死你!”孫氏手腳都帶着鐐銬,但能健步如飛,步子邁的異常快。
眼瞅着就要到近前,孫俊彥站了起來。
“娘,是我自願跪,是我自願跪的,你別罵喬姑娘。”孫俊彥衝上去拉住了激動的孫氏,“喬姑娘說了,喊她一聲姑奶奶,她就給白麪吃。”
此話一出,孫氏雖然已經被孫俊彥拉住,但仍然忍不住跳腳,“她該喊你叔!她給你白麪是應該的!”
“不用不用,不就是個稱呼,喬姑娘想聽什麼我就喊什麼。”孫俊彥死命的拉住孫氏,扭頭看向了喬小麥,“喬姑娘,我喊了,白麪呢?”
喬小麥“……”
她盯着孫俊彥那好似十天沒洗的臉,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等着,我去馬車上拿。”
“還有我的那份。”岑弘平站起身提醒。
喬小麥,“……等着吧!”
馬車裡光禿禿的,啥也沒有,喬小麥回到馬車裡避開衆人的視線,從空間裡拿出了幾個白麪饅頭。
饅頭這種主食她存放的挺多。
童三郎見了,開口道,“以我看,直接給他們白麪粉就好了。”
喬小麥聞言,把饅頭收了回去,拎了半麻袋麪粉出來。
夫妻兩個人拎着麪粉來到了岑弘平孫俊彥跟前,喬小麥把麻袋扔到地上,“給,白麪。”
“多謝喬姑娘。”岑弘平上前拎着麻袋便走。
孫俊彥忙拉着孫氏跟上去。
喬小麥眯了眯眼睛,“走,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