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孫氏被按在了長凳之上,四個婦人按着她,杜青艾拿起了棍子,捋袖子擦掌的,一臉的躍躍欲試。
她早就想親手打孫氏了!
孫氏被堵着嘴巴,手腳都被按住,她使出了老命掙扎,卻無濟於事。
她就算是在瘋癲之下達到極限也抗衡不了四個人的力氣。
“等一下。”眼看着杜青艾要舉起棍子了,童三郎陰沉着臉開了口。
“三郎,咋了?”杜青艾不解的開口。
“既然要打人,肯定要給一個緣由。”童三郎道。
“還用啥緣由啊?就她剛纔噴的那些糞,還不夠嗎?!”杜青艾叫道。
“不夠。”童三郎微微搖頭。
孫氏可是要他脫褲子證明清白呢,這會兒大家夥兒雖然按照童鐵虎的話去做了,但難免有些人心裡不會多想。
他不想落人口實。
正準備張口,外面傳來有童二郎的聲音,“咦,這咋回事?怎麼這麼多人?”
童三郎聞言,擡眼看向了門口,只見童二郎和硃紅雲走了進來,兩人手中還拎着包裹。
“二哥,你回來的正好。”童三郎幾步上前,快速來到童二郎身邊,他拉着童二郎指了指被按在長凳上的孫氏。
這會兒孫氏手中仍然抓着那條綢布褻褲,她一直沒鬆手。
“二哥,你看這條褻褲。”童三郎道。
童二郎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又咦了一聲,“這不是我的嗎?”
等他看清楚孫氏的模樣,登時嚇了一跳,“我的褻褲怎麼在她手裡!”
此言一出,大家先是一愣,隨後神情微妙了起來。
孫氏說這條褻褲是童三郎昨日在山上和喬美盼私會時留下的。
可這褻褲現在被童二郎認領了。
那孫氏所說的,自然就是一派胡言了。
不過,孫氏怎麼會有一條和童二郎一模一樣的褻褲?
難道說童二郎和喬美盼之間有些什麼不可說的秘密?
衆人神色微妙,童三郎視線微微一掃,而後意味深長的瞥向了站在一旁的硃紅雲。
“二哥,孫氏說這是某個男人和她女兒喬美盼私會時留下的,她以爲那個男人是我,所以過來訛我了,非要我對她女兒負責。”
“啥?!”童二郎聽得這話,登時急了,“這褻褲瞧着像是我的,可我從沒搭理過她女兒啊!她從哪兒偷得我的褻褲啊!”
此話一出,硃紅雲俏麗的臉黑了下來,“我和二郎一直寸步不離的,他可沒見過喬美盼!”
“二哥二嫂別急,我相信二哥,二哥你的那條褻褲呢?快去拿出來。”童三郎道。
“哦哦哦,對!”童二郎跺了跺腳,趕緊去開自己房間的門。
硃紅雲也趕緊跟了過去。
片刻之後,夫妻兩人拿着條一樣的褻褲出來了。
“我的在櫃子裡放着,這老太婆從哪兒偷了一條?”
童三郎微微一笑,“這就得問孫氏和喬美盼了。”
孫氏使勁掙扎。
喬美盼已經呆了。
明明是童三郎的,怎麼成童二郎的了?
“問什麼問,先打了再說。”童鐵虎黑着臉道。
既然已經證明自家孫兒的清白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把孫氏打的只剩下一口氣逼問經過了。
想到此,他大手一揮,下了命令,“打!”
杜青艾響亮的哎了一聲,舉起棍子狠狠的朝着孫氏身上敲去。
棍子撞擊到肉,發出沉悶的響聲。
孫氏猛的嗚嗚了一聲,通紅的眼睛裡冒出了生理性淚花。
這只是剛開始。
要打的只剩下一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