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打開,楊曄擡步走了進來,待看清楚院內的情形,他愣住了。
鳳目微微大睜,他問道,“爲什麼是你來開門而他一副虛脫的模樣坐着?”
“因爲民女好了,他剛纔抱着民女回來,累着了。”喬小麥道。
“好了?”楊曄更驚訝了,下意識的看向了她的右臂。
她已經換了身衣服,右臂被衣服遮擋着,看不到傷口。
喬小麥點頭,還在地上蹦了蹦,以證明她此時活蹦亂跳的良好情況,“剛纔那狗腦民女已經塗到胳膊上了,用乾淨的布纏着。王爺,您進來坐。”
“全塗上去了?”楊曄擡步,一邊往院子裡走一邊問道。
“塗上去了,都塗了。”喬小麥再次點頭。
反正狗腦扔廁所裡了,楊曄就是懷疑也找不到。
“那你現在感覺如何?”楊曄又問。
“謝王爺關心,民女覺得好極了!再來惡犬的話,還能一腳踹飛!”
楊曄瞧着她,長眉擰了起來,瞧這小臉,白裡透着紅,一點兒被狗咬的模樣都沒有。
他又看向了坐在柳樹下的童三郎。
臉色雖然正常,但若是仔細瞧的話,能發現他此時的虛弱,像是大病了一場。
他長眉不由擰得更深,“你們倆個到底是如何塗狗腦的?”
怎麼得病的那個一副活蹦亂跳的情形,沒病的那個倒像是被吸乾了精氣神一樣?
“就是童三哥先用水給民女沖洗,而後把狗腦塗到傷口上,最後包紮。”喬小麥一臉誠實。
“那他是真的累着了?”楊曄指了指童三郎。
“是的。”
“嘖,只是把你抱回來就累成這樣,這可託付不了終身吶。”楊曄將手背到身後,似開玩笑又似認真的道。
喬小麥笑了,神色如常,“王爺又拿民女說笑了。”
楊曄呵了一聲,“也對,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這種情意,的確難以抵抗。”
喬小麥微笑,不語。
楊曄斜了一眼,擡手指了指廚房,“既然你好了,那就去廚房做午飯吧。我給父皇遞摺子,好好參岑弘平一本。”
狂犬病是不需要臥牀休息的,該幹嘛幹嘛。
“民女家沒有筆墨紙硯。”
“本王帶的有。”楊曄擺了擺手。
喬小麥哦了一聲,“那民女進廚房做午飯去,王爺可有想吃的飯菜?”
今日之事,幸好有楊曄挺身而出,不然還真不好收場,是得好好謝謝他。
“本王想吃你那日做的佛跳牆。”楊旺大踏步的進了門,剛好接上了喬小麥的話。
喬小麥“……”
楊曄哼了一聲,“三哥,食材呢?人喬姑娘可沒富裕到能在家裡儲藏鮑魚魚翅。”
嘲了楊旺一句,楊曄又看向了喬小麥,“有什麼做什麼。”
楊旺呵呵了兩聲,來到了喬小麥跟前,“喬姑娘,可好了?”
“這得多觀察幾日,畢竟狂犬病得多日之後纔會發作。”喬小麥回道。
“是這樣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本王所提的這個方子,是出自一個神醫之手,效果顯著,以前已經治癒過患者。”楊旺又道。
楊曄斜着眼皮瞧着這一幕,長眉一擰,問道,“三哥,你追過來是要喬姑娘報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