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麥說完了發家史,楊文霄將手中那並沒有喝已經放涼的茶碗放下,站起身道,“下去吧,明天去你們村。”
喬小麥趕緊站起身,應了聲是,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屋子。
今晚她也住在書院,明天早上還要給楊文霄做早飯。
這一晚,註定要失眠。
楊文霄這人霸氣歸霸氣,但看上去也挺和氣。
對她做的飯菜也極爲滿意,這種情況下,她爲童家,不不不,童三郎,就童三郎好了,她爲童三郎求情,有用嗎?
一夜輾轉反側。
天未亮她便起牀準備早飯,盡最大努力讓太上皇吃得高興。
楊文霄吃得的確很滿意,熬得濃香的白米粥,沒有任何小菜,他一連喝了三碗。
吃過早飯,楊文霄坐上御輦,帶着儀仗隊和隨行的侍衛,幾百人浩浩蕩蕩的往安平村而去。
安平村已經全村戒嚴,所有人都待在家裡不準出門,三步一崗五歲一哨,每條街都站滿了全身武裝的士兵。
童鐵虎和童三郎站在村口,恭迎太上皇的聖駕。
童三郎把童興達那不靠譜的想法告訴給了童鐵虎,童鐵虎頓時氣的恨不能打人,這次便強制性的把童興達關在了家中,免得他那張嘴誤事。
等楊文霄的聖駕到村口時,兩人跪下來行大禮叩拜,“顧煜後人,顧盛、顧戰拜見太上皇。”
顧盛,這是童鐵虎的本名。
童三郎大名叫童戰,不過此時見着了楊文霄,自然要恢復原來的顧姓。
“起來吧。”楊文霄的聲音響起。
高連上前一步,掀開了御輦上的簾子。
楊文霄見着了童鐵虎,他眼底有感慨閃過,這人也這麼老了。
“顧盛,上前來。”他開口道。
童鐵虎恭聲應是,緊走幾步來到了御輦跟前。
高連搜了搜他的身子,確認安全了,這才讓他靠近御輦。
“直接上山吧。”楊文霄吩咐了高連一句,而後纔看向了童鐵虎,他問道,“這些年可好?”
“託太上皇的福,很好。”
“託我什麼福,天高皇帝遠的。”楊文霄挑了挑眉。
“自然是因爲您把大齊治理的好,所以平民百姓纔有安穩日子可過。”
楊文霄呵呵笑了兩聲,“這種誇讚聽得耳朵都要生繭子了。”
童鐵虎聞言,心裡咯噔了一下,太上皇這話,句句帶刺啊……
這態度和密旨上的內容可嚴重不相符。
“不過,你這話說的也算是實話,不說其他地方,至少白鹿鎮這邊百姓過的很好。”楊文霄又道。
不知道是何原因,白鹿鎮這塊地界,幾十年來風調雨順,旁的地方會有的旱災澇災蝗災疫災等天災,通通沒有。
再加上有谷院長鎮着,沒有什麼仗勢欺人的事存在,白鹿鎮的百姓過的比京城的百姓還要安穩。
“所以說是託了太上皇您的福。”童鐵虎接話道。
“爲何不說是那批寶藏的福呢?”楊文霄問。
“這個……”
這個話題跳躍的有些快,童鐵虎卡殼了。
果然句句帶刺。
“我聽說,喬小麥那丫頭說那批寶藏沾染着百姓的血,不吉利。要我說,或許正是因爲這煞氣太重,所以老天不得不用風調雨順來中和。”
“顧盛,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