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童三郎又覺得自己土了。
憑着喬小麥折騰出的那些飯菜和能力,她肯定來自一個比這裡更好的世界。
來自一個更好的世界,那就說明她見過更好的人。
他一個犄角旯旮小山村裡的少年郎,如何與她以前見過的那些人相比?
想清楚這個事實,童三郎心裡更堵了。
其實吧,喬小麥現在是不瞭解他,等了解了他之後就會發現,他其實不土,一點都不土。
他博覽羣書,不管是正統的儒家還是其他諸子百家包括諸多雜學,他通通都有涉獵。
他能舞劍能划拳能下棋能繪畫能書法。
他本人這張臉即使放到京城那也是極爲出挑。
他還擁有萬貫家財,不,萬貫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富裕。
他目前可能無法和喬小麥以前那個世界的人相比,可他還有很大的成長餘地。
認真的說起來,他真的不土……
可是,這一點喬小麥不知道吶!
劍眉微微皺着,童三郎這份心堵一直持續到了他拎着漁網回家。
漁網只有三米多長,是準備用在村子小河裡的,安平村遠離湖泊海洋,這漁網村子裡沒人會編,還是他之前去京城時在路上看到了,所以這會兒和高小山湊到一起編着玩。
就村裡小河那手指長的小魚,這漁網不就是編着玩嗎。
想到喬小麥第一次送過來的那份炒田螺,他抓起漁網往小河邊走去。
他爺爺也很喜歡吃呢,抓一些回來養在家裡,等喬小麥例假過了之後就請她再做一份。
至於豆芽的事,反正喬小麥現在在牀上躺着,而且院子也在曬腐竹,人來人往肯定不方便。
嗯,豆芽就暫且壓下來吧。
愉快的做了決定,童三郎拎着漁網去了小河邊,他技術很不錯,比起喬小麥用空間捉魚的方式,他直接跳到了河中,將漁網撒進去,拎着漁網在河中來回走動。
半個時辰之後,他用漁網拎着十幾斤小魚和田螺回了家。
脫下身上溼淋淋的短衫,換上乾淨的衣服,把小魚和田螺分別放好,他拿着脫下來的衣服去洗。
衣服上那塊血跡依舊在,他穿着這帶着血跡的衣服先去高家晃悠了一圈,又去小河邊轉悠了一圈,這會兒,終於要清洗了。
暗自嘖了一聲,他將衣服放到木盆裡,舀水清洗。
心裡那理不清的思緒,先放着吧。
喬家。
高小梅走了之後,喬小麥將被窩裡的布條粉末收入空間,而後像是之前那般,呈大字躺到牀上,一臉愁緒。
童三郎的事已經被她丟到腦後了,甭管童三郎打的什麼主意,反正她對童三郎半點感覺都沒有。
她現在愁的是衛生巾。
她空間裡儲存了幾十包,可是這總有用完的時候,難不成到時候她也要縫什麼月事帶?
哦不,這玩意兒在她看來更像是情趣內衣。
而且裡面塞的是草木灰,雖然知道草木灰很乾淨,但她心理上絕對過不了這一關。
況且這玩意還是多次使用的,習慣了一次性的她,真的無法忍受這反覆使用的東西。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