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鐵虎的語氣是命令意味的,他這不是在商量,他這是直接下命令。
張氏原本有氣無力的靠在枕頭上,聞言頓時精神了,“老二媳婦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指使她去賣方子的!”
“那你想病到什麼時候?”童鐵虎問。
張氏聞言,眼珠子轉了轉,又靠回到了枕頭上,“反正我的生死和喬小麥無關,伺候我的活兒也輪不到她來做,那我這麼一直病着也不礙她什麼事。”
童鐵虎聞言,冷笑道,“所以你打算一直病下去了?”
“目前是想病着。”
其實她心裡一點兒都不想這樣“病”着,屋子裡的怪味一直不散,吃喝拉撒都在這小破房間裡。
而且得頓頓吃藥,平常飲食還得清淡。
昨晚的燉肉今早的佛跳牆她都只能意思性的只喝半碗,只喝半碗!
明明嘴巴里淡的想大魚大肉要想瘋了,可爲了裝病,她不能吃,甭管喬小麥做了什麼,她都只能象徵性的嚐嚐味道。
當她這樣裝病容易嗎?
不容易!
這是個折磨,巨大的折磨。
受了這麼多天折磨,她可是一點兒實質性好處都沒撈着。
什麼好處都沒能撈着就得病好,那她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折磨豈不是白費了?
不能白費。
她目前還不能好。
“說吧,提出你的條件,你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分家。”童鐵虎很平靜的問,張氏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
“條件?”
“對,條件,你先提,看我能不能接受。”童鐵虎道。
張氏眼珠子立馬轉起來了。
若說最開始裝病的初衷,那原因很簡單:不想下地幹活受折磨。
當時她的想法真的很淳樸,就是不想下地幹活,想回到之前那種日子。
不過現在嘛,這個想法有些落後了。
喬小麥燉的肉做的佛跳牆竟然這麼好吃,好吃得她恨不能把舌頭給吞下去。
而且隨便一出手就賣了個什麼奶糖的方子,五十兩銀子又到手了。
喬小麥不是人,這是一個讓人捨不得離開的金礦。
“就讓她教給我一個能掙錢的方子。”張氏開口道,“不是麥芽糖豆芽那種一天只能掙幾個銅板的,最起碼一天得有五百文以上的利潤。”
見識過喬小麥一出手就是幾十兩銀子進腰包的行徑,就目前家裡的生意,真的入不了她的眼。
一天五百文,一個月也才十五兩銀子。
想了想,她又道,“一兩銀子,每天的利潤,至少得一兩銀子,越多越好。”
一天一兩,一個月也才三十兩。
童鐵虎面色平靜,問道,“還有嗎?”
“逢年過節的孝敬是少不了的,每個月的孝敬錢也是不能少的,就像是喬家,喬家兄弟每個月也給一百文的孝敬錢呢。三郎能打獵,小麥手藝好,這夫妻倆一個比一個能掙錢,每個月的孝敬錢,嗯……就二十兩銀子吧。”
這話說完,怕童鐵虎以爲自己不知好歹,張氏趕緊又解釋,“三郎出去打獵,一天就能掙回來兩畝上等田,一天就能換回來一個月的孝敬錢,這個數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