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個根本不計較的事,你卻難以邁過這個坎,而且還要給他們上演可能刺激他們一輩子的一幕,你就是這樣當孃的?!”
“你已經對不住他們一次,你還想用這種方式影響他們一輩子,”
“你要用你的屍體來澆滅他們的歡欣雀躍,你到底有多恨他們纔會用這種方式報復他們倆個?!”
你要用你的屍體來澆滅他們的歡欣雀躍,你到底有多恨他們纔會用這種方式報復他們倆個!
這一句一出,莊綠荷的哭泣聲戛然而止。
她身子震了震,捂着臉的雙手放了下來,擡眼看向了童三郎,她搖着頭,大聲的否認,“我沒有!”
“你就是有!你想自殺,你問過他們的感受了嗎?!”童三郎一張俊臉陰沉着,漆黑的眸子裡燃燒着怒意,“你現在自殺,你就是恨他們,你就是想用這個陰影害他們一輩子!”
喬小麥就不說了,不是原主芯子裡已經換了個人。
但喬大米不是,他不知道真相,他一直相信喬小麥的話,今天一天小臉上都掛着笑容,炎熱的天氣顛簸的路程絲毫沒用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他是真的歡欣愉悅來接莊綠荷回家的。
若此時讓他見着的是莊綠荷的屍體,那他小心靈裡的陰影得多大?
童三郎此言的確是憤怒之言,但也很有道理。
而且帽子也夠大,大得莊綠荷馬上就慌了神,她下意識的抓着喬長順的衣服,瘦得不成模樣的臉上露出驚懼的神色,“我沒有,我沒有……”
她怎麼可能恨兩個孩子,她愧對他們啊,她之所以想死大半原因就是爲了他們啊!
童三郎看着她,長長的呼了口氣,緩了語氣,“娘,你若是真的爲了小麥大米考慮,那你就跟着爹回家去,小麥已經和我成親,家裡只剩下爹和大米,爹不能沒有你,大米他才七歲,更是不能沒有你。”
“沒有邁不過去的坎,過去所受的種種苦難,就是爲了現在的好日子。現在苦難已經受完,從今往後,全是好日子了。”
“就是就是,綠荷,我和大米都不能離了你,大米才七歲啊!”喬長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說道。
莊綠荷不言語了,但眼中的淚水並沒有停止,臉上的神色也很是複雜,內疚,難過,迷茫、害怕等種種情緒交織,她站着沒有動。
“娘,咱們走。”童三郎走過去,示意喬長順放開莊綠荷。
喬長順照做,他大手扶着莊綠荷的手臂,擡步往門外走去,“天快黑了,走吧。”
莊綠荷像是個沒了神智的木偶,麻木的跟着他往門口走去。
門口已經聚集了十多個臨章村村民,剛纔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他們將牛車圍了起來,而且不止眼前這些,遠處還有村民圍過來。
童三郎一雙厲目一一的看過去,張口道,“閃開!”
村民和他凌厲的視線對上,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不過也有人大着膽子道,“金子他花錢買的媳婦,你憑什麼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