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皇帝嘛,爲營造一個好形象,在事實的基礎上或者是直接憑空捏造一些神蹟來彰顯自己順應天意統治天下,這很正常。
可太上皇不同,他稱帝建齊之後明令禁止談論那幾年戰亂的事,他宣揚的不是自己的戰績,而是《大齊律》。
這一點兒若寫在史書上,那的確與衆不同。
“我今天之所以提這段,也是因爲喬姑娘做的飯菜,這味道,這下肚之後不油膩的清爽感,像極了師父所描述的那碗米飯的味道。”
喬小麥聞言,彎起嘴角笑了笑,“我這手藝,哪裡比得上那位巾幗英雄的手藝。”
“比不比得上我不知道,但就你這味道,不差,不管放到哪兒都不差。”馬東樹笑眯眯的誇獎。
喬小麥低下頭去,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口中謙虛道,“您過獎了。”
“誒,馬老哥,你再說說,這事這麼玄乎,後來怎麼樣了?”喬長順也端起碗開始喝酒,可是心神都還在馬東樹所講的故事上,一雙眼睛巴巴的望着馬東樹。
喬大米聽得雲裡霧裡,他一邊吃東西一邊好奇的馬東樹。
馬東樹看了看他們父子倆,又嘖嘖了幾聲,“還能怎麼樣,那批寶藏到現在都沒找到,那個女人,也一直都沒找到。”
“這成了個未解之謎,許多人都在打這寶藏的主意呢。”
“包括馬老嗎?”喬小麥笑眯眯的問。
馬東樹聞言,斜了她一眼,哼笑道,“老夫纔不在意這些俗物,老夫所求的,是觀盡天下地形,看透天下風水。”
喬小麥笑了笑,沒答話。
結果馬東樹卻是反問了一句,“那喬姑娘你呢?對這批寶藏動心嗎?”
“不動心。”喬小麥答的極快,語氣隨意,她口中還咀嚼着飯菜。
待將飯菜嚥下去之後,她拿起小碗,擡手舀了碗銀耳湯。
馬東樹瞧着她的動作,極其隨意的問了一句,“爲什麼?”
“我需要銀子的話,我自己掙啊。”喬小麥看向他,一臉的理所應當,“我這手藝,難道還掙不來我想要的?”
“那可是國庫,裡面光是銀子和金子就能整個安平村的地鋪滿,還有無數的古玩字畫、奇珍異寶,那可是前朝幾百年的積累呀。”馬東樹又道。
喬小麥聽得這話,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那些金子銀子,還真鋪不完安平村的地。
心裡吐槽,面上卻是絲毫不能顯露,她笑了笑,一臉的淳樸,“銀子嘛,夠用就成。至於古玩字畫什麼的,我不識字,也不認識什麼古董。”
“還有那些奇珍異寶,不能吃不能喝的,只能放在家裡當祖宗似的供着。”
“再說了,前朝幾百年的積累,說到底,不還是民脂民膏。從老百姓身上搜刮出來的,沾染着血呢,不吉利。”
“我自己靠着手藝掙的銀子就能讓我們一家吃喝不愁,何必去沾染那些帶血的東西。我膽子小,不敢碰。”
馬東樹“……”
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明明那麼嬌媚的一張臉,愣是掛上一副喬招娣那樣的質樸,特別不搭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