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三郎對此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只是這裡距離蠍子縣太遠,想託人的話不容易。
“到時候問問小楊侍衛。”他道。
於是喬小麥開始唸叨月餅的餡料了。
說實話,這一批月餅並沒有達到她預料中的效果,按照她的設想,做月餅的一切原料都應該經過她靈泉水的灌溉。
但實際上,各種原料都沒有經過靈泉水的灌溉。
她的靈泉水就在和麪和煮餡料的時候用上了力氣,其他地方像是鮮肉餡的,根本沒用上多少。
所以說,儘管別人都在說這月餅如何如何好吃,但在她看來,不夠,遠遠不夠。
只能等明年了。
“對了,你那天聽到範叔所說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童三郎突然想起了這一茬。
之前幾天太忙,喬小麥每天晚上都是倒頭就睡,他沒有詢問的機會。
現在忙活完了,他要問一問。
“這個啊,想起我家鄉了。”喬小麥沒隱瞞。
她從童三郎懷中掙脫出來,側躺着,一個手臂支着腦袋,小臉上帶上了認真的神色,“這個軍規,在我們那裡挺有名的,出自我天朝太祖之手,後來還成了歌曲。”
她說着輕輕哼了起來,“革命軍人個個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說實話,歌詞她已經忘了,但頭兩句的旋律和歌詞至今記得。
哼哼完這兩句,她垂下了眸子,忍不住嘆息,“以這個做準則,我天朝的那個軍隊曾創下了無數奇蹟。”
“現在太上皇拿這個當大齊軍隊的軍規軍紀,看來你的那位小三曾祖母給了他不少指點。他對你小三曾祖母念念不忘,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童三郎一雙黑眸望着她,抿了抿脣,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左手,“既然沒法回去,那就在這裡好好過日子,那裡是你的故鄉,這裡,是你要待一輩子的家。”
“我知道,所以有些傷感,前些天去極味居忽悠賀掌櫃的時候,我說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她把那日忽悠賀掌櫃的話說了說,聽的童三郎滿頭黑線。
“不是我作的詩,怎能按到我身上?這我豈不是成了欺世盜名之輩?再說了,這對後來會出現的那位大詩人也不公平。”童三郎語氣有些無奈的道。
“我那不是爲了忽悠賀掌櫃隨口說的嘛,沒事兒,扯淡而已,沒人會知道。”
說實話,最開始賣涼粉粉條的方子時她心裡有些虛,所以也沒要高價,因爲這不是她發明的,她所佔的只不過是後世那個大信息時代的便宜。
不過現在方子賣得多了,她沒這種心虛的感覺了。
到時候給楊曄打個招呼,讓史官寫這些東西的時候別寫她名字,就說這是廣大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就成。
“沒事兒,別擔心。”知曉童三郎看重名聲,喬小麥湊過去依偎到了他懷裡。
“好了,睡覺睡覺,很晚了。”她雙手雙腳纏在了童三郎身上,很快響起了呼嚕聲。
童三郎見此,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抱緊了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