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路上黑黝黝的,喬小麥坐在馬車裡往外瞧,入眼的是朦朧的建築物。
“的確比白鹿鎮要好誒。”她湊到童三郎耳邊輕聲道。
童三郎一手環着她的肩膀,一手握着她的手,聞言點頭道,“當然,京城是大齊最好的城池。”
“皇宮呢?”
“沒有故宮好,你待會兒就知道了,只有故宮的一半大小。”童三郎說着轉了話題,“你是故意打扮一下的吧?”
喬小麥聞言笑了,“當然,就是爲了氣白芷,妒忌死她。”
她長期喝靈泉水,皮膚越來越好,現在已經到了比新生嬰兒還好的地步,白芷保養的再好也不如她。
剛纔瞧見她時,白芷可是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童三郎輕輕嘆氣,“你呀。”
“我怎麼啦?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喬小麥輕哼。
有本事和她正面槓啊!
仗着郡主的身份來壓人,她就是不服氣,她就是要氣白芷。
不過想到白芷策馬入城的情形,她又問,“你猜陛下會怎麼處置咱們?”
“咱們這是正當防衛。”童三郎握緊了她的手。
當初還是反賊的時候,他就敢和岑弘平動手,現在和皇家簽了協議,他更不怕了。
喬小麥心裡也有着一杆秤,“應該是口頭上的訓斥吧?”
“不怕。”童三郎說着低頭,湊到她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喬小麥勾起嘴角笑了笑,依偎到他懷裡,閉上了眸子。
馬車很快到了皇宮門口,一行人全都下馬車,卸武器,跟在方海身後往悅仙宮而去。
到了悅仙宮,方海先進去稟告,得到允許了,這才讓喬小麥童三郎一羣人進大殿。
大殿之內,楊文霄坐在主位上,永安帝和姚嫺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白芷站在姚嫺身邊,一雙眼睛紅紅的,仇視的盯着喬小麥和童三郎兩人。
喬小麥和童三郎目不斜視,進了大殿跪下便拜,“拜見太上皇、聖上、皇后娘娘。”
“起來吧。”楊文霄擡了擡手。
“謝太上皇。”一羣人全站了起來。
楊文霄視線在喬小麥和童三郎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到童三郎身上,“童三郎,你身子好了?”
“回太上皇的話,託您的福,已經好了。”童三郎恭敬回道。
“我看也是好了,能將芷兒二十多個侍衛全收拾了,你這武功挺不錯的啊。”楊文霄又道。
他這話平板直敘,不帶什麼感情,童三郎摸不清他心裡是什麼想法,便道,“我是迫不得已纔出手,郡主她當時對小麥出手,我爲了保護小麥,只能對郡主出手。”
“是嗎?芷兒可不是這麼說的。”楊文霄說着看向了白芷。
白芷立馬道,“皇爺爺,我當時並不知道馬車裡坐着喬小麥,他童三郎突然對我出手,這是事實。”
童三郎聞言,立馬道,“我當時也是爲了護住小麥,太上皇,請您明鑑,我並非是故意對郡主出手。”
“動手了就是動手了,犯錯了就是犯錯了,怎麼着,誤殺了人說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免罪了?”白芷臉上掛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