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穆侯楚的那俊逸的近乎妖冶的面容的那一瞬間,季心禾呼吸都跟着微微一滯,卻還是強自鎮定的淡聲道:“沒什麼可說的,就回來了。”
穆侯楚往前幾步,面上的笑意不減,反而多了一抹難以言喻的詭異:“哦~那,聊的如何了?打算何時成親?”
季心禾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別過頭不去看他:“我何時說過要跟他成親了?你這人怎麼總愛說這樣的話?”
穆侯楚淺淺的勾着脣,繼續逼近她:“沒有打算嗎?我還以爲你挺樂意呢。”
季心禾連忙接着後退,不知道這男人突然哪根筋不對勁,怎麼又跟她在這件事上較勁起來了?
“我現在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了,你,你先出去!”
該死!
她就算不看他的臉,單單聽着他低沉的聲音,都已經開始心猿意馬了,她此時心裡本來就有些躁動了,這妖孽一般的男人還非得在她眼前晃悠,這是要逼着她慾火焚身?
穆侯楚腳下的步子卻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依然大步衝着她逼近,聲音低沉又誘人:“唔,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季心禾身後就是牀,她連連後退,退到牀邊便是一個踉蹌,摔坐在了牀邊,慌忙道:“我就是想休息一下,你給我出去!”
穆侯楚也不走,只是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身前,脣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哦?當真只想自己休息?”
季心禾正狐疑穆侯楚這話的意思,便見穆侯楚話音剛落,便已經擡手解開了身上的腰帶。
季心禾身形都跟着一僵:“你,你,你做什麼?”
穆侯楚沒有說話,只見他那修長的手指輕巧的抽開了自己的腰帶,扔到了一邊。
隨後又脫下了身上的外衫,內衫,只剩下單薄又雪白的褻衣。
“你脫衣服做什麼?!你個老流氓又想做什麼?!”季心禾氣的半死,這男人進來一句聽得懂的正經話都沒有,一上來就開始脫衣服,他對她就從來沒有一次想過不耍流氓的!
穆侯楚手指輕輕一挑,便解開了自己上身的褻衣的衣帶,動作優雅而又淡然的解開了自己上身最後一件褻衣,露出精壯的胸膛和身軀,古銅色的肌膚,肌肉結實又分明,右胸口還有一處淺淺的傷疤,是上次他受傷的地方,反而給他平添了專屬於男人的野性魅力。
穿着衣裳瞧着就斯斯文文一個書生打扮的男人,誰能知道,衣衫褪盡之時,會是這般寧人血脈噴張的身軀。
季心禾看着他就這樣近距離的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面前,一件件的脫下身上的衣裳,鼻血都幾乎要流出來了,等到他袒露出精壯的上身,季心禾只覺得自己呼吸都跟着停滯了,胸腔裡翻涌着的近乎沸騰的浴|火越燃越烈,幾乎要將她吞噬。
季心禾死死的盯着他袒露的堅實胸膛,忍不住狠狠嚥了咽口水,手都要不受控制的去摸,殘存的些許理智卻讓她抓緊了牀單,不伸手上前。
穆侯楚慢慢的彎腰,靠近她:“怎麼了?現在想讓我留下來,還來得及。”
季心禾身子連忙往後仰,要躲他,他卻故意的一般繼續靠近,甚至伸手慢慢撫上了她早已經滾燙的臉頰,低喃着:“嗯?怎麼現在怕了?方纔喝那藥的時候,似乎爽快的很吶。”
季心禾瞪圓了眼睛,渾身都一個激靈:“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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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侯楚脣角的笑意染上了幾分涼意:“這會兒怕我知道了?自己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的時候,有沒有害怕但凡出一星半點的差錯,你又該如何?”
穆侯楚這教訓的話聽來,竟然是對她今日的事情全都知道,他怎麼知道的?!
季心禾驚悚的道:“你偷聽我?!”
她的感官也算是靈敏的,當時丁氏一直在屋外,她都能察覺到,但是穆侯楚竟然也一直在外面偷聽,她竟然半點動靜都沒有發現!
這男人,着實是強大的讓人心悸。
只是更惱火的是,他原來知道她吃了那藥,原來知道她現在心裡浴火在隱隱躁動,卻還是故意的在她面前慢條斯理的脫衣服刺激她!
這混蛋男人!
想故意看她笑話嗎?
穆侯楚倒是坦然的很:“不聽,怎麼知道你還能揹着我做出這等壯舉來?”
他知道她要強,他也知道丁氏這種人他不適合對付,因爲他對於不順眼的人向來沒有什麼耐心來過多的耽誤時間,一般解決辦法就是直接弄死。
但是如今身處楊羅灣這樣的小山村,死一個人就是天大的事,季心禾還想繼續在這村裡生活,他自然不好貿貿然出手,所以這事兒還是得她自己來。
但是他怎麼可能放心她一個亂來?
尤其丁輝那廝看着她的眼神都要放光,他怎麼可能放心他們兩單獨相處?可誰知,這隨意的一聽,便瞧見了她爲了引誘丁輝喝下帶藥的水,竟然自己也喝了!
當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丫頭!
瞧着這男人分明做出不要臉的偷聽的事,然後又還故意勾引她,***她欲|火|焚身,最後還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樣子!
季心禾這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季心禾氣急敗壞的要推開他:“你分明知道我現在喝了一點那藥,你還故意來誘我!”
穆侯楚這次卻沒由着她推開,反而紋絲不動,撫着她的臉頰的手緩緩移下來,轉而鉗制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着他,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不足一指,這才低低的開口道:“可你心動了,不是麼?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是不是就心動了?”
季心禾臉瞬間漲紅,這讓人血脈噴張的身軀,她還被下了藥,能不心動纔怪!
季心禾纔不想回答他這無厘頭的問題,轉身便想直接從他臂彎的空隙逃跑,穆侯楚卻快她一步,擡腿便單腿跪在了牀上,直接擋住了她逃跑的路,同時身體也壓的更低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變成了毫釐之間。
穆侯楚的脣畔幾乎都要觸碰到她,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鼻尖的呼吸,他看着她,眸光染上了一抹旖旎:“回答我,心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