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的挺好,中午不用整大菜了,就吃竹鼠肉。”
“這是給娘補身子的。”沈白茶怒斥道,“你天天掙那麼多錢也不知道給娘補補,真是一點都不孝順。”
“她天天想着我死,還想讓我孝順她?我沒讓她餓死就已經很對得起她了。”撇了她一眼,又去上房。
“你要幹什麼?”
沈白茶就闖過來攔着她不讓進。
“閃開!”沈木棉踢了她一下,“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娘,我還不能看了?”
這些日子大周氏和沈白茶還算老實,她就沒怎麼關注了,剛纔聽夏蘭傳述的話,難道大周氏又想作幺?
進了屋,就見大周氏呆呆的坐在牀上,手裡依舊拿着剪刀,嘴裡小聲嘟囔着什麼。
沈木棉進來她也沒扭頭。
“還能知道出去追着新新跑,看來傻的不算徹底。”頓了下就騙她說,“我今兒在鎮上遇到劉前了。”
見她沒什麼反應,又繼續道,“他跟我說,紅茶這些日子天天在家哭呢,說她天天晚上都能聽到孩子的哭聲…聽見孩子喊他好疼好疼……”
“沈木棉你閉嘴!”沈白茶差點氣吐血,娘這些日子終於精神好點了,她連紅茶都不敢提,沈木棉卻提孩子。
果然,大周氏一聽到孩子,又“哇”的叫了一聲,“我攮死你,我攮死你…別來找我……”
如願見到大周氏癲狂,沈木棉冷笑一聲,“劉前說他天天晚上做夢夢到孩子託夢給他,說他冷,一個人寂寞,想找個人陪呢……”
說完不管身後的尖叫聲就出去了。
沈木棉知道大周氏有心魔,對她而言,傷害無辜的人和該死的人是不一樣的,傷害了該死的人是天經地義,而傷害無辜的人卻是死後要下地獄的,她怕!
又去了竈房將竹鼠肉盛些出來她們中午吃,留一小半給沈白茶他們。
這陣子上房都是和她們一起吃的飯,伙食並不差,哪還需要補?分明是大周氏嘴饞了。
“棉棉姐,大娘到底瘋沒瘋啊?”吃飯的時候沈夏蘭就問。
“半瘋半沒瘋。”
“晚點我去給她看看。”沈蘭風就說。
“不用看。”沈木棉道,“這樣就很好,你去給她看,是治好她還是讓她瘋的更狠點?”
治好她她肯定繼續作幺,那還不夠煩人的呢,讓她更瘋點,又有些不太好。
“我也覺得這樣好。”沈夏蘭贊同的說,“省的天天鬧騰。”她沒說的是,她娘要也瘋就好了,若是娘瘋了,外奶來要錢可就沒人理她了。
“聽你的。”
沈木棉不同意,沈蘭風也就不管上房的事了,去了磚場一趟回來,就開始搗鼓起他的草藥。
沈木棉很好奇他到底都弄了些什麼,可他隱藏的極深,西廂房右邊房門都讓他從裡面拴上了,沈木棉便將窗戶推開,誰知沈蘭風卻是背對着她的。
“你個女人怎麼好奇心那麼重呢?”
沈蘭風轉過頭見她扒窗戶上就無奈了。
“嘿嘿,我就想看看你配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