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交也得等到一年後吧?
“可是我鋪子今日纔開!今日一天還沒過去,我鋪子的收益也沒算出來呢,怎麼交?”
和陸縣令一塊來的兩個人,就道,“這還不簡單?以你鋪子今日的收益推算未來一年的收益,然後你交一年的不就成了?”
“說的是,快點交了,我們好去下一家。”
說着眼裡閃過一絲貪婪,這家鋪子裡賣的東西很是稀罕,剛纔在外面他們都看見了,來買東西的人很多,生意極爲火爆,詢問了一件單價,一個東西竟然要幾十兩銀子。
這麼一算,這一家鋪子就能收很多錢了。
“這不可能!”
沈木棉斷然拒絕。
她不知道這兩人什麼人,但是能在陸縣令跟前開話的估計是府城的人。
但不管來自哪裡,不合理的要求,她都不會答應。
“今日第一次開張,我鋪子生意好,可這東西受季節性影響,等進入秋季,來買的人就零零散散了,等到了冬季,更是無人問津。要照你們這麼算,我鋪子一年的收成全部上交都不夠稅的。”
“嘿,你個小娘們,這是朝廷下的旨意,你敢抗旨?”
其中一個人聽她竟然敢拒絕,來勁了。
他就喜歡這種拒絕的,因爲現在拒絕的有多厲害,聽到他們的名頭後,就會有多乖,送上的錢就有多多。
“抗旨不敢,但是我想知道朝廷完整的旨意是什麼?朝廷可說,開張一天不到的鋪子也要交一年的稅?朝廷可說一個鋪子的稅收要按照鋪子最好收益的那天來算全年的?”
說完又轉頭問向陸縣令,“陸大人,朝廷的旨意可有說這些?”
陸縣令忙道,“自然沒有。”
聞言,沈木棉又轉頭和那兩人道,“既然沒有,你們這就是假傳聖旨。”
“你……”
“你亂講什麼?”
假傳聖旨可不是小事,那是會被殺頭的大罪。
真是沒想到,這種小地方,一個小娘們也這麼伶牙俐齒的,且還能知道假傳聖旨這種事情。
“口氣倒是不小,那你知道我們是誰麼?”
這是要拼背景了?
沈木棉就冷哼,“你們是誰?難不成是那皇子王孫駕到了?哼,今兒不管來的是誰,我都知道一件事,我按照律法做事,朝廷規定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如此誰也挑不出理來。”
又被沈木棉一番搶白,兩個人都漲紅了臉。
其中的高個子就憤憤道,“你個小婦人,別不識好歹,我告訴你,我們可是成山王跟前的大管家。奉命下來徵稅的!”
說完得意的看着沈木棉,就不信,嚇不到你!
沈木棉聞言確實心裡咯噔一聲,不過面上卻鎮定自若,看不出一點懼色。
“哼,我們說這稅怎麼收,就怎麼收!”
“就是這樣,讓你按照今日收入推算一年的,是給你機會爲朝廷做貢獻,你竟然敢推辭?莫不是你不想爲朝廷做事吧?”高個男顯然要比矮個子會說話。
一頂帽子扣下來,沈木棉要麼照做,要麼就要頂上一個不願爲朝廷做貢獻的名頭了。